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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完)-《肖想你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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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期一個月的軍訓,唐其深完完整整在這郊區小山陪了時洛一個月。

    有他私底下的打點,時洛軍訓這么久的時間可以說半點苦頭都沒有吃到。

    無論是帶訓的還是督導檢查的,統統十分有默契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每天早上她睡到日上三竿,洗漱清楚吃飽飯再清清爽爽去方陣里溜達半小時,和紀圓圓聊聊八卦說說笑,玩鬧過后出了點汗就立刻打道回府洗澡吹冷氣。

    連皮膚都沒曬黑半個度。

    一來二去,唐其深寵慣小女友的事跡就悄悄在隨行的所有大二學生里傳開了。

    當初唐其深高二便以第一名的成績拿到衡大報送名額,拒絕海外知名教授的邀約之后,教授竟自愿屈尊過來互換交流兩年,兩人還一起投辦了全校最新設備最全的實驗室,加之唐其深那張見過就沒有人不喜歡的臉,名字事跡早早便流落各大女生宿舍。

    衡大幾乎所有女生都聽過他的名聲,可見過他的人還是少數。

    由于學術成就突出,唐其深是無需和同屆同學一塊上大課修基礎賺學分的,因而即便是同班同學,見到他的次數也少之又少。

    時洛還在高三的時候,唐其深幾乎兩點一線,學校實驗室和寧水灣打轉。

    同校女生無論是同屆還是學姐,都對他十分感興趣,無論是成績、顏值、還是衡市商界大亨唐遠川獨子的名頭,無疑都是最最吸引人的條件。

    寧水灣普通人是沒什么機會進去,大多數女同學便將目標放到了學校實驗室。

    實驗室外有一處小花壇,是教授修身養性之時興趣所致親自打理栽種的,當時他還文藝柔情地向手下幾個同組做研究的學生炫耀,教育他們要學會勞逸結合,不能讀死書,做實驗之余也可以欣賞欣賞小花壇里的花花草草,陶冶陶冶情操。

    哪成想花草還沒綻放兩周,便被前來趴窗戶的學生們踩得一塌糊涂,各個是慕名來看唐其深的,實驗室進不去,窗口就成了最佳觀賞點。

    唐其深對此向來面無表情,冷漠如斯,連半分眼神都懶得施舍。

    蹲守了整整一年的女孩子們也漸漸得出結論,唐其深雖說冷淡難靠近,可他無論對誰都是這副表情這個態度,身邊也從來沒有出現過能近他身的女孩子。

    這意味著,大家夢寐以求的對象沒有女朋友,沒有女朋友也就意味著,帥哥,是屬于每個人的。

    女孩子的心思很奇妙,自己得不到的,只要想到別人同樣也無法擁有,總是有那么一點點釋懷。

    直到軍訓那邊傳來的前線消息,大家默默暗戀了一整年的男神,不僅有女朋友了,而且還是個年齡比各位姐妹都小的大一新生。

    而那個向來冷臉對人,能聽見他多說一句話都是奢侈的男人,居然為了照顧女朋友,放下手頭繁重的學術任務,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費心費力完完整整伺候了人家一個月。

    舍不得女朋友跑圈,舍不得女朋友曬太陽,連食堂的飯都舍不得她吃,頓頓親自下廚哄著騙著喂,就連統一發放的床鋪被褥都是唐其深親自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過去軍訓的人是他,事事親力親為。

    傳言無聲無息肆意生長,到最后,大家都知道,傳說中的有錢是真的有錢,別人住八人寢,小女友住大平層,為了光明正大給餓肚子的女朋友送點吃的,軍需期間破例發放下午茶,人人都有,一發就發了一個月,據說連來時的行李,都是用直升機吊上來的。

    聽過傳言的女生無一不羨慕。

    熱議一直持續到新生們結束軍訓打道回府,也一直沒有停歇。

    尤其是學生會的幾個小部長。

    外聯部大二的部長張妍,先前嫌棄隨行軍訓又曬又苦,學分也加得少,還不如呆在學生會辦公室里吹冷氣,隨便寫幾篇浮夸又無用的活動策劃去拉贊助來得舒服,可后來聽聞唐其深去了,再想要往里加塞人選,已經晚了,此刻又聽到那么多暗戀對象感情方面的事,心里是又氣又嫉妒。

    然而私底下一起議論的女孩子當中,也有小部分初高中就與時洛唐其深同校,雖說沒有同班,很多事情的細節不太清楚,可一直以來,這兩人在學校里的議論聲就沒有停歇過,多多少少能比這些外地考過來的多了解一些。

    連著幾天,張妍一回宿舍就是向室友吐槽時洛,明明連時洛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成天把“唐其深那個女朋友”掛在嘴邊,張口閉口沒有好話,話里話外都充斥著滿滿的嫉妒。

    當了一年室友的徐蕭忍了幾天,還是聽煩了,不給面子地回:“有一說一,人家女朋友家里也富得流油,他們兩個好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都住寧水灣,哦,你外省的大概不太清楚,我們寧水灣在衡市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買都能住的,把咱們學校所有的樓賣了,都不一定夠人家一套別墅。”

    張妍唇角抽了抽,一臉不愿意相信的樣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們原先同一個學校的,高中的時候學校里的同學就經常議論他們倆,青梅竹馬,那姑娘是一路被學長罩上來的,活脫脫的小公主,沒人敢惹。”

    “你們同個高中的?”一同吃瓜的另一個室友顯然有些興奮,“那你肯定見過她吧?怎么樣,長得好不好看?該不會是家族聯姻吧?這種門當戶對的豪門,有幾個是真有感情的,我估計肯定長得不好看,你有照片嗎?”

    徐蕭說話料的這位,顯然曾經也只是個遙遠的路人,或許在學校里有過幾次和時洛的偶然相遇,可也僅限于偶然相遇:“沒有,我們不認識,她們有錢人那個小圈子很難融的,朋友就那幾個,個個富二代,不過真的很漂亮,當時大家都穿三中校服,可她就是能把校服穿得很漂亮。”

    張妍明顯笑不出來了,無所事事假意收拾桌子的動作也越來越大,東西幾乎都是直接往桌上砸的,嫉妒得不輕:“唐其深不像是那種任由家長擺布的男生,現在不過是還沒脫離父母的約束,還得靠父母吃飯,以后出了社會,翅膀硬了,要什么女生沒有啊。”

    徐蕭覺得張妍這牛角尖鉆得狠了,幾個月前王奕彤的事情在當初的同學群里傳得沸沸揚揚,當時大家都調侃說,惹唐其深,他壓根不屑搭理你,可是惹時洛,唐其深大概能要你的命,王奕彤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怎么說都是做過一年室友的情分,徐蕭平時也一貫爛好人的性子,看不得張妍這么犯蠢,又說:“他們兩個還真是自由戀愛談到一起的,而且是早戀,很早就在一起了,我記得高考剛剛結束那會兒,有人誣賴他女朋友的成績是走后門得來的,你也知道的,唐其深那種性子的人,平時冷得像個冰窟,自己保送又考了狀元,都不怎么原意接受采訪,可是第二年為了替女朋友澄清,親自聯系了好幾家媒體,還特地放出當初女朋友在集訓學校的監控視頻,視頻里,他可是連女朋友畫畫趕作業都得寸步不離跟在身邊,三餐送飯,陪吃陪畫,連鉛筆都舍不得女朋友削,全是他代勞,你敢信嗎?高考省狀元,專門跑去給一個小藝術生削鉛筆。”

    張妍平時在學生會里被人捧慣了,本就看不上徐蕭,對她這不中聽的話更是半個好臉色都不給。

    沉著張臉給自己補了個精致的妝,挎上前不久才在微|商那買的百來塊的低仿香奈兒包包,花枝招展地參加學生會部門聚餐去了。

    **

    時洛不像唐其深那樣能憑借高水準的學術能力被特批免上基礎大課。

    在學習這條路上,她覺得藝術聯考和高考的兩次成績,應該已經拿走了她學習生涯的全部運氣,學習的輝煌高光時刻早就過了,進了衡大的她,已經徹徹底底淪落為一條咸魚,能保證期末不掛科,大抵是身為學神女朋友的最后一絲倔強。

    有些時候,由于生活太過愜意放縱,連最后一絲倔強都常常被放棄。

    大一專業還沒有分流,通讀的必修基礎大課排得滿滿當當,好幾種修學分的課都是幾個年級幾個班級湊在一起一塊上,教室很大,人多繁雜。

    最開始的時候,時洛以為學生這么多,老師根本沒時間也沒耐心點名,抱著僥幸心理翹了兩次課,結果回回被隨機點名選中,紀圓圓回來跟她通風報信時,差點沒笑過氣。

    三次點到不在就會取消最后的考試資格,時洛再不愛學習,可從小到大成績也沒差過,掛科多丟人,補考這件事要是讓唐其深知道,也不曉得他會怎么處置她,如今最怕的就是他漫不經心地來一句:“嗯,膽子大了,學會掛科了,我替你準備的卷子好好寫,錯一題,多做一次。”

    多做一次的不是題,而是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時洛到后來也不明白這些事情之間到底有什么因果關系,可唐其深似乎對于假公濟私這件事,是越來越上手了。

    為了自己某些地方著想,她也覺不能給他胡亂謀福利的機會。

    可那些大課大多和她的專業沒有什么關聯,老師照本宣科地念ppt,實在無聊,時洛顯然是個靜不下心的,一堂課上下來如坐針氈。

    唐其深也漸漸發現,自家小姑娘懶勁兒犯了,一天比一天更厭學。

    說來也不怕人笑,已然十八歲的少女,成年人會做的事情都不知道被唐其深|壓|著做了多少次了,居然還會像個乳牙都還沒換的小孩子般耍賴不愿意上學。

    兩人住的樓盤離學校不遠,唐其深每天早上開車送她到教學樓下只需要花上十來分鐘,因而早晨時間幾乎是掐著最晚的時間點,把時洛從床上抱出來,可即便如此,賴床的小姑娘仍舊不愿意醒。

    唐其深晨跑的習慣一直延續到了如今,正常情況下,他會提早一兩個小時起床,跑半小時步,沖個澡,再動作利索地給時洛做個早餐。

    往往一系列事情忙完,臥室里頭的那位小公主依然緊閉著眼沉浸在夢鄉,半點要起床上學的意思都沒有。

    唐其深原以為是晚上時間自己把她做狠了,后來因為擔心影響她白天上學,需要早起的工作日前夜,他都表現得很收斂,最多兩次就放她睡覺,然而一段時間下來,這種體貼似乎也并沒有奏效。

    哪怕前一天夜里什么都沒做,第二天早上她該賴床還是賴床,該起不來還是叫不起來。

    好幾回唐其深做好早餐進來,伸手輕捏時洛睡得粉嘟嘟的臉頰,耐著性子在她耳邊喊“寶寶起床”,時洛也只是半掀起一邊眼皮子,迷迷糊糊睨他一眼,而后自然而然地將雙手從暖呼呼的被窩里掏出來伸向他,圈著男人的脖頸,拉向自己,喃喃聲帶著睡意,十分朦朧:“陪我再睡一會兒……”

    唐其深其實不太能抵抗得住她這個模樣,心軟得要死,又無奈于她再曠一次課就要掛科,于是柔著聲哄到:“先起來,今天早上做了你最喜歡的粥和小菜。”

    時洛整張臉都皺成一團,委屈巴巴的:“困嘛,我太困了,我不想上學……”

    唐其深實在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來,一把將人從床上撈出來,突如其來的懸空也沒能讓她把眼睛再次睜開。

    “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唐其深勾著唇,抱著她進洗手間梳洗,腦海里不斷涌現很多以后也許會發生的畫面。

    “比小孩子都嬌氣,還記不記得前些天梁淑儀女士過生日的時候,從衡市來的那位傅總和明星太太?人家女兒才三歲,已經懂得自己背小書包去幼兒園上學了,不哭不鬧,每天早上六點就能起。”

    時洛撅著嘴“唔”了一聲,被他這么一折騰,總歸是有些要醒的意思了。

    她記得當時來替唐媽媽過生日的衡市傅總一家人,兩年輕夫妻,生了對龍鳳胎,小家伙特別可愛,男孩子酷酷的,小女兒笑起來能甜死人,她當時就好羨慕。

    唐其深輕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輕笑著調侃:“你看看你自己,連人家三歲的小女兒都比不上了,上個學還得哭哭啼啼,要人哄。”

    時洛當然也知道害臊,嗓音糯糯地嘴硬到:“還不是都怪你昨天晚上……”

    唐其深揚揚眉反駁她:“昨天晚上我都沒舍得碰你,就怕你今天沒法起來。”

    時洛腦袋懵懵的,記憶都不太清晰,半信半疑:“是嗎……?”

    “聽起來,時小姐似乎有些遺憾。”

    時洛錘了他兩下,終于有了那么點精神,才掙扎著從他身上下。

    唐其深忙把準備好的牙刷水杯都遞給她,而后懶洋洋地倚靠在一旁,盯著洗漱的她瞧,明明已經是朝夕相處,可似乎還是怎么看也看不夠。

    半晌,他輕嘆一口氣,彎著唇角意有所指地說:“以后萬一要是有女兒了,最好還是像我吧。”

    時洛一聽這話不干了,也不管滿嘴泡沫渣子還沒涮干凈,扭過頭瞪了他一眼,嘴里含含糊糊地質問:“像我不好嗎?像我才能漂亮溫柔,哪能隨你啊,板著張臉,笑都不會笑,一點也不溫柔。”

    “不溫柔嗎?我記得你哭著求著叫我爸爸的時候,我還挺溫柔的。”

    “唐其深!!”時洛臉頰一瞬間漲得通紅,“你不許亂提這個事!”

    唐其深忍俊不禁,手掌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又抽了幾張柔軟的洗臉巾打濕了替她擦臉:“好了,不鬧,要遲到了,吃了早餐再去,泡沫涮干凈點,噴了我一臉。”

    時洛偏著頭不讓他擦,還賊兮兮地一把將人抱住,“吧唧吧唧”好幾口,把所有的泡沫全親在他臉上。

    唐其深也沒拒絕,甚至還微微低下頭,單手捧住她的后腦勺,一臉享受地把吻加深。

    時洛本就還沒徹底清醒,此刻被他摟著吻了那么久,險些缺氧,整個腦袋都是懵懵的,看起來傻兮兮,超不過八歲。

    唐其深溫熱的掌心愛撫地揉了揉她亂糟糟的海藻頭發,眼神睨著她唇上淡淡的水光瞧了一會兒,才哄人出去吃早餐。

    時洛這會兒起床氣還沒散,又想到吃過飯就得去上那無聊又兀長的大課,怎么都提不起勁兒來,喝粥都是有一口沒一口地胡亂敷衍,還賭氣似的把他夾到碗里的菜幾筷子全丟回給他。

    鮮嫩的小青菜夾雜著她碗里一塌糊涂的白粥,看起來不太雅觀,也就是她能在唐其深面前這么放肆,向來男人臉上還半點嫌棄都沒有,慢條斯理地吃得一干二凈。

    從小到大,時洛吃剩下的東西,他也不知道包攬了多少,有些愛意真的無需言語表達,舉手投足之間,藏都藏不住。

    唐其深無奈地輕搖了搖頭,笑里帶著點縱容。

    時洛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羞了,咬了咬唇,早餐吃起來更加心不在焉,隨手舀了幾勺唐其深吹到溫度正好的湯喝完,又忽然想起方才洗漱的時候,唐其深提的那個跟著爸爸媽媽從乾市來這里參加梁淑儀生日宴的小姑娘。

    她是打心底里喜歡和羨慕,明明自己還是個半大點的少女,就莫名開始對未來的婚姻家庭有了憧憬。

    時洛咬著勺子出神,傻笑了一會兒,抬眸看向唐其深:“其深哥哥,我們以后也要生個哥哥妹妹,就像傅太太她們一家那樣。”

    真要說起這事,唐其深倒是沒有時洛這么天真:“他們是龍鳳胎,幾率很小,而且懷雙胞胎很辛苦也很危險。”

    言外之意,他并不向往任何會讓時洛吃苦頭的事,即便偶爾看著她迷迷糊糊傻里傻氣的樣子,會想象若是有女兒,大概也會同她一個樣子,可想到這些美好的代價如果是要時洛辛苦懷胎十個月,親手將她送上手術臺,唐其深便立刻打消了念頭。

    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他只希望時洛能一直無憂無慮。

    然而時洛大抵是被保護得太好了,沒嘗過苦頭,對大多數事都沒有深刻的認知,隨心所欲得徹底,絲毫沒把唐其深的話當回事:“生一次不行就生兩次,反正我一定得要個女兒,把我的漂亮臉蛋給傳承下去。”

    這話要是放到某些論壇,性別互換,評論妥妥破萬,恨不得追著你罵出一條街,繁殖癌警告。

    曾經她和溫雨也聊過這個話題,溫雨當時吐槽她的話脫口而出:“你們家是有皇位繼承嗎?”

    話音剛落,溫雨瞧了眼面前一身衣服包包的價值加起來能隨意在二線城市買套兩室一廳的少女,自說自話地喃喃到:“哦,你們家確實有皇位要繼承……”

    還是兩家的皇位。

    時洛倒沒想得這么復雜,她純粹是因為喜歡,皇位倒是無所謂,小姑娘一本正經地反駁到:“我有美貌需要繼承。”

    溫雨:“……”

    唐其深顯然有些后悔早上一時沒忍住,提了這個話題,此刻臉色明顯不太好看,沉沉的,看起來脾氣又冷回去了,可面對時洛,他還是耐著性子:“生小孩子很疼,你自己都還沒長大,不許瞎想。”

    時洛扁扁嘴,小聲嘀咕:“沒長大你還每天晚上都要我。”

    唐其深唇線微微抿出一個弧度,看起來比方才溫和多了。

    時洛又喝了口粥,這才抬頭,像是鐵了心的要提這事,嗓音糯糯的:“我可以疼啊,我不怕疼的。”

    唐其深眸光黯了黯,薄唇微啟:“不怕疼?”

    時洛像是作保證般,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唐其深:“那怎么我隨便一使勁,某個人就哭哭啼啼罵我欺負人?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不停掉,一邊哭還一邊喊疼喊不要了?”

    時洛被唐其深說得沒聲了,臉紅得就差沒埋進粥碗里。

    粥還剩下小半碗,時洛有意無意地把它攪和成稀拉拉的米湯之后,才又抬頭:“其深哥哥,其實你也很喜歡女兒吧?”

    唐其深當然喜歡,只是舍不得她疼,更別說上手術臺,時洛不怕,可他怕。

    哪怕在醫學已經非常先進的如今,他也仍舊害怕將摯愛的命運交到他人手上的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然而此刻時洛明顯較起了真,唐其深也知道,她是打心底里喜歡,也不舍得繼續將自己的不安強加在她身上。

    他隨手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動作輕柔地替她把不小心沾到嘴唇上方的粥漿擦干凈。

    時洛習慣性地仰起頭,由著他照顧,曾經她以為自己很獨立,自小沒媽也能活得很好,可自從賴上了唐其深,似乎大事小事都習慣性依賴他,在一起之后更甚,洗漱擦嘴穿鞋都樣樣要他來經手,活得過分輕松,只需要喘氣和獨自美麗。

    唐其深細致地替她清理干凈,收起紙巾的時候,時洛的小下巴仍舊仰著,樣子看起來滑稽里帶著嬌憨,顯得分外稚氣。

    唐其深默不作聲地盯著看了許久,腦海里滿是剛剛她問的那句“你也很喜歡女兒吧?”,如果生來像她,那他大概會很喜歡很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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