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的——” 末尾那個字的音節(jié)還沒落下,她的身形就倏然消失在了原地,往四人底下的某個位置沖去。 同一時間,她的腦電波傳音也已經(jīng)抵達了索菲亞等人的腦海中: “話不多說,先打為敬!我去抓底下一個藏起來的,這家伙藏的還挺嚴實。” 索菲亞他們看到她毫不猶豫地沖出去,皆是一愣。 傅光啟和塞壬都沒想到花白禾一個普通人在打架的場合竟然這么猛,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樣地,說打就打。 索菲亞是最先跟上她節(jié)奏的! 她知道,花白禾從來都不做沒準(zhǔn)備的事情,要么是早先就藏了一手牌在手中,要么就是剛才進去那金字塔里面時,遇到了什么額外的奇遇。 所以就在花白禾傳音的時候,她已經(jīng)朝著海面上極速游去,與此同時,她的雙眼中閃爍出細細的紫色雷電形狀。 海面上,四面八方的烏云都聽見了她的召喚,再次聚集到這片海域,云層摩擦發(fā)出“轟隆轟隆”的巨響,不詳?shù)幕液谏圃俅渭械搅艘惶帲诜e蓄著讓世界灰飛煙滅的能量。 海面下。 花白禾如同一枚被發(fā)-射出去的炮-彈,朝著水底疾速飛去,她的身影眨眼間就縮小成了一個點,對面的眾人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這是一言不合就是干的節(jié)奏! 于是一時間,海面上狂風(fēng)驟起,漸漸轉(zhuǎn)出了一個巨大的海龍卷,通天的水柱從海面上一直轉(zhuǎn)到了天上。 海底的海草在木系能力者的催生下,頓時從海床中騰然升起,幾秒鐘過后,從上往下看去,整片海域的深藍色,慢慢變成了墨綠色,塞壬跟傅光啟在躲避那水系能力者無形中凝出水刃的同時,還要防止被海帶纏住。 綠色的海草在海水中飄飄浮浮地亂轉(zhuǎn),將本就危險的百慕大三角區(qū)域催生成了一片讓普通更加望而生畏的海域。 海面上的水龍卷以及成型,塞壬與傅光啟還在海底,卻已經(jīng)找不到敵人的蹤跡。 她好幾次都想要動用瞬間移動的空間能力—— 臨到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發(fā)動的時候,周圍的空間就開始生出一陣扭曲的波動。 仿佛有人定位了空間扭曲的位置,只要她敢動,下一刻,那些空間能力者就能夠立刻鎖定她出現(xiàn)的地方,追著出現(xiàn)在她的附近,對她進行集體攻擊。 于是,塞壬不得不用自己尖銳的指甲,將膽敢飄過來的海草統(tǒng)統(tǒng)撕碎。 她甚至已經(jīng)提前啟動了族長鱗片的附體力量,才能勉強地護住自己,并且還在關(guān)鍵時刻將傅光啟從滄龍那張咬合力極強的嘴巴前拖開! 對方和那能控制生物的人類就隱藏在周圍的海草中。 她必須打起全部的精神,才能夠勉強在滄龍的爆發(fā)力下護住傅光啟。 而傅光啟也不容易,他在努力找出那些精神力異能者所藏匿的位置—— 這些人的戰(zhàn)斗力看著不高。 但只要在關(guān)鍵時刻發(fā)力,影響了他們的大腦指令,只是瞬間的失神,他們就會面臨失敗。 同一時刻,索菲亞已經(jīng)浮出了海面,她的大招早就醞釀好了,卻不能直接往海里劈。 水能導(dǎo)電,除非她想讓她的隊友們?nèi)勘宦楸浴? 當(dāng)然,塞壬跟傅光啟她是無所謂的,但是曲暮春也還在水底。 想到這里,索菲亞眉間的戾氣變重,看著眼前那兩個已經(jīng)跟著出了海面的水系能力者與風(fēng)系能力者,唇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 戰(zhàn)局中,生死都成了轉(zhuǎn)瞬即逝的事情。 但是花白禾這會兒又緊張不起來了。 她正在跟自己抓到的,或者說根本就在原地沒動,任由她來抓的對手四目相對,互相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錯愕。 “夏單?” 花白禾懵逼之下,直接開口吐了兩個泡泡。 所幸對方能看懂,對她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了看四面八方的海草,傳音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是因為藥丸公司給的福利太好了,他們現(xiàn)在還研究出來了異能的進化方向,為了養(yǎng)家糊口,我來參加這次的活動。” “任務(wù)內(nèi)容當(dāng)中說,我們需要從人魚的埋骨地帶回去一點樣本,讓藥丸公司能夠更好地研究這種能量,順便能抓到一兩個人魚活體就更好了,結(jié)果你——你什么時候跟人魚混到一塊兒了?” 夏單撇開腦袋,看著周圍,只有他的話像連珠炮似的朝花白禾轟了過來。 花白禾捋了一會兒,勉強知道他在這十年間過的不太容易,當(dāng)下只能嘆了一聲: “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了,總之藥丸公司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早就知道的。” 夏單依然沒看她,只是點了點頭。 其實他只打算跟這些人探遺跡,抓活體什么的……他是絕不會打算參與的。 只是生活所迫。 現(xiàn)在麗莎的能力越來越顯眼,他帶著麗莎,不敢投靠任何一個大的基地,也不敢隨便地跟普通人同形。 因為麗莎的能力進化方向與一般人不同,她是越強,越難以控制。 甚至像是無知無覺地對周遭環(huán)境造成影響那樣。 曾經(jīng)有一次,他帶著麗莎在一個小鎮(zhèn)落腳,正趕上喪尸潮來臨,麗莎半夜模模糊糊地夢游出去,站在小鎮(zhèn)的門口,面對著那喪尸潮來臨的方向站著。 結(jié)果,小鎮(zhèn)當(dāng)晚的守夜人,在高塔上望風(fēng)著睡著了。 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喪尸潮都快到了鎮(zhèn)子腳下,卻集體掉頭離開,嚇得第二天逢人就講這個事情,而那天晚上,正好是夏單一個星期沒睡,難得想著有人放哨,能夠稍稍安心睡個覺的時候。 次日開始,鎮(zhèn)子里的能力者都在暗中調(diào)查這個事情,想知道到底是誰造成了這種現(xiàn)象,試圖找出讓這些喪尸改變的原因。 嚇得夏單還絞盡腦汁,試圖不引人注意地將麗莎給帶走。 從那天以后,他再不敢?guī)е惿谌硕嗟牡胤酱糁吘果惿看螇粲蔚臅r候,一點動靜都沒有,夏單但凡放松少許,很容易一回頭人就不見了。 他問過麗莎,麗莎當(dāng)時說的是: “不知道,它們每次出現(xiàn)很多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個聲音在呼喚我……” 麗莎有些茫然地歪著腦袋看夏單,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釋自己的感覺。 夏單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畢竟自從他認識麗莎以來,對方從來就沒有被喪尸莫名其妙的咬過,也沒有得什么奇奇怪怪的病。 所以他始終安慰自己,麗莎是因為異能太特別了。 特別的都影響她身體生長了,這么多年過去了,身高長了十公分都不到,臉部更是年輕的像是一輩子都不會老去一樣。 所以夏單這次才把主意打到了藥丸公司的新成果身上。 聽說任務(wù)獎勵是能夠得到一樣對異能控制很有效的藥物,能夠讓普通人提高異能覺醒的概率,也能夠幫助異能者更好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本源力量。 他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地想想,于是就把麗莎偷偷地藏了起來,外面還有一只他們倆撿來的白毛小老虎給她看門。 夏單用最快的速度進了一個基地,打聽了這個任務(wù),還喬裝了自己,從而一不小心混進了這個最牛逼的隊伍中,跟著他們往這海底而來。 夏單的能力是隱藏自己,只要他想,其他人看他就像是一塊石頭,根本注意不到他。 這種能力類似精神系的異變,除非是比他強大很多的存在,還必須是始終注意著他的,否則很容易中計。 而麗莎在被那些奇怪喪尸呼喚的時候,存在感弱的幾乎能跟他相提并論,這才讓夏單感覺到無能為力。 這一次,他遇上花白禾等人,也就是一開始發(fā)現(xiàn)了她和傅光啟,遲遲不動,否則就算花白禾被世界意志提醒了這人的所在處,也很難毫不猶豫地朝著既定的地方出手。 原因很簡單…… 自從末世以來,她卻依然被保護的好好的,像是溫室里的花朵,一言不合對人下死手,這個環(huán)境她從未經(jīng)歷過。 …… “這邊局勢不妙,你們當(dāng)中最強的是雷電能力者,卻被限制了能力,塞壬力量好像增強了,卻不好在帶著老傅的情況下跟人家打。” “咦,老傅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他居然跟那塞壬能力差不多,我都看不出他這是什么系。” 夏單已經(jīng)偷偷投-敵,這會兒正在跟花白禾分析己方隊友的場面,因為他們當(dāng)中有個精神系的能夠跟所有人分享視野,將所有人的戰(zhàn)局畫面都連接起來。 如此,強大的隊友打起配合來,簡直是天衣無縫的存在。 若不是有夏單,花白禾可能必須得借用世界意志的全部力量,才能夠跟這些人打擂,這會兒有了輕松的敵方間-諜,她只借了世界意志的一點關(guān)鍵力量,就能夠輕松得解決面前這片僵局。 “人魚系。” 此時,她幽默地給傅光啟的能力硬按了個系別,笑瞇瞇地跟夏單拍了拍水,轉(zhuǎn)身就朝著水草中的某片地方游去。 夏單笑了笑—— 他早在看到花白禾的那一剎那,就將視線移開了,不讓自己的視線范圍內(nèi)出現(xiàn)她,以免被這邊的隊友捕捉到。 現(xiàn)在,他更是在腰間拴了草,直接閉上了眼睛,將繩子同樣綁在了她的身上,跟著她前進的同時,給她指出自己那邊隊友的位置。 “十點鐘方向,三十米處,是那個能共享視野的精神系異能者的所在。” 夏單閉著眼睛,任由自己在海水中漂浮,對花白禾傳音道。 隨后他就沒了動靜,并不作太多多余的事情,全然將自己的生命安全交到對方的手中,只偷偷地擴大了自己隱匿能力的范圍,將花白禾也籠罩了進去。 花白禾也沒辜負他的想法,被他隱匿的能力一同覆蓋后,輕松地到達了那個在海草叢中閉眼飄著,在忙著給全場傳遞各方畫面的精神能力者附近。 她突然地抬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男人睜開眼睛,視線中忽然看到了她,正想自己解決她,周圍也有更多的能力者試圖圍過來幫忙! 但,花白禾的動作比他們想象中的都要快! 她放在那人肩上的手還沒撤回,沖他露出了個笑容的同時—— 在對方的眼中。 面前這個女人的眼神突然變了。 原本清澈見底,還帶著笑容的眼睛陡然像是變了個靈魂,里面的顏色全都沉了下來。 那眼神里像是帶著仁慈的笑容,又像是在哀傷,混合在一塊兒,卻是無喜無悲的滄桑,似乎早已看遍了這個世界。 男人已經(jīng)無法辨認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神,仿佛一剎那見到了這顆星球的擬人態(tài)。 但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時間去辨析了。 女人搭著他的肩膀上傳來了奇怪的沉重力量,將他突然往更深的水底中壓去,只一下,又是一提—— 他以為自己被對方扯起來了,然而視線范圍內(nèi)的人和他仍然在一個水平面上。 不是他被提起來了,是他身體里的什么東西…… 不多時。 “咕嚕嚕……” “呼……” 大片的氣泡從他的鼻腔中冒出來,他難以控制地抬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驚恐地看著面前的那個女人,窒息感讓他手忙腳亂地想要往海水上撲騰而去,卻不小心被旁邊的水草纏住了腳,他的脖子上冒出了無數(shù)的青筋,表情里滿是扭曲的痛苦。 同一時間,他陣營中的所有隊友,都感覺到自己腦海里的畫面跟著消失。 這意味著,這個精神系的隊友遭到了攻擊,無法維持戰(zhàn)場情況的傳送。 有人掉轉(zhuǎn)著往他的方向而去,想看看情況,還有人依然在對付面前的對手。 …… 不多時。 那個能控制植物的人意念動了動,一團水草將纏住的人送到了他的面前。 木系能力者驚了一下,駭然地給剩余的隊友傳音: “小心!對面有人——” 他話還沒說完,身后忽然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花白禾沖他露出了個笑容,而后悍然發(fā)動了世界意志的能量。 幾分鐘之后,那些被強行催生的水草慢慢縮回了原先的高度,海底重新變成一片清明。 她正想繼續(xù)不著痕跡地解決對手,不妨旁邊卻忽然閃過一道黑色的影子。 糟糕! 那個能控制生物的和滄龍在附近! 就在花白禾的生命陡然遭遇危險的一瞬間,她即刻對世界之子說了一聲: “抱歉!” “沒事,你不在意就行。” 說話間,那滄龍已經(jīng)重新沖向了她的方位。 同一時間,海面上的索菲亞心中若有所感,不禁一凜! 塞壬迅速地動了動尾巴,想要不顧一切地朝她的方向而來,她一動,周圍的空間能力者就跟著鎖定了她。 正當(dāng)時,花白禾含笑著傳音出去:“放輕松。” 她向前方伸出了左手,一道恐怖的黑色氣息從她的掌心中釋放了出去,滄龍來勢洶洶,待到察覺出那氣息的恐怖時,再想掉頭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正正好被籠罩了個準(zhǔn)! 于是,所有人——包括滄龍身上坐著的那人,都眼睜睜地看著下一幕的發(fā)生。 黑色氣息接觸到滄龍的剎那,它的表面皮膚在迅速地老化,脫皮、最后露出了森森的白骨,接下來,那片衰老的氣息慢慢從它的鱷吻出,蔓延到它的身軀。 白骨化的部分越來越多,滄龍甚至來不及發(fā)出咆哮,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一具化石般的骨頭。 連帶著坐在它身上的人也無法幸免。 幾秒鐘后,一具巨大的白骨沉到了海底,發(fā)出了一聲輕輕的轟隆聲。 整片海域都隨之一靜。 對面的隊伍被她的力量驚呆了,塞壬跟傅光啟也是一副萬臉懵逼的樣子,遠遠地看著她。 索菲亞彎了彎唇,隔空夸了她一句: “不錯啊,這是什么能力?神之手?” 花白禾動了動左手,心中“咯噔”一聲,悄悄地攥了攥自己左手的手指,將左手藏到了身后,然后抬頭看向水面上的方向。 她身后,夏單慢吞吞地在解開自己身上的草繩。 這場景再簡單不過,在絕對的力量前,對面已經(jīng)遭受了足夠的震懾,很難再有繼續(xù)打下去的心思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