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女兒(四)-《金牌調解員[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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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可他的小女兒卻不知道這件事,只是努力保持鎮定,想著爸爸教過自己的常識,生病、流血了之后都要上醫院,所以在被推倒無數次之后,她只是抬起臟兮兮的手,擦了擦自己眼角邊溢出來的淚水。
她想,那些叔叔推自己的時候都太痛了,要不她去問問那些好心的阿姨吧?
小女孩兒想到爸爸每次帶自己去鄰居家的時候,鄰居家的阿姨都會給自己烘烤出香香的餅干,配一杯紅茶招待自己,還夸自己跟櫥窗里的洋娃娃一樣可愛。
那些阿姨一定會幫自己的。
她在已經變成灰粉色的裙子上擦了擦自己手,努力想讓自己的掌心變得干凈些,最好像是自己的爸爸帶自己去做客的時候一樣干凈又漂亮。
其實她的手心里有許多的擦傷,還有一些卡進肉里的沙粒,但她都憋著淚花忍住了痛,努力地想要讓自己變得干凈一些。
正在這時候——
一輛車急轉彎之后,‘碰’地一聲撞上了小女孩父親所在的那輛車的屁股上,所幸也只是將那車屁股撞的更凹進去一截,小女孩“蹬蹬蹬”地喊著爸爸,然后跑過去看了看車上。
爸爸還在睡著,爸爸沒事。
她又立刻下車,看到后面那輛倒退的車上坐著一對母子,開車的母親臉色奇差地不知說了句什么,顯然覺得在轉彎的地方遇見一輛擋路的車很是倒霉。
小女孩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從車上爬了下去,一邊跑向那輛倒退的車,一邊開口:
“沒關系,沒關系的,請問你們可以幫我打個電話——”
“吱——!”一聲,汽車輪胎卷起一陣灰塵,女人開著車帶著她的兒子,頭也不回地開向了另一邊。
小女孩失魂落魄地站在這里,直到聽見對面傳來一陣罵聲。
“狗-屎!這該死的車!媽媽,你再堅持一下,我這就去給你買瓶水,不要睡過去,答應我,好嗎?”一個成年男人抬手錘著車頂,嘴里冒出了無數句臟話,想要讓后座上躺著的老婦人堅持住,然而不久之后,那老婦人卻只是躺著,一動不動。
男人緊張地打開了后座的車門,以為是透氣不夠,然而在這幾乎將人炙烤到融化的高溫中,開了車門還不如不開。
他顫抖的趴到了后座上的老婦人胸口,良久之后,抬起頭發出一聲絕望又哀傷的怒吼!
男人跪在后座車門旁的地上,大聲道:“該死的警-察!該死的醫生!該死的世界!……”
小女孩站在與他一條街的地上,忽然也跟著抬頭哭了出來。
那哭聲朝著天空而去,卻不知道能不能抵達到上帝那兒,讓神靈聽見人間的悲鳴。
……
同一時刻,藥丸公司在f州的基地附近。
“咳、咳咳咳……”
“我不會水……咕嚕嚕嚕……”
“不瞞你說其實我有深海恐懼癥唔……”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生在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被同樣穿著白大褂的男生拉扯著往前游,時不時地,她的腦袋會因為脖子在水面上梗了太久,而放棄地全部埋進水里,但沒過一會兒,又執著地昂揚起來。
一啄一飲的動作,跟水鴨子捕食似的。
就在他們倆的不遠處,水面下有一道迅疾的銀光如閃電,在他們的附近來回穿梭,像是保衛和護航,更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廣袤天地中,海闊憑魚躍。
直到他們回頭已經看不到“藍海”項目的基地,四面八方出了波浪洶涌的海浪,什么都看不到的時候。
傅光啟忽然一松手,開口說了一句:“在這里休息一下吧?”
待到他松開手的那一剎那,花白禾腳底失去憑依,瞳孔瞬間一縮,就這樣不受控制的,如同不會游泳的初學者一樣,直直地往水底下沉去!
“你會呼吸的!你放松!你忘了你隨機抽獎得到的能力嗎?”系統在她的腦海中開口說道。
然而往水下沉的花白禾卻直挺挺地成了個閉眼玩家,聽了系統的想法之后,她不僅沒有學會放松,反而更加僵硬了。
深海恐懼癥不是說著玩的。
害怕大海的人,光是看3d海洋類電影,在鏡頭沉進水中的剎那,就會有窒息般的感覺,平時看到一望無際的海洋,更是恨不能退避三舍,這輩子最大的勇氣也就是去個水族館。
一旦把他們放進了大海里,視癥狀的嚴重程度而定,他們會呈現出呼吸困難、手腳僵硬、甚至是暈厥的情況。
因為深海恐懼的人,通常對這樣的水只有一個感覺——
水底下那么黑,誰知道你旁邊有什么東西悄悄地游過呢?
是蝦、小魚?
還是長著三排鋸齒的鯊魚?
帶毒的水母?纏進去就出不來的深綠色海草?長得千奇百怪的其他海洋生物?
沒人知道。
“噗”地出水聲響起,一頭深綠色頭發的人魚將那道纖細的人影從海底撈上來,有點茫然地看著她緊閉著雙眼,一臉慘白的樣子。
因為有人魚這個水中霸主在附近,方圓一百米的蝦兵蟹將統統繞道走,生怕成為大佬今天的加餐,別說是鯊魚了,就連其他的海底肉食動物更是遠遠就在半道上掉頭。
故而‘塞壬’看著她暈過去的樣子,整個魚都有點不解:
她沒看到曲暮春被什么東西攻擊啊?
難道這是又溺水了?
唯一知道真相的傅光啟在旁邊一臉無語:“……”
他還以為自己這位好友的“深海恐懼癥”是假的,沒想到這么真實。
他在記憶中想了想,發現真沒有這人主動學游泳的印象,在加入“藍海”項目之前,更是沒見她對水生生物提起過什么興趣。
半晌后,他有些無奈地提議道:“在附近找個島吧,就算她現在醒來,一會兒還得暈。”
干脆直接帶她上岸好了。
……
花白禾是在一陣“噼里啪啦”的炭火聲當中醒來的。
她身上的衣服外套不知所蹤,唯有貼身的衣物還半濕不濕得黏在身上,但整個人都被放在火堆旁,差點就要被火舌子撩到頭發。
花白禾趕忙爬起來,環顧一圈周圍,終于在不遠處的亂石灘上看到兩個格外悠閑的家伙,身上都是十分干燥的衣服,手中還拿著不知什么種類的貝類在啃。
塞壬長長的指甲從中間劈開,就能將那緊閉的貝類破開扣子,挖出里面的柔嫩肉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至于旁邊的傅光啟,動作就要斯文的多,他輕輕松松就將貝類緊閉的蚌殼給破開,端著有肉的那一片殼,將東西湊到自己的唇邊,像是用午后餐點一樣,將那果凍般的軟肉咬進嘴里。
花白禾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陷入了死寂。
任誰看到自己多年的朋友,在荒島上跟一個海怪茹毛飲血,可能都會露出她這種表情吧。
花白禾對系統喃喃道:
“我以為我拿的是末世生存劇本,結果他喵的居然是荒島求生???”
她悲憤道:“小說里都不是這么寫的!”
好想回家嗚嗚嗚!
系統嘆了一口氣,勸了她一句:“忍忍吧。”
花白禾繼續悲憤:“我不!我憑什么要忍!這日子過不下去了!除非傅光啟和塞壬給我現場表演一次為愛鼓掌,否則我絕不咽下這口氣!”
系統:“……”
它真是主腦燒壞了才會覺得花白禾真的在擔心自己的生存問題。
原來這個女人只是想找個機會,堂而皇之看片兒罷了。
系統語氣轉涼:“你有本事跟我抱怨,你有本事對他們倆開口要求啊。”
花白禾從善如流:“沒本事。”
以這個塞壬看她的莫名其妙的眼神,她就很害怕自己的身份從觀眾變成主演,那真是太嚇人了。
傅光啟和塞壬之間誰上誰下,這還說不準——
但是把傅光啟換成她,挨-操的是哪個,這豈不是一目了然?
瞧見她走來,被她暗自標成a-vi主角的傅光啟對她淡淡地問了一句:“醒了?正好,這邊有吃的。”
花白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邊的塞壬,最后看了看中間的那一堆還帶著灰綠色不知名潮濕苔斑的生貝殼。
不吃生食,是她做人的最后一點尊嚴了。
花白禾點了點頭道:“行,謝謝。”
然后她快步走上前,試圖從那堆海腥味重到刺鼻的貝類中挑幾個大的再回去烤來吃。
結果她才剛蹲下——
面前就忽然遞過來兩只手,每個人手里都是一個開啟過的大貝殼。
塞壬跟傅光啟隔著她對望。
塞壬瞇了瞇眼睛,饒有興致地打量這個跟自己爭奪獵物的后輩,之前是想要救人,又因為曲暮春跟這個男人似乎關系還不錯,她才暫時地忍了下來。
現在這人居然還想跟自己搶著給小東西喂食?
主權不容被挑釁。
傅光啟當然知道她身上的敵意從何而來,當初他也曾被海龜馱著在海面上前行,但這家伙從以前到現在只有一件事格外執著。
那就是給自己看上的小東西喂食。
上一世的相處,讓他對這家伙的習性了如指掌。
但如今對方在意的人類陡然換了另一個,他卻并不太高興,或者說,他很難做到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漠然。
種種原因之下,傅光啟率先給花白禾遞出了食物。
這樣,起碼讓他覺得,塞壬也沒有多么重視這個曲暮春。
然而事實偏偏朝讓他不太舒服的方向發展了。
花白禾看了看針鋒相對的這一人一魚,仿佛根本沒發現自己置身于何種程度的修羅場中,只在左右間看了看,然后同時伸出了自己的兩只手,將兩人手中開過口的貝殼同時拿走!
“謝謝你們,你倆接著聊,我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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