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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應(yīng)蘩視角(上)-《金牌調(diào)解員[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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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亮著光的汽車朝我駛來的那一剎那,我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直到靈魂飄出了身體,在半空中飄飄忽忽地?fù)u蕩了許久之后,一股難言的緊張感才重新在我空白的頭腦里翻涌:

    不對,我還有事情沒有做!

    看著在馬路上被輪胎碾出幾十米的,從一開始的潔白到后頭化作深黑的骯臟輪胎色奶油,我終于想起來了,我還沒跟我的戀人慶祝……

    慶祝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

    “需要幫忙嗎?”

    虛空中,不知道哪里響起一個冷漠的男聲,說出這句禮貌的、與他的語氣截然不同的話。

    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有搭理他,我在人群中使勁兒地張望,尋找,懷揣著一種自己都想不通的期待與糾結(jié)。

    既希望能看到愛人來到現(xiàn)場,又希望,她一輩子都不要看到這個場景。

    到現(xiàn)在,我都能清楚地記得,我接受她表白的時候,她臉上泛起的紅暈,像是天邊的淡淡朝霞,她眼底的光采,比城市夜晚的星空要明亮百倍。

    我希望她看不見——

    這個念頭出現(xiàn)不知第幾次的時候,很不幸的,我看到了她撥開人群,匆匆往前趕來的身影。

    我飄到了她的面前,有些不大高興交警撥打了她的電話,也有些后悔那樣著急忙慌地將電話簿里她的聯(lián)系方式備注成“摯愛”。

    我試圖擋在她的跟前,由于用力過猛,卻不小心從她的體內(nèi)穿過。

    “別看了,不好看的,我沒事,我還站在你面前呢。”

    我低聲哄著她,對她露出一個像往常一樣的笑容。

    只是很可惜,她再也看不到我了。

    “別哭啊……”

    她跪在路邊,一副失去了渾身力氣的模樣,仿佛整個世界都轟然倒塌,連自己的眼淚都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我手足無措地哄著,無數(shù)次地看著她滾燙的淚水穿過我的手掌,卻始終沒法讓她聽見我的哪怕一句話。

    那天,我看著她在屋里睜眼到天明,哭了整整一晚上。

    而我卻在臥室外不敢進(jìn)去,只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低聲說道:

    “沒關(guān)系的,我們嚴(yán)格意義上頂多算在一起了幾個小時,你遲早會忘了我的。”

    “你總會開始新的生活,對吧?”

    哪怕此刻的她再傷再痛,我也始終相信人性的規(guī)律,她總會忘記我的,她的傷總會好的。

    我決定等到她忘記我的那天再離開。

    我下定了決心,想默默地守護(hù)她——

    可我沒想到,后來我卻看到了那樣的一幕。

    她將我的身體火化了,在出租屋里偷偷地給我立了個簡單的牌位,準(zhǔn)備給我過了頭七,就讓我入土為安,在這期間,她還替我看了本市最貴的墓地,不眠不休地接各種兼職,就為了讓自己的存款能夠更多一些。

    我嘆了一口氣,開玩笑一樣地對她說道:

    “不用買這塊地,我活著的時候都沒住過這么貴的地方呢。”

    可是她聽不見,她只是在默默努力著。

    然而第三天的晚上,卻很不巧地遇到了她的母親帶著親戚來找她借住。

    阿姨進(jìn)來之后被客廳的布置嚇壞了,連帶著來本市游玩的那一家子親戚都跟著嚇蒙了,以為她偷偷地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搞什么邪-教儀式。

    “要死啦!你在干什么啊?這人誰啊?嚇?biāo)纻€人了你個討債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親媽我不在了!”

    她母親三步并作兩步上來,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的女兒已經(jīng)成年了,抬手就揪住了她的耳朵,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隨后,那中年婦女轉(zhuǎn)頭對那黑白遺照定睛一看,嗓門嚷嚷的幾乎整個公寓都能聽見:

    “普通朋友?恐怕不是吧?哦~我想起來了,這不會是你之前跟我說的喜歡的女人吧?”

    “你個死丫頭真是腦子壞了吧?書讀多讀傻了嗎?之前還跟我說什么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要是整個社會都是你這樣的人,那人類還要不要繼續(xù)繁衍了?你看看,我書沒讀幾本,都知道要遵守自然規(guī)律,你看看,你們這樣亂搞遭報應(yīng)了吧?”

    全程,我的愛人抿著唇聽著,目光中是濃重的悲哀和憤怒,但她似乎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這樣的爭吵,只是一副疲憊的樣子,一言不發(fā)。

    “你正常點吧,小花,算媽媽求你了,在親戚面前能不能給我爭點氣,讓我能抬起頭來,教出你這么個女兒,我臉都丟到老祖宗那里去了啊!”

    “就算我以前在教你的時候可能沒那么盡心盡力,但是你想想,從小到大,我不是給你吃給你穿了嗎?我還辛辛苦苦掙錢供你讀書,你能不能別做這種事情惡心我,報復(fù)我?”

    那中年婦女的話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將我的愛人臉色扎的越來越白。

    連我都聽不下去她話里的意思。

    我從小沒有父母,一直對父愛母愛持有一種朦朧的向往,但是那一刻,我忽然一點都不羨慕了。

    以愛之名施加的關(guān)切,只會將人逼瘋吧,我想。

    我的愛人最后聽見動靜越來越大,抬手抹了一把臉,因為接兼職而把自己搞得疲憊不堪的她只找到縫隙回了一句話:

    “現(xiàn)在讓你丟臉的,是你自己吧,媽。”

    “我這個是出租屋,你罵人聲音那么大,要是讓房東聽見了,看見我這里面的布置,她會趕我走的。”

    她們母女倆的對話并不避著外人,那帶著一大家子過來旅游卻連酒店錢都不肯出的親戚,只在門外訕笑著,裝作沒看到地哄著自家要出去玩的小孩兒,偶爾用奇異的目光打量我的愛人。

    忽然間,“啪——!”地一聲脆響,在屋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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