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頓了頓,她飛快地往下接道:“如果我以上的表達都還算委婉,那么我不介意替你翻譯的直接些——陳文憲,我已經(jīng)跟你分手了?!? 而且這件事就發(fā)生在三天前。 陳文憲充分表達出了自己的困惑:“為什么啊?我們一直都好好的不是嗎?都馬上要結(jié)婚了你跟我說分手?笙笙,別鬧了?!? 最后一句語氣驀然降低,捎著懇求意味。 洛笙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耐心有限,并不打算跟這么個裝傻的人繼續(xù)聊下去,正想掛電話,又聽見陳文憲說出一句: “你們女生都這么莫名其妙的嗎?你突然跟我分手,媽今晚又突然讓我離可音遠一點,你們都怎么了?” 洛笙聽見他提及那個名字,以及對與陳可音保持距離的不情愿,心底剛滅下去的那股邪火又躥了起來: “莫名其妙?我跟你在一起這么長時間,我喜不喜歡你,你心底沒數(shù)嗎?” 說完,她沒給陳文憲拾起破碎尊嚴再粘好的機會,語氣不悅地補道:“至于可音,我也建議你離她遠些。” “因為我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 “和我的人?!? …… 陳文憲經(jīng)歷了他人生中最為荒誕的一晚。 但不論是他的母親、他的表妹,還是他昔日的戀人,誰都沒工夫深手給他接一片片碎裂的玻璃心。 劉芳只顧著生氣,花白禾忙著卸載外賣軟件毀尸滅跡,而洛笙…… 她原本打算就這樣在書房睡一晚,不去管那個跟自己犯倔的小家伙。 然而只要她一上眼,就是陳可音那副又倔強又絕望的模樣,折磨得她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甚至不自覺地在想: 從小到大,一頓飯都沒缺過的人,今晚空著肚子一晚上,會不會難受? 只要一想到陳可音皺著眉頭忍胃痛的樣子,洛笙心底就一陣陣作痛。 最終,她撐著腦袋在書房坐了許久,在滿室寂靜里,慢慢做下了一個決定。 此刻距離花白禾點外賣,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五分鐘。 …… ‘咔嚓’一聲,房間門鎖被擰開。 花白禾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急忙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梗著脖子作出‘有本事就餓死我’的倔驢樣。 洛笙甫一進來,見到的就是對方緊緊閉著眼睛,像個即將慷慨赴死的義士,對自己展露最后的驕傲。 這一幕有些刺目,她們倆本不用走到這樣互相憎恨的地步。 洛笙走到床邊,見到花白禾仍被拷在床頭的那只手,素白的手腕上已經(jīng)有了微紅的印記,哪怕上頭墊了一層軟毛巾。 ——可見她在自己離開后掙得多厲害。 洛笙左胸口又泛上來點點疼痛了,她在床沿邊坐下,本意是想幫花白禾捋一捋耳邊的頭發(fā),卻摸到一手的冷汗,不由關(guān)切問道: “怎么了?是不是餓的肚子不舒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