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臻趕回家時他媽媽舒月正坐在客廳,聽見聲音抬起頭,臉上才掛上一抹淺笑。 “臻臻回來啦。” “媽,爸怎么回事?” 張臻還沒走到她跟前就等不及開口。舒月拉著他過來坐下,拿起桌上阿姨泡的柚子茶要給他倒一杯。 “都什么時候了,我不喝。”張臻性子急,對于舒月不先回答他的問題有點不滿。 舒月倒水的手頓了一下,還是給他盛了半杯放在桌上,“什么時候也得喝口水呀。” 她低著頭說話,語氣還是那么溫柔。張臻又覺得自己剛才太沖了點,他去瞧他媽媽的臉色,總覺得和平時有點不同,仔細一看才發覺她今天沒有化妝。 舒月是三百六十五天,縱使不出門也會化好淡妝的。即便以前張臻和她住在一起,早上一起來見到的也是她妝容精致的樣子。 舒月養尊處優,保養得好,素顏也不難看,仍然是淡雅漂亮的,但從這種反常里,張臻難得體會到了她此刻的心情。 他開口說:“媽,對不起,我...” 舒月拍拍他手背:“多大個事兒,犯不著跟媽道歉。”她又嘆了口氣說:“你爸今天早上就被請過去了。” 她說的是請,實際上根本沒得選擇,那些人雖說十分有禮要求張振林前去談話,配合調查,但他們都知道,是禍躲不過了。 “他們想干什么?律師呢?跟著去了嗎?”張臻還是想得太過簡單。 舒月搖搖頭,“律師沒用的。” 張臻皺著眉,想了一會兒說:“那去找干爺爺幫忙。” 舒月盯著他的眉眼看了一會兒,才吐出一句:“你爺爺要下來了。” “什么意思?”張臻坐直了身子。 他口中的干爺爺是他們背后的靠山,泰華集團能有如今的規模,這位經常出現在新聞聯播里的老人可謂功不可沒。 “中紀委前段時間就找上他了,這次,估計是要落馬了。”舒月話里有嘆息更多的是無奈。 張臻直覺這些事也未免太巧了,他干爺爺前腳被雙規,公司后腳就出事。他抓著舒月的手問:“那這次,也是因為干爺爺嗎?” 舒月沒說話,張臻卻懂了。 如果是這樣,那律師當然起不了任何作用。可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門路。畢竟以前有干爺爺這尊大佛,他們哪里還需要去找其他的關系。拿出手機翻了一圈,決定還是一個個都問一遍,總比干坐著強。 撥了幾個電話,對面不是假惺惺地和他客套問他最近過得怎么樣,就是裝傻充愣說自家哪認識什么說得上話的人物。 張臻恨得牙癢癢,把手機攥得死緊。以前這些人有求于他,個個殷勤奉承,一口一個臻哥地叫,如今知道他們要落難了,竟然敢跟他說還有事先掛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