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陌的這一番話,其他的倒也沒什么。 萬藏心早就已經(jīng)心如死灰。 然而最后一句話落入耳中,卻是宛如驚雷一般。 萬倚蘭……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嗎? 他猛然看向了蘇陌: “蘇總鏢頭……這其中,這其中可還能有詐?” 他眸光希冀,只想蘇陌給他一線希望。 蘇陌卻輕輕搖頭: “如今尚且不敢斷言,不過我們可以仔細捋一捋這件事情。” 萬藏心深吸了口氣:“請?zhí)K總鏢頭教我。” 蘇陌略微思慮,稍微整理了一下,這才問道: “夜君,是不是一個好人?” “……” 萬藏心搖了搖頭:“夜君雖然待我不薄,然而此人心機深沉,心狠手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永夜谷內(nèi)的種種玄功奇學(xué),更是血腥異常。 “人皮把戲,影子戲法,皆屬此道。 “雖然不像是幽泉教那般,以活人練功。 “可是殘忍之處,更有甚者。 “而他既然身為永夜谷的谷主,自然不會是一個好人。” 蘇陌點了點頭:“那我再問你,他可曾像厚待你一般,對待過其他人?” “這……” 萬藏心搖了搖頭:“這我不知道,只不過,料想不太可能。” “那為何獨獨是你?” “為何……獨獨是我?” 萬藏心喃喃的重復(fù)了一遍蘇陌的話,滿臉之上都是茫然之色。 繼而,他看向了蘇陌,有些絕望的問道: “是因為……是因為我是萬玉堂的兒子?” “這個解釋,并不完全。” 蘇陌微微搖頭:“不過,你必然和無生堂有一層旁人不清楚的關(guān)系,而夜君知道此事,方才如此大異尋常的將你帶走。 “并且待你極厚,其目的,正是為了讓你對他感恩戴德,此后行事方才極為方便。” 這一點其實已經(jīng)不需要贅言。 觀萬藏心種種,倘若不是夜君對他極好,他又如何會將天泉洗心劍全盤托出? 雖然因為孩子心性,導(dǎo)致劍法之中留下了一十七處破綻。 但這終究瑕不掩瑜,夜君得到的,正是全篇的天泉洗心劍。 哪怕其后萬藏心在天泉老人的教養(yǎng)之下,已經(jīng)不在是那個心中僅僅只有恩義,沒有是非大局的任性少年。 卻也仍舊在夜君的恩義,和心中的是非觀念之間搖擺不定。 可見夜君待他是真的極厚。 所以,萬藏心聽完蘇陌的話之后,也是點了點頭,表示了認(rèn)可。 蘇陌則繼續(xù)說道:“另有一節(jié)關(guān)鍵之處我還得跟你打聽一下。” “蘇總鏢頭問就是了,萬某此時此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 蘇陌微微點頭:“你說任雄飛酒醉之后,跟你說,萬玉堂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化名為萬仞山。此事在這之后,你可曾調(diào)查過?” “我……” 萬藏心呆了呆:“我那會,我那會如遭雷噬,哪里還有念想去調(diào)查?” 蘇陌表情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萬藏心,一時之間有些無言以對。 如此潑天大事,豈能聽信一面之詞? 雖然就當(dāng)時萬藏心的處境而言,確實不會覺得任雄飛能夠騙他。 可若是換了蘇陌的話,必然會多方求證,然后想方設(shè)法的暗中試探萬玉堂對此事的反應(yīng)。 除非萬玉堂本人親自說明,他就是萬仞山。 那他是絕對不會隨意相信任何人的話。 不過再看萬藏心如今這副模樣,卻也有些能夠理解。 他從小父親失蹤,母親早亡,跟著夜君沒幾天,又被送到了天泉老人的座下。 此后一直于天泉老人座下習(xí)武,心性不能說單純,卻也少有江湖歷練。 更別說經(jīng)歷男女之情。 驟然遇到了心儀的姑娘,哪怕有十分的智慧,能夠發(fā)揮出來的怕是也不足一分了。 想到這里,蘇陌搖頭一笑: “任雄飛的身份大有問題,他的話,未必能夠相信。” “蘇總鏢頭,你先前說任雄飛撩撥西陲之人,前往落鳳盟地界之內(nèi),暗中行不軌之事。 “這是怎么回事?” 萬藏心聽著蘇陌的話,原本已經(jīng)不想運轉(zhuǎn)的腦袋總算是再一次運轉(zhuǎn)了起來。 蘇陌擺了擺手: “此事姑且容后再說,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他說到這里,微微猶豫,卻還是開口問道:“萬兄之母是何時身故?萬兄流落街頭,又過了多久?” “這……” 萬藏心眉頭微微皺起:“那時我年歲小,很多事情都模糊不清。先母身故之后,我渾渾噩噩,不知所措,守著亡母尸身……過了幾個月,一直到,一直到……哎。” 說到這里,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只是說道:“此事之后,我流落街頭應(yīng)該也有一兩年的時間了。” “一兩年。” 蘇陌點了點頭,眉頭卻又微微皺起: “你那時年歲不大,記憶既然模糊,他若是早就知道你與無生堂之間的牽連,則應(yīng)該一手包辦令堂的身后之事。 “其后將你帶入永夜谷之中養(yǎng)育,你將會更容易被其掌控才對。 “如此看來,此事他或許并非最初就已經(jīng)知曉。 “應(yīng)該是其后方才查出,然后花時間找到了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