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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偏過腦袋，清了清嗓子，明明已經(jīng)把那人最勾魂的眼睛擋住了，偏偏擋了眼睛捂不住嘴，還是這樣的讓她把持不住。

    “我擋你眼睛是因為，你再用那眼神多看我?guī)籽?，我怕你那兒就不僅僅是酸了。”

    花白禾：“?。。　?

    她慢慢地縮起了自己的身子，整個人都躬身側躺在應蘩的腿上，抬手抱住了她的腰身，然后埋頭在她的肚子上，悶悶地問她：

    “我可以當你是記起來了，對吧？”

    “如果你不騙我，真的是想起來了，那——”

    應蘩剛想應下，不愿再讓她于這時候隨著自己提心吊膽，結果“嗯”字冒出來一半之后，她被花白禾未竟的話語給吸引了：

    “那……？”

    花白禾抱著她的腰，把自己的腦袋埋得更近，好像想要在她的肚子上悶死自己，捕捉到她那半個音節(jié)的“嗯”字之后，額頭抵著她的軟肚子，舔了舔自己的舌頭，幾秒種后，重新將這句話說得完整。

    “那……弄、弄疼我也沒關系的?！?

    那聲音越說越小聲，可應蘩的聽力哪有捕捉不到的，哪怕花白禾是換成蚊子語在叫呢，她也能在腦海中準確地翻譯出來這個意思。

    何況——還是這樣直白的邀請。

    應蘩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在心里咬牙切齒地想著，自己的愛人這么妖-精，以前怎么就沒想到呢？

    虧了。

    虧太多年了。

    血虧到姥姥家！

    她在數(shù)據(jù)庫里翻出來幾本佛經(jīng)，念了半天才讓自己心平氣和地冷靜下來，拒絕的時候心臟都在抽痛，自己都想給自己拉個“柳下惠第二”的橫幅。

    “不行，再折騰你，你受不住了，聽我說——”

    “我們兩個現(xiàn)在在的世界……”

    應蘩開始詳細地同花白禾說這個世界的一切，既然此刻兩人的記憶都恢復如初，不論之前在做什么事情，毫無疑問，從此刻開始到天亮之前，就是她們倆唯一的破局機會。

    ……

    從應蘩的口中，花白禾了解到了目前的情況。

    她和應蘩在的世界，是主神以前用來處理自己偷偷簽約的任務員的。

    那個時候因為他是違規(guī)操作，所以不可能讓任務員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拆穿他的一切，所以他以獎勵的形式，讓每個完成了任務、以為自己能回到現(xiàn)實世界實現(xiàn)愿望的人，來到了這里。

    然后……

    為他們所有人構筑了一場幾乎讓人不愿醒來的美夢。

    “這是一個總的空間，還是每個任務員進來都不一樣？”花白禾好奇地問道。

    應蘩力道溫柔地替她順著頭發(fā)，若不是因為兩人此刻說的事情太過嚴肅，花白禾早就睡著了。

    “環(huán)境不一樣，但除了程序設定的、一開始就在這世界里存在的人物之外，每個新人進來之后，都有‘老人’在里面等著他，為了避免引起新人對這個世界的懷疑，都是以前的任務者……拿著劇本，靠近新人的身邊?！?

    應蘩說話的時候，眼底有無邊的冷意：“主神的計謀無處不在——”

    “他給了那些沉淪的人，一個反悔的機會?！?

    “哪個舊的任務員能夠用出色的表現(xiàn)，留下一個人，他就還有機會離開，就像是傳說中河里的水鬼，拉個替死的下來，自己就能上岸一樣。”

    “可是早已在無數(shù)的世界里拿著劇本演的人，享受過成為世界中心的感覺，誰又想回去過自己的破生活呢？所以多年來，能離開這里的，離開之后還能恢復自己理智的人，屈指可數(shù)?！?

    花白禾聽著她的話，心中越來越冷。

    其實她還有很多的問題沒有問出口，比如應蘩當年的車禍是怎么回事，比如她們倆為什么能在這個世界相遇……

    可是她都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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