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絕對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師弟!”自考功殿接取任務,帶領外門弟子下山行道以來,孫柳志已經不知多少次在心中這么嘀咕了。 但當他再次看到以沈充與姬豐為首的兩撥人馬,對峙起來的時候,就算脾氣再好,他也忍不住在心中“老話重提”了。 若不是一個人去與其他大派的人打交道,會落了自家六魔宗的威風,孫柳志恨不得找個偏僻的地方,把這群不知天高地厚,沒有紀律意識與團結意識的小兔崽子們埋了。 他寧可一個人去深山老林中伐山破廟,建立道宮,道觀。 也不愿意去當個只能調節“家庭問題”,而不能殺人的“大家長”。 “早知如此,我還不如繼續蹲在冤魂海界守島呢!”孫柳志一邊后悔地嘀咕著,一邊從靜心蒲團上站起身來。習慣性地掐了個避塵訣后,他便走到了大熱天也不愿意在同一片樹蔭下休息,反而十分精神地在大太陽底下瞪眼互瞅的兩方人馬中間。 “啊!” “嘭!” “哎呦!” 展開雙臂,法力幻化的大手準確地將姬豐與沈充,從人群中抓到自己面前,孫柳志這個生于市井底層,混跡魔門多年未死的真狠人,啥話也沒跟兩人多說,抓著頭發,就將他們的腦袋狠狠地摜在了地上。 修習《化魔真經》有段時日,已經將部分骨骼魔頭化的孫柳志,在力量上絲毫不遜色于一般的白骨神魔,只是這么一下,就用兩人的腦袋在沙石地上砸出了兩個大坑來。 若非姬豐有家傳法寶護體,沈充有奇遇機緣傍身,這一下非得將這兩人砸出個好歹來。 但就算如此,兩人除了痛呼不止外,一時半會兒也是無法從地上爬起身來。 “我忍你們好久了,你們真是枉為魔門弟子!”孫柳志沒有去管趴在地上的兩人,反而是用凌厲嗜血的眼神環視了一圈,將剛剛還有點群情激奮的兩幫外門弟子,瞬間嚇成了一群瑟瑟發抖的小鵪鶉。 “看到你們這樣,我這個當師兄的真實很失望啊!”眉頭微微皺起,讓孫柳志那帶著狹長疤痕的面孔更添了幾分兇煞,他接著訓斥道,“魔門內斗,哪有只吵吵不死人的?不管是悄無聲息,背后捅刀子的陰謀詭計,還是血濺七尺的搏命拼殺,你們倒是死個人啊!一點狠勁都沒有,以后怎么去駕馭魔頭啊?” 一番話語出口,結合孫柳志那兇惡不似作偽的神情,卻是徹底嚇住了這些剛剛拜入六魔宗沒多久,還未真正接觸魔門修行的菜鳥。 “我就說外門的氣氛實在是太寬松了,把你們一個個都養成了大家閨秀,搞得我現在還要苦口婆心,身體力行的教育你們魔門弟子該有的樣子。”見到那些外門弟子只是在那篩糠似的發抖,孫柳志就有些來氣。 當年他在荒塋山多“努力刻苦”,現在他就多對這些走了大運的外門弟子不滿。 莫要看現在化魔峰上,真傳弟子,內門弟子一片和氣,就覺得孫柳志他們這些自荒塋山時代起,就跟著王淵的魔門修士打算棄惡從良了。 實際上,爭斗無時無刻都在化魔峰上發生,三個真傳弟子就是三個大團體,還有更多小團體在為自家的利益你爭我奪。當下的平靜只不過共患難過的他們,在面對更多的機遇與挑戰時,默契地將這些爭斗約束在了一些不成文的潛在規則之中罷了。 并不是他們真就要學道門佛門那一套,適者生存才是魔門的立身之基,這點就連高高在上,總覽化魔峰上諸般因果變化的王淵,也是默認的。 當然王淵有可能就是懶得管那些,不過懶也是一種態度不是嗎? 但就因如此,孫柳志他們這些化魔峰的老弟子,分外看不上還在六峰共管狀態下的外門弟子。他們不認為這些沒有經過真正魔門磨煉,沒有與他們共患難過的外門弟子,值得被規則保護。 “以后再讓我看到你們不合,第二天之前就要有一具尸首擺在我的面前,如果你們做不到,我就會親自出手,隨機殺兩個人抵賬,清楚了嗎?”看著那些被嚇破膽的外門弟子,孫柳志露出了一個滿是邪異的微笑,“當然你們若是能聯手殺了我,這個規矩就可以就此作廢!” “你倆也聽到了吧?聽到了就趕緊給我起來!”孫柳志踹了踹還趴在地上哼哼的姬豐與沈充,之后又對所有人說道:“再休息半個時辰,我們就要去與七情圣教的人馬接頭了,在那之前,你們最好把自己收拾得像個魔門弟子,若因你們的毛病,墮了六魔宗的威風,你們自己考慮后果吧!”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