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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說不明白，阿來索性不答，而是轉移了話題。

    “呵呵呵，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是我扮得不假！”

    玄尊頷首，眼中玩味。

    “哼哼，玄尊大人您真是好大的手筆！千百萬年，天地做局，萬物為子，您躲在一旁看戲，您還真是下的一手好棋？怎么樣？看得可還過癮？因為您這一盤大棋，多少人無端為之送命，這筆筆血債該由誰來償？”

    阿來咬牙切齒，心中萌生出一陣陣想將玄尊痛扁一頓的沖動，他是忍了又忍，方才沒出手。

    “啊哈，神王大人還請息怒，我知道您很想暴揍我一頓，但您不能動手，因為您太高估我了，這天地棋局，豈是我能操控的？”

    玄尊躬身作揖，滿臉賠笑。

    “不是你？若不是你，那必是造化那個老神棍了，說！他在哪兒？你到底是誰？和造化那個老神棍究竟是何關系？”

    看玄尊的反應，阿來再一次證實了心底的猜測，這所有的一切，一直牽著自己的那根線，不，或者說，千百萬年以來，牽著所有萬物生靈的線，都與造化神王那個老東西有關，一料千百萬年，或許今日所發生的一切，早在千百萬年以前，就已經在造化神王那個老東西的計算內了，萬物生靈任其擺布，結局早已注定，如此想來，造化神王那個老東西委實妖孽恐怖！

    “呵呵，回未來神王大人的話，蝴蝶是我，我就是蝴蝶，您可以叫我蝶，我不過只是造化神王大人的伴生者而已，至于其他，就不是我所能置喙的了，等您見到造化神王大人之時，一切自然明了。”

    玄尊再次躬身。

    “蝴蝶是我，我就是蝴蝶”

    玄尊話語出口的那刻，阿來不禁一陣恍然，這話自己怎么感覺好似在哪兒聽到過一般，可回翻前塵種種，阿來又無比確定自己從未聽到過，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極了，自從玄尊出現，這種詭異的感覺已經不是一次出現了。

    “哼！拿萬物萬靈做兒戲，等見著那老東西，這筆賬我自然會與他好好的清算，但玄尊你，所欠過的債，一樣也跑不了，這賬本我都一一與你記著呢！我且問你，妙一女帝口中的玄郎是你吧？你個混蛋，為何負她一世？”

    想到妙一女帝最后的心碎孤寂，阿來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不由得再一次勾起阿來想將玄尊痛扁一頓的沖動。

    “呵呵，不敢勞累神王大人，我還有哪些賬請神王大人一并明示了吧？我一同作答。”

    自出現素來風輕云淡的玄尊，此刻臉上一陣抽動，雖還掛著笑意，卻也多了幾許落寞。

    “好！我再問你，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叫蝶，你對得起夢蝶嗎？既然那夏謫謄是你下界歷情劫的，以你之能耐，你為何就不能好好的給她一世的情緣？你為何讓她含情而終？”

    時光不同愛做舟，奈何橋上，那道美麗的身影，那個能暖了忘川河中所有孤魂野鬼的身影，再一次浮現在阿來眼前，那是阿來心中永遠的殤，現在他終于能大聲的責問，責問眼前的這個始作俑者。

    “呵呵呵呵，若我說是為了這片天地你信嗎？以我之能耐？我有何能耐，就連我心愛的，與心愛我的女人都守護不了，守護不了啊！神王大人，你當知道夢蝶、妙一與柔的關系，沒錯，早在最初，柔就屬意于我，但我們誰都知道，那份愛是不會有結果的，因為我們肩上都扛著我們所應負的責任，這份責任讓我們不敢愛，也不能愛，夢蝶是柔的肚腹所化，妙一是柔的手腳所化，柔傾情于我三世，我只能借歷情劫之機，還她不足半世，這個中心酸，只有我與柔才明白。再則來說，我與這片天地而言，不過就是個過客，過客匆匆，是沒有資格留情的。”

    玄尊淚濕長襟，俊逸的臉龐忽然多了許多滄桑，曾經大羅天上的掌控者，竟也會露出如此凡俗的一面。

    “玄尊，雖說你哭得很真誠，不過你這些話就如同放屁一般，你這些屁話估計騙文不二那個鬼他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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