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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那東西就在這孩子身上？我沒有輕舉妄動，剛才小家伙手里的繡球掉落，我想幫他撿起，可是卻抓了個空，這孩子我根本觸碰不到，更別說搜他的身了。

    “在白雅兒家里遠望的時候，我看到古樓里不止一個黑影存在，只不過這小家伙跑了出來而已。假如隆昌小區(qū)幾十年前已經(jīng)死去的人都變成黑影生活在另一個世界，那我看到的又是什么？天心上人推測紅樓就在畜生道附近，難道所謂的輪回就藏在隆昌小區(qū)的舊址當(dāng)中？那個世界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虛假的？男孩的記憶只有一夜，到了第二天就會遺忘一切，如此來看，那個世界就算真的存在，恐怕也具有很大的局限性。”

    大雨、深夜，閃電劃過天空，借助瞬間的亮光，兩個世界遙相對望。

    我收回思緒，偷偷瞟了矮小黑影一眼，誰知道這小家伙膽子小的很，被我一看，立刻抱著繡球躲到老人身后。

    屋內(nèi)沒人說話，我怕老人家受到刺激，一直不敢開口詢問，等她心情平復(fù)下來后，才低聲說道：“阿婆，都說人死后會進入輪回，死后的世界沒人知道長什么樣，你說君生會不會就是在輪回的邊緣。”

    我的本意是想要往隆昌舊址上引，可還沒說完，老人家就又給了我一條意料之外的線索：“我相信輪回存在，你有沒有見過住在六樓的那個傻孩子？”

    “傻孩子？”我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明白老人說的是住在六樓那個偷吃爛蘋果的小男孩：“那孩子跟輪回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懷疑那孩子就是君生的轉(zhuǎn)世。”老阿婆語出驚人：“他們一家是兩年前搬到豬籠公寓的，當(dāng)時小孩只有四五歲大，據(jù)孩子父母說他們之所以會搬到這里，是因為受到高人指點。他們那孩子三魂七魄中丟了一魄，還是代表情感、思想的靈慧魄，所以會癡傻。高人算出丟的那一魄就在隆昌小區(qū)，他們?yōu)榱司群⒆硬虐岬竭@里。”

    “這跟輪回有什么關(guān)系？先天癡傻有很多原因。”

    “你不知道。”老人情緒十分復(fù)雜：“我摸過那孩子的臉，他的五官跟君生幾乎一樣，而且那孩子的聲音、性格，包括做事的方式都和君生小時候一模一樣。”老人的話讓人窒息，緊接著她又說出了一件驚人的事情：“門外面追趕你和君生的怪物你還記得吧？你把它叫做執(zhí)念，其實不管那東西叫什么，有一點可以肯定，它們和幾十年前在隆昌被吃掉的人有關(guān)，可能是慘死的怨念結(jié)合在了一起，也可能如你所說是貪食的執(zhí)念保留了下來。總之這些東西對所有活物都十分?jǐn)骋暎撬鼈儏s對我視而不見，好像是把我也當(dāng)成了同類。”

    “我是當(dāng)年豬籠公寓的幸存者，經(jīng)歷了地獄般的一切，可能是我身上也殘留著那種氣息，畢竟吃過就是吃過。”老人話音一轉(zhuǎn)，說到了關(guān)鍵上：“我沒有被它們攻擊，可以理解，但是在大樓里還有一個人也被它們當(dāng)成了同類，那就是住在六樓的傻孩子。他的父母都被怪物殺害，而他卻躲過一劫。相差了七十年，他不可能是豬籠公寓的幸存者，唯一行得通的解釋就是，他是曾經(jīng)豬籠公寓慘死者的轉(zhuǎn)世。”

    老人的話讓我極為震撼，我整理著腦中思緒，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相差了七十多年，記憶和人竟然出現(xiàn)了重疊。

    關(guān)于六樓那孩子的信息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我仔細(xì)回憶著和他經(jīng)歷的那些事情，他餓極了也不會去吃肉，對于已經(jīng)被執(zhí)念侵占的李銘十分恐懼……

    慢慢的，我腦海中他的身形和躲在阿婆背后的矮小黑影重疊在了一切。

    “是輪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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