21-《怎敵他晚來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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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瓔笑了笑:“可我削了你們的地。”
“家父說他沒什么宏圖大志,只想安穩度日,您以不見血的法子做您想的事,便已是對衛人最大的恩賜。”
“飏世子這話,究竟是出自令尊之口,還是你自己?”
衛飏稍一錯愕,抬眼見她眼底笑意深深,像看穿了他似的,忙低頭道:“長公主慧眼如炬,這話是我自己想的。”
“不必驚慌,我明白你的立場。”
“謝長公主不怪,既已與您開誠布公,我便再直說一件事。”
“你講。”
“家父入都當日,圣上設宴款待,太后也在場。家父與我提及,說宴畢后,太后與他在宮道偶遇,表現古怪。他當時并未多想,直到后來得知您北上真相,前后一串連,才覺太后分明是在打探您入我衛都的隱情。”
薛瓔彎唇一笑。她當然知道,一慣安分守己的太后,當日行那越俎代庖之事,款待衛王的真正目的。——秦淑珍太好奇她為何去衛都了。
但衛冶彼時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也不會失言。所以她安心待在永寧殿,沒去摻和宴席。
她說:“多謝提醒,我知道了。”
衛飏點點頭:“雖不知您為何冒險北上,但若有什么是我衛國幫得上的,您不妨開口。”
薛瓔倒還真開不了口,畢竟先帝曾要求她守口如瓶。
她剛準備搖頭,卻又似想起什么,說:“確實有話問你。你既是衛國子孫,該知你先祖衛厲王吧?”
“自然。我方才提到兵鑒上的注解,傳說便是他的手筆。”
薛瓔點點頭,不動聲色尋了個托詞:“你也曉得,我前一陣在招賢會提了一問,昨夜翻看試題者答案時,見有人說當年衛厲王薨于邊外一事非常蹊蹺,包括此前,他君夫人的死也是撲朔迷離。你可知其中隱秘?”
衛飏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稍稍一愣,回想了番道:“我的確聽過一些關乎先祖與其君夫人的傳聞。長公主可知當年的薛國?”
“嗯。”
“實則薛國與我衛國的淵源,并非是從先祖的君夫人起始。當初他們勢弱,薛王為倚仗我衛國,曾將其子公子徹送來衛都為質,并承諾除非王室生變,否則十年內絕不主動召回。”
衛飏說到這里,似思及自身境遇,垂了垂眼,隨后很快掩飾過去,繼續道:“公子徹七歲來到衛都,與同齡的先祖為總角之交。但不知何故,先祖卻在十六歲那年,提前將他送回了薛國。其后不久,公子徹的姐姐薛嫚嫁入我衛都,成了先祖的君夫人。”
這段舊事,薛瓔自然在書簡上見過,乍聽并不覺有何蹊蹺,問道:“然后呢?”
“君夫人從未在人前露面,聽聞患有懼光癥,故才只能日日待在王寢里頭。可奇怪的是,宮里曾有傳言,說君夫人與其弟公子徹長相酷似,簡直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薛瓔不可思議地笑了笑:“難道說……”
她話未說完,忽聽外頭傳來一陣嘈雜,叫孫杏兒去看,才知是魏嘗來了,聲稱有重大消息向她稟報。
衛飏聽她有要事處理,忙說不再叨擾。薛瓔也不想自己府上住了個成年男子的事傳揚出去,便打算下回再說,想個法子叫倆人錯開出入,不料魏嘗不知發什么瘋,硬是越過幾名侍衛闖進院子,叩響了堂屋的門。
人都到門前了,想避也不能,薛瓔嘆口氣說“進”。魏嘗一把推門而入,恰好對上走到門邊,預備離開的衛飏,倆人近距離相看,齊齊一愣。
魏嘗是在奇怪來人竟不是試題者。衛飏卻不知愣個什么,目光在他面上流連一瞬,才驀地退開一步,示意他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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