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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

    今兒是什么日子？

    只見偌大的練功場上，人聲鼎沸嘈雜，亂哄哄的跟個菜市場一般，打眼一掃，足足聚集了七八十人有余。

    “有沒有人接受考核？”眾人中間，劉大扯著嗓子喊道。“聽師兄我一句勸，站樁一個月還不能承受師傅一腳，證明你自己本身沒天賦，不必繼續苦練了，回家老老實實過日子吧。”

    說到此處，頓了頓又道。

    “哪怕你堅持，幾個月后，甚至一年半載，終于跨過門檻。可還得交五十兩銀子學拳，想要成為入門弟子，最少拳術有成，又得浪費數年光陰。有那些時間干點啥不好，真犯不上擱這兒死磕！”

    一番話說完，人群中十數人面露不甘。

    他們辛苦攢錢學拳，為的正是改變自身的命運，不愿意渾渾噩噩，得過且過地活著。

    可惜，天賦受限，幾個月時間過去，每天站樁時間連半個小時都達不到，更別談承受金佬一腳而不動。

    夢，該醒了。

    最外面，賀曌隨手扯了前面人一下，不等對方發怒，一把銅錢塞入那人手中。

    “師兄，真如同他口中所說，一個月不能承受師傅一腳的，就是沒天賦？”

    “嗨，師弟客氣。”對方將銅錢揣入懷中，苦笑著回道。“我在這半年，聽周圍的老人們說過。兩個月后樁法堪堪入門的人，基本上一事無成。哪怕學到拳術，受困于天資，無人成為入門弟子。”

    “你是一個月前入門的那批人吧？比你早幾天拜師的人里，有五個人七天時間便能承受師傅一腳不動。又有十人二十余天成功，僅余七八人直至現在還未接受考驗。

    按照前輩們曾經的話說，半個月之內功成者天資為上等，一個月左右為中等，兩個月勉強稱下等，超出三個月，統稱——愚石。

    天資上等者，十之八九拳術有成。中等者，十之三四方能成為入門弟子。下等者比較慘，百里挑一。

    愚石？

    都點明了是塊愚鈍的石頭，怎么可能開竅。”

    “師兄你是？”賀曌想了想，委婉地問道。

    “我？”對方的臉色更加苦逼，搖了搖頭。“下等資質！學拳一年有余，使勁渾身解數，堪堪熟練，更別提拳術有成，那可是小成層次。不知還需要幾年光陰，唉！”

    “對了，師弟。看在銅錢的份上，師兄我提醒你一句。所謂的一腳不動，乃是《銅人樁》熟練層次，往后還有三個關卡要過，跟拳術息息相關，珍惜時間吧。”

    賀曌看了看苦瓜臉師兄，又看了看再過段日子就能抵達圓滿層次的樁法與呼吸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告別“百里挑一”的前輩，他直接找到老管家，留下一千八百兩銀票后，在黑王蠢蠢欲動的目光下，逃也似的離開拳館。

    ‘再茍一個月，只要卡著下等資質的點過關即可。’

    出頭的椽子先爛！

    秘血武者名額，就那么幾個，前輩、同輩、后輩們，不知多少人盯著。

    人群中，望著抗肉逃離的賀曌，劉大眼中露出思索神色。

    天色漸濃，不一會兒，便徹底黑了下來。

    “篤篤！”

    客棧中，敲門聲響起。

    正準備修煉的賀曌，停下動作走至門前。

    當手搭在門栓上時，第六感突兀強烈預警，門外有殺意！

    “？”

    狠人曌毫不猶豫，掏出骨匕灌注大量靈力，對著心臟狠狠扎了下去。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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