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替身竟是本王自己(雙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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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邁只得道:“是,老奴這就拿去燒了。”
說著便要退出去。
“慢著,”桓煊用指尖點點幾案,“先放著,孤自己燒。”
高邁無可奈何地道了聲“是”,把匣子放在案頭。
桓煊又吩咐道;“明日一早要去曲江池,早做準備。”
說起上汜的流水曲觴宴,桓煊的臉色便沉了沉,他最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何況阮月微也會帶著她那個堂妹出席。
但這回上汜宴不止是他一個人的事,庶弟陳王與他相差只有三四個月,也到了納妃的年紀,他不想娶妻,母親也不管他,可淑妃為了兒子的婚事已經操心好幾年了。
左右他是不會納妃的,桓煊捏了捏眉心,不過虛應故事罷了。
可是那獵戶女并不知道,她肯定聽說皇帝要替他選妃的事了,可她那邊還是毫無動靜,照常吃喝玩樂,騎馬射箭,昨日還有閑心去逛市坊買脂粉——他都不去,也不知她涂脂抹粉給誰看!
桓煊瞪了那黑漆匣子一眼,越看越來氣,又把高邁叫了進來,吩咐道:“你拿去燒,孤沒空。”
高邁暗暗嘆了口氣:“遵命。”
桓煊又道:“往后那邊的事別向孤稟報。
你帶人去常安坊把孤的衣裳用具都取回來。”
轉念一想,以那村姑的性子,能不能發現少了東西還未可知。
他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讓高嬤嬤也一起回來。”
……
三月三上汜當日,惠風和暖,天朗氣清,曲江池上煙波彌漫,南岸芙蓉苑中繁花如錦。
池畔沙帷畫屏連綿,映著碧綠池水,霧鬟云髻、衣袂翩然的妙齡貴女穿行其間,便如畫中的人物一般。
雖然朝野上下都知皇帝是為了替兩個兒子選妃,世家與皇家心照不宣,但卻不能擺到明面上,于是便由淑妃出面設曲水流觴、賞花玩景之宴,不但廣邀年齡、家世適宜的閨秀,還請了宗室貴女作陪。
男賓由太子下帖,除了幾個嫡庶皇子、宗室郡王,還有公侯之子。
男女賓客的帷帳雖分了兩側,但帷幔用的是輕紗,即便在帳中也能將體格身姿看個依稀仿佛,何況攀花折柳、流杯浮卵之際,總有機會將人看個分明。
為表對兩個兒子婚事的重視,皇帝特地提前從驪山回長安,親臨芙蓉苑,還攜了淑妃伴駕。
桓煊一早便到了芙蓉苑,與皇帝、太子同坐一帳,時不時有銀鈴似的嬌笑聲隨風飄來,連太子也不禁循聲望一眼,桓煊卻是目不斜視,只是端坐這飲茶。
太子往女賓那邊張望了一眼,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滯,他分明看見了張相的獨女張清綺,她是阮月微的手帕交,偶爾去東宮做客,他是見過幾回的。
他萬萬沒想到張秋湖那滑不溜手的老東西,竟也來湊這個熱鬧,這是看見齊王勢大,起了投靠的心思?
他當年與阮月微訂下親事時,張秋湖還是禮部侍郎,不曾入相,他有意納他女兒當側妃,他卻百般推脫,說膝下只得一個女兒,要多留她幾年,實則是看不上側妃之位。
太子想了想,看著桓煊笑道:“方才我似乎看見張家女公子了,她是阿阮閨中密友,才名不在阿阮之下,三弟可以多加留意。”
桓煊道:“有勞二哥費心。”
皇帝看了眼太子笑道:“張家這位女公子聰明伶俐,性情活潑,只是張氏寒族,出身低了些,有些委屈三郎。”
頓了頓道:“不過只要合眼緣,門第也不是不可以遷就。”
桓煊道:“張相是股肱之臣,只得這一個女兒,兒子領兵,長年駐守邊關,恐怕耽誤了張家女公子。”
皇帝輕輕一笑,不再說什么。
太子臉色微變,意識到自己又著相了。
出席花宴的人并非都在王妃人選之列,張秋湖把女兒送來,說不定正是出于皇帝授意,就是為了看看他的反應。
回過頭一想,桓煊根本不可能娶她為妃,皇帝既然將神翼軍兵權交給了三子,便絕不可能讓他娶宰相之女,張秋湖結下這門親事,宰相也就做到頭了。
這是極淺顯的道理,然而他卻一葉障目,自己先亂了陣腳。
他并非沉不住氣的人,可自從桓煊執掌神翼軍,他便感到有一柄利劍懸在頭頂,日日坐立不安。
尤其是在皇帝免了他監國之責后,他更是心憂如煎。
早知如此,當初若不和桓煊爭阮月微,而是娶了張清綺,桓煊就不會遠走西北,也不會手握重兵,而張秋湖毫無疑問會成為他的助力……
太子心頭一跳,定了定神道:“阿阮今日也帶了她三叔父家的堂妹來,上回提起過的,一會兒叫阿阮帶著她來見個禮,給三弟過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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