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摘星閣白袍面首-《天封兩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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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安撇撇嘴,卻是沒有回答,背靠著大樹,盯著烈日炎炎下的云夢大澤,波光粼粼,遠處水天一線,三兩個孤島點綴其中,像是展開在眼前的一副古典潑墨畫卷。
以這方天地潑墨,以云夢大澤作背景,李景安的看的入神,又不免心生悲嘆與懊惱,沒得選擇,生于帝王家,多少無奈事。
另一個便是老跛子暴露了實力,只怕會引起了背后之人的警覺,下一次的刺殺只會來的更猛烈,不會這么輕松了。
李景安轉過頭去看向一旁的老跛子,老跛子順勢轉過頭來,齜著嘴,露出熏黃的牙花子,這一刻,讓李景安懸著的心輕松了不少,總算是擠出了一絲苦笑。
有相依為命的老跛子陪在一旁,李景安便能安心,任他什么刺殺,陰謀,通通都放馬過來吧,逆流而行,人生快意。
李景安又重新把堅毅的目光,投向了面前這不知深淺的云夢大澤,不遠處湖面上,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艘船只,這引起了岸上人的警覺。
“大德子,看看,是不是郢都水師派來的前哨艨艟?”李景安站起身,張著眼望向遠處的湖面。
“三殿下,應該不是,郢都水師的“五牙”大船是三帆,那條船沒有帆,也不是艨艟,應該是民船。”大德子如實匯報道。
“民船?”李景安總覺得有蹊蹺,默默的拉著老跛子,去了軍陣中間,寧愿頂著烈陽,也不愿冒著被刺殺的風險。
那艘船來的很快,不一會兒就能清晰看見船身,像是秦淮河上的畫舫船,雕刻精細,四角懸掛花燈,船首平坦,門閣之上寫著一個“星”字,下方立著一個白衣男子,手持一柄折扇。
當?shù)檬莻€翩翩公子,容顏俊俏,氣質絕佳,若是在金陵城,絕對會是那些高門大戶所鐘愛的面首,價格比之“八樓八麗”不逞多讓。
那艘畫舫依次停在距離渡口數(shù)幾丈遠的湖面上,那名白衣男子折起紙扇,背負雙手,踏水而行,如蜻蜓點水,在湖面留下幾圈波紋,數(shù)步后,瀟灑的落在渡口上。
李嚴持刀警戒,上前詢問來者何人?
那名白衣男子雙手持扇,既不高傲,也不媚下,平平看向眾人,頷首點頭,款款行禮道:
“忽聞三皇子殿下路過云夢澤,我摘星閣特在花都設賞花宴,欲邀三皇子殿下一行。”
“摘星閣?”李景安皺眉,不禁看向了老跛子,只見老跛子把那三艘畫舫掃了幾眼后,輕點頭,意思是畫舫之上無高手。
不過隨后老跛子眼中卻是生出異色,憨笑著,咧開了嘴,李景安卻是納悶,莫非畫舫之上有“蹊蹺”不成?
李景安走上前,仔細打量白袍男子一頓,生的唇齒口白,一身白色錦緞長袍,袖口繡有兩片荷葉,更絕的是,此人面龐白皙,額頭有一點朱紅,如果不是那個敗壞風景的喉結,定會被認為是女子男裝。
這個如面首一樣的俊美男子,應當是朱大福,這個死胖子的最愛,畢竟他最是擅長走旱道,經驗豐富。
不過,李景安第一眼卻是沒生出好感,或許是對剛剛的刺殺如鯁在喉,語氣有些警備的說道:“你摘星閣如何得知本殿下路過?”
白袍男子輕挑嘴角,看向李景安,從容答道:“星閣推演而來?”
“嗯?”李景安皺眉輕哼,不知是真推演,還是故作玄虛,目光緊鎖,逼問道:“本殿下去了一趟武當山,可推演出是去做了什么?”
白袍男子嘴角露出一個弧度,亦是從容答道:“三殿下上武當山,買了半只仙鶴!”
李景安心中一驚,頓覺事情越來越不簡單,又問道:“本殿下在雍水城做了什么事?”
白袍男子這會倒是稍稍停頓,說道:“除暴安良!”
“好一個除暴安良!”李景安哈哈大笑,帶著嘲諷之意,卻是冷言道:“搶了半只仙鶴便是搶,殺了人便是殺,本殿下無需美言。”
那白袍男子稍顯尷尬,少了一些剛開始的從容,馬屁沒有拍對,只好打開折扇,搖了一下,依舊維持風度翩翩。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李景安在想“花都”會不會是一場鴻門宴,還有這個摘星閣太過奇特,竟然對這一路的行蹤了如指掌,仔細想來,不禁汗毛林立,有種被人看透的可怕。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李景安在金陵自污十幾年,最忌諱被人給看穿,便意味著失去了主動權,會存在生命危險,便質問道:
“既然那么會推演,可推演出這里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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