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怎敵他晚來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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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嘗想了想:“你有沒有什么正經差事能交給我去辦的?”
*
一炷香后,魏嘗從傅洗塵手里討得一筆正經差事,將一摞新晉羽林衛的名單呈給馮曄去。他到大殿時,就見小皇帝坐在上首,衛飏站在一旁侍從,薛瓔則自顧自坐在下首位置翻看案卷。
似乎誰也沒注意到他。
還是一旁李福說了聲:“陛下,魏左監來了。”
這下,三人才齊齊抬頭看他。
薛瓔皺了皺眉頭。衛飏的神情則明顯一緊。
他裝沒看見,將名單呈上去,說明了情況。但這差事本就不緊要,馮曄樂呵呵說了句“辛苦魏左監”,就叫他將東西放下回去吧,又繼續問衛飏問題。
魏嘗當然不甘心就這么走了,張張嘴想打斷倆人,忽聽薛瓔道:“魏左監。”
他忙說:“在。”
薛瓔向他招招手,示意他來,一邊說:“你來得正好,我在瞧冀州的案卷,發現幾處疑點。你此前捉拿王州牧時,可曾在他隨身行李中,見過這幾封書函?”
魏嘗道她這么嚴肅,真是有什么發現,忙上前去,到她身邊彎身一看。
然而案卷上哪有什么書函,明明白白寫了幾個大字:去府上等我。
恰此刻,上首處,馮曄的聲音響了起來:“飏世子發什么呆呢?”
魏嘗心知衛飏是注意著他與薛瓔的動作,所以走神了,當即更加一本正經起來:“沒見過,長公主從哪兒得來的?”
薛瓔說:“夜審時翻出來的。”
“這就怪了。”
倆人不動聲色胡說了個八道。
薛瓔沉吟一下,道:“沒事了,我再看看,你先下去吧。”
魏嘗便頷首退下了,而后直奔回府,在大門前等了約莫一炷香,見薛瓔的安車駛進了巷子口,在他跟前停下。
她移門出來時,魏嘗滿臉曖昧道:“去你家我家?”
薛瓔木著臉道:“我回我家,你回你家。”
他一噎:“不是你叫我回府等你嗎?”
“我不這么說,你能規規矩矩離開?”
“你騙我?”
她點點頭:“對。圣上與飏世子在說話,你插嘴,豈不擺明了對他有敵意?”
“他之前要殺我,我怎么不能有敵意?”
“我剛糊弄得他轉移了些視線,你消停點。”
魏嘗愣了愣:“怎么糊弄的?他今天果真是因聽說我得了封賞,才入宮打探的吧。”
薛瓔點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因此地幽靜,四下無人,也便直言了:“方才我與他說,我留你在朝,是因你可用,與他衛國并無關聯。他有這功夫懷疑來懷疑去,不如先去查證查證,你究竟是不是衛莊王后人。”
魏嘗心底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試探道:“怎么說?”
“我說事情的源頭不在衛莊王,而在衛厲王。因為衛國傳言說,澄盧劍在衛厲王薨后的一個雷火夜留下了燒痕,但事實證明,真正的澄盧劍嶄新如初,毫無修補痕跡。這就說明,傳言是假的,那個雷火夜一定有問題。”
“也許衛莊王從未擁有過真正的澄盧劍,恰恰是打了把假劍,因曉得它的做工容易遭人起疑,才編出這么個故事來。既然如此,你這柄劍,很可能也并非從他手中得來。那么,僅憑相貌有幾分相似,又怎能說你是他的后人?”
薛瓔的思維縝密得太可怕了。魏嘗一下噎在原地,默了默,繼續試探:“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她笑笑:“原本我也疏漏了這點,是之前發現你在漳水一戰中的作戰思路與衛厲王非常相似,才覺相比與衛莊王,說不定你與他的關系更近。”
當然,還有寶冊一事。
魏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喉間已更了一口血,面上還得故作憨厚地“呵呵”一笑:“有道理啊,你真聰明。”
薛瓔點點頭,似乎接受了他的稱贊:“衛飏被我說服了,也為自己之前的魯莽舉動致了歉,眼下已轉移注意力,往衛厲王那頭查去。”
魏嘗有些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他準備怎么查?”
“他說衛厲王此人諸多謎團,連一幅畫像都未留存,但衛王宮內,還有曾經服侍過他的老宮人在。他準備把人請來長安,當面一問。”
“……”魏嘗突然有點無法呼吸了。
薛瓔見他臉色不對,額間都冒出汗來,怪道:“你怎么了?”
他扯扯官服衣襟,借口道:“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暑熱,有點悶。”
薛瓔抬頭看了眼并不十分濃烈的日頭,“哦”了聲:“不舒服就找宗太醫。”
魏嘗是得趕緊找一找宗耀了,當下也沒心思再糾纏她,點點頭說:“那我先回去了。”說罷步伐不太穩健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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