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怎敵他晚來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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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沒體會過吧,相比人與人之間那點兒女情長的維系,薛瓔更相信利益。所以她覺得,魏嘗的感情是夸大其詞了的。他興許還是心系衛(wèi)氏,說喜歡她,就是為了麻痹她。
既然如此,他如今使苦肉計,該是為了叫她心軟,好得到她的原諒,以期繼續(xù)待在她身邊,實現(xiàn)振興衛(wèi)國的偉業(yè)。
想通這一點后,薛瓔滿心都是被人用花言巧語蒙騙的惱意,整整一夜不曾入眠,以至晨曦未露,傅羽來與她回報最新進展的時候,她感到頭昏腦漲,身心都很不舒暢。
傅羽說,還是沒有魏嘗的下落,又問她精神頭瞧上去很不好,昨夜可是沒歇息好。
她點頭承認了,而后說:“不找了?!?
“???您知道魏左監(jiān)在哪了?”
“不知道??蛇@是苦肉計吧。”
之前查探證據(jù)一事,就是傅羽著手辦的,所以她清楚魏嘗的“罪孽”,聞言問:“苦肉計?為了得到您的原諒?可對您來說,原諒得建立在信任之上。這么耍心機,被您拆穿,應該適得其反吧?就像眼下這樣。”
傅羽這話一語驚醒局中人。
是了,疑點那么明顯,他又有過前例,碰上薛瓔這種遇事必先冷靜分析的人,倘使真使苦肉計,絕對就是被拆穿的份。
就像眼下這樣,完全適得其反。
魏嘗既然聰明,就不可能不明白這個后果。
薛瓔愣了愣,飛快下了榻:“那他失蹤是真的?”
傅羽摸摸后腦勺:“原來您昨夜突然不擔心了,是覺得魏左監(jiān)使了苦肉計?微臣一直以為是真的,記掛了一整夜呢?!?
薛瓔干巴巴地眨了兩下眼,嘴唇開始發(fā)顫。不知何故,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他離開公主府時,神采飛揚,意氣風發(fā)的樣子。
她昨夜非但不擔心,反倒感到厭惡和生氣,確實是因為覺得他使了計。可是現(xiàn)在,要她作出他當真失蹤的假設,她怎么覺得,自己寧愿被他戲耍了……
因為失眠一夜的緣故,她精神很不好,臉色微微蒼白,出口聲音也發(fā)了?。骸八褜]有絲毫進展嗎?”
傅羽忙給她斟了一盞茶水,叫她潤嗓,邊說:“三處交手地點,都發(fā)現(xiàn)幾件淬了毒的暗器,是對方的?!?
傅羽一句句慢慢介紹暗器的種類,薛瓔卻開始不停喝水,越聽喉嚨越干,到最后干得冒火,連水也壓不下去。
傅羽說完,久久沒聽見她的答復。
半晌后,她才道:“加派人手,繼續(xù)搜,仔細點,一個角落也別放過?!?
她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講了一句廢話。即便她不說,她手底下的人也有這樣的自覺。
但除此之外,她還能怎么辦?
魏嘗說他單槍匹馬慣了,她卻恰恰相反。她從來不是個能夠單槍匹馬的人。就像現(xiàn)在這樣,她確實擔心他了,卻也不可能頭腦發(fā)熱,一騎快馬趕到事發(fā)地點,親自去找他。
平陽不太平,她去了就是以身犯險。她的身份,她肩上的責任不允許她任性沖動。
所以,她只能不停地喝水,維持鎮(zhèn)定。
傅羽見她狀態(tài)不好,應下后說:“您之前就已經(jīng)繃了好幾日,趕緊再歇一覺吧,有進展了,微臣第一時間跟您說。這節(jié)骨眼,您可千萬別病了。”
薛瓔點點頭???,她連病倒也不被允許。
她扭頭回了榻子,強迫自己休息。但越是不想的事,越是要來。待她終于因疲倦陷入沉睡,卻發(fā)起了低燒。
醒來的時候,她頭重腳輕,看見外頭已經(jīng)一片漆黑,孫杏兒捏著塊濕帕,在給她擦額,見她睜眼,說道:“殿下,您燒病了,已經(jīng)睡了一天,您要吃點東西嗎?”
她捏了捏眉心,覺得乏力,也沒胃口,但還是點點頭,知道自己必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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