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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尚會閱讀自己能收到的所有報紙，但卻從來不對紐薩爾的局勢發(fā)表什么見解。只是偶爾有些時候，杜尚會看著報紙上和聯(lián)合礦業(yè)有關(guān)的內(nèi)容，然后面露憎惡之色。

    他還是很討厭聯(lián)合礦業(yè)。

    這天下午，杜尚乘坐著蒸汽馬車前往了礦業(yè)聯(lián)合體上阿爾賓綜合鋼鐵廠。原來倒塌的高爐進料塔的殘骸已經(jīng)消失不見。在原地豎起了一根大約兩約爾高的白色石柱。方尖碑的形狀樸素又令人矚目，但上面卻什么字都沒有寫。

    這是安德羅妮的墓碑。

    在白色石柱旁邊，立著一根半約爾大小的造型類似的石柱。上面同樣沒有刻下任何字幕，兩座方尖碑只是靜靜的豎立在原地。

    杜尚手里拿著一束白色的鮮花。他先是蹲下身子，把花放在了安德羅妮的墓碑前，稍微遲疑了一下之后，他從那束放在安德羅妮墓碑前的白色鮮花里抽出了幾朵，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矮小的石柱前面。

    “我不適合做領(lǐng)導(dǎo)者，這你是知道的。”墓碑周圍半哩地的范圍內(nèi)都沒有人，杜尚面對著妻子的墓碑，忽然開始說起了話。

    “杜桑德正在帶領(lǐng)著紐薩爾前進，這項工作由他來做……恐怕也是有些吃力的。”杜尚撫摸著妻子的墓碑，然后忽然愣住了。

    在墓碑的側(cè)面，有一行小字。

    杜尚蹲下身子，仔細盯著墓碑看了半天，然后眼圈忽然有些泛紅。

    “媽媽，我想你了。”這行字一共四個詞，看上去像是有人用鑰匙之類的東西隨手刻在上面的。

    是杜桑德的筆記。

    杜尚繼續(xù)用手撫摸著墓碑上的每一寸地方，他果然又找到了好幾行刻字。除了一些孩子會和母親說的話以外，在墓碑的最下方，杜尚找到了一行有些特別的小字。

    “建設(shè)比破壞困難百倍。但為了您的理想，我會一直努力下去。”杜尚留下的痕跡看上去似乎堅定了許多，“帝國和皇帝必須付出代價，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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