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女兒(八)-《金牌調解員[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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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嚕嚕”的水泡在沸騰的鍋子里冒出,隨著“啵”地一聲輕響,原本鎖進湯中的,用深海火山附近鮮魚熬湯的美味就跟著白花花的水汽往外溢。
這煮著魚湯的鍋子被架在一個臨時做出來的篝火堆上烤,銀色的鍋子底下一半都是使用過度的漆黑,鍋身也有很多坑坑洼洼的撞擊痕跡,不知是被人在這茫茫大海上哪個犄角旮旯找來的。
篝火堆所在的海島周圍并沒有人,唯有臨近海灘的不遠處有兩道交疊的人影,動作間搖晃出的波紋撞上一波波往海灘上推的浪花后,才慢慢消散無形。
近了便能聽見其中一人低低的討饒聲:
“不行了……你不要總是往前,我我我撞的胸好痛……我的胸會不會被撞成盆地……”
“嗚嗚你為什么不剪指甲……”
“腳抽筋了……唔真的……”
聽見她各種搗亂氣氛的話語,索菲亞忍無可忍地堵住了她的嘴,輾轉反側間,加快了手頭的動作,成功將人逼得啜泣著差點從礁石上滑下去。
不多時,花白禾被好好地安置在火堆旁,手中端著一個不知對方哪里撈來的碗,深深吸了一口碗里奶白色的魚湯味道,小心翼翼地吹涼一點后,才放到嘴邊嘬了一小口。
而索菲亞在旁邊任勞任怨地給她捏真在水底抽筋了的右腳。
索菲亞力道適中地給她捏著腿,視線卻放在她的臉上,看她捧著那個比臉還大的碗喝湯,覺得有點可愛,開口問了一句:
“好喝嗎?”
花白禾不知領悟了什么潛臺詞,立刻喝了一大口,碗邊的湯沿瞬間降下去一大截,這才裝出一副勉勉強強的樣子說:
“一般般吧。”
索菲亞笑了笑,然后突然抬手捏住了她略有些嬰兒肥的雙頰,舌尖長驅而入,將里頭還殘余的鮮味和這果凍般柔軟的唇舌嘗遍,這才松開了她,瞇了瞇眼睛打量著眼前人,實話實說道:
“我倒是覺得,味道很不錯。”
花白禾:“……”
流氓。
她本人很喜歡這種喝湯的方式,但畢竟有系統在,不能做的太過火。
花白禾在內心中嘆了一口氣,捏著鐵鍋的兩邊的耳朵,又給自己倒了許多湯進碗里,然后將那份盛滿的湯放到對方的面前,不太情愿地說了一句:
“喏,給你喝一口。”
索菲亞看著她一副生怕自己連碗帶湯吞下去的吝嗇樣子,頓時失笑,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
她真的端著那碗熱乎乎的湯一飲而盡,一滴都沒給花白禾留。
花白禾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把空碗還給自己,甚至心情相當愉悅地沖自己說了一句:“這一口味道也不錯。”
花白禾:“……”
你個龜兒子怎么還沒被燙死?
系統在她腦海中涼涼地嘆了一句:“果然是塑料炮-友情。”
一碗湯就能反目成仇那種。
花白禾假裝沒聽見,將自己的腿從對方身上抽回來,然后……她把魚湯連鍋端走,遠遠還能聽見索菲亞調侃她的笑聲。
恰在這時——
塞壬忽然從海中冒出腦袋,緊接著甩了一大堆魚、貝、石花菜之類的豐盛海產上來,心高氣傲地朝索菲亞露出了輕蔑的一笑,然后期待地看著花白禾。
結果花白禾還沒反應過來玩,索菲亞就笑著朝她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這對海產:
“寶貝兒,快看!天上掉餡餅了,哎你還想吃點什么?”
塞壬:“……”
她一定是故意的!
為什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魚?!
花白禾想了想,也覺得不摻合進男主女主的故事里最舒服,于是她只猶豫了半秒鐘,就開始戳著手指點菜:
“鰻魚卷、炙烤三文魚壽司、海鮮蛤蜊湯……”
索菲亞看了看她手里唯一的廚具——一口破鍋子。
但是她半點為難的樣子都沒有,只相當淡定地按了按手指關節,狀似不經意地說道:“我記得不遠處有個海-盜窩-點,那里應該有完整的廚房吧。”
從海中冒出頭的傅光啟剛好聽到她這句話。
傅光啟:“……”
有些魚為了寵老婆,真是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干的出來。
然而人類如他沉默了,有的魚卻不甘寂寞,或者說是仍然沒死心。
塞壬不知是不是之前知道了索菲亞跟曲暮春在海中為愛鼓掌的事跡,在花白禾三兩下喝碗湯,用樹枝芯做的筷子挑完魚肉、準備跟著索菲亞重新下水的時候,她忽然從后面追了過去。
而后,她低聲對花白禾說了一句:
“你不是喜歡大尺-寸的嗎?”
“比起她,我還會更多的花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花白禾:“……”
花白禾:“???”
她震驚地劃著水,回過頭去看說出這話的塞壬,看著她面上的誠懇和認真,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是什么讓一代女主,淪落到靠犧牲肉-體和技術才能找到對象的地步啊?
簡直男默女淚。
索菲亞同樣也聽到了她話語里的內容,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沉了下來,她瞬間沒入水中,像是一道藍色閃電從水底躥過——
下一秒,塞壬被她一尾巴拍飛了出去。
花白禾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索菲亞回過頭看她,雖然臉上的笑容并未減少,但語氣卻變得危險許多:
“你心動了吧?”
花白禾無辜地舉起手做出投降狀: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索菲亞一生氣,她就感覺自己的腿根又開始抽痛,才剛剛被“喂飽”的人現在一點都不餓,于是趕緊開口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我只是覺得她這樣迫切脫單,不一定要考慮我,反正她雌雄同體,擇偶范圍很廣闊,我們當中……還是有黃金單身漢的。”
索菲亞聽到她的狡辯,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而后動了動尾巴,輕松游到了她邊上。
她抬起手,摸了摸花白禾右肩膀的部分,低聲問了她一句:
“你知道當初我為什么要給你紋身嗎?”
花白禾真不知道,直覺告訴她這女人現在危險的很,所以她乖巧地順著對方的意思,問道:“為什么?”
索菲亞露出了個頗有些邪佞的笑容,一本正經道:
“為了監督你——如果你偷偷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你就會變成泡沫消失掉。”
花白禾:“……”
她憐憫地看了一眼索菲亞,問道:
“你是不是童話故事聽多了?”
她怎么不說自己會被十萬伏特電成渣渣呢?
騙人不成的索菲亞:“……”
她生氣地將花白禾拉進了水里,身體力行地告訴了她一次,試圖在‘偷吃’的邊緣徘徊和不相信老婆的話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
然而末世里,并不是誰都能像這一對一樣齁甜。
被甩飛出去的塞壬正好撞在了傅光啟的身上,所幸他的身體也因為血脈的力量被轉化過,這才能毫發無傷地接住塞壬。
因為之前被花白禾忽悠,所以傅光啟這會兒的心思都還在塞壬的身上,好奇自己對對方究竟持了什么心思。
他松開手,任對方重新在海水里保持住姿態,驀地開口問了一句:
“如果,她永遠都不會考慮你呢?”
人魚族的視力一向很好,塞壬哪怕是在現在這個位置,也能輕易地看到遠處水下發生的事情,但是對方刻意避開了她,讓她感知的并不真切。
唯有海水被各方動作撞擊的不太平靜的波紋,輕輕敲打在她的鱗片上,好像在跟她訴說遠處之人的動作快慢。
她知道自己沒有希望。
從剛才曲暮春回頭看她那一眼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那雙眼睛里有震驚、不解、愕然,卻獨獨沒有心動,除卻第一次見到她時,那人眼中有對她容貌的稍許驚艷之外,后來,再面對自己的時候,曲暮春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大約是她被索菲亞打敗了太多次,所以在沒有跟那家伙的一戰之力以前,塞壬在旁邊看過這兩人太多次。
短短的幾日相處中,在她還不知什么是情愛,獨獨只生出占有-欲的時刻,她就已經明白了人類的苦澀。
她甚至能讀懂這兩人之間不經意對上的一個眼神——
那里面有著很讓她羨慕和向往的感情。
像她上一世走上陸地,見到的一對在雪地中互相攙扶著前行的老人,較矮的那個身上套著厚厚的深綠色大衣,時不時展開想將旁邊那人給裹進來,卻只是被拿著拎著銹色工兵鏟的老伴兒兇一句:
“你好好穿著!這么脫來脫去的做什么!我不冷!”
明明語氣相當惡劣,卻只換來身邊人的一聲笑:
“什么不冷,我還不知道你嗎?我這衣服穿著大了,正好再塞一個你。”
那兩位結伴老人的目光對上時,視線里流淌的情意,就如曲暮春和索菲亞之間那般。
塞壬閉上了眼睛。
她的面前浮現出許許多多的畫面,里面都是她和那個曲暮春的好多世碎片。
無一例外的,在那所有的世界里,她都沒有得到過對方。
不知為什么,她光是看著,都覺得疲憊。
塞壬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執著于這個人,只是腦子里好像被神靈種下了一個念頭,強調著:
你愛她,你深深愛著她。
愛嗎?
她并不知道。
然后,她想起自己每次提那些回憶的時候,索菲亞都會冒出的內容:
“你是哪來的冒牌貨?”
“你從哪兒偷來的我的記憶?”
……
塞壬睜開了眼睛,目光中少有的帶了些茫然,回身對上傅光啟:
“我不知道……”
然后她打量了對方半天,忽然皺了皺纖細的眉頭,問道:
“你想上我?”
畢竟她還是獸-性思維,不懂那些情情愛愛,見到這種類似傾慕、在意的目光時,就會自動將那與交-尾聯系起來。
傅光啟:“……”
傅光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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