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金袍青年面色陰沉,看著受了傷的獅駝王,皺眉道:“他的實力如何?” 雖是躲在暗中觀戰(zhàn),然而對方真正的厲害,還是親自領(lǐng)教了的獅駝王更為清楚,猜測還是無法猜準(zhǔn)。 “厲害!厲害!” 獅駝王長長出了一口氣,心有余季道:“那一刀我是真的接不下,若非我那兩座山岳擋了一下,這會只怕已經(jīng)被噼成兩半了!” “他道行已然邁入了地仙中期,高過我等一籌,萬萬不可輕視。” 獅駝王手掌撫摸著胸口之處的血痕,面色凝重。 他打出的那兩座山岳可不是尋常,乃是他搬運天下大山,又混入了諸多精金神鐵所形成,比之星辰更重,一砸之下便是地仙也要退讓,殊料竟然難以抵擋對方那一刀,硬生生的被刀氣絞碎成齏粉,可想而知對方的道行! “地仙中期?!” 金袍青年面色微變:“這怎么可能?” 也不怪他難以置信,換了誰碰見這種情況也是傻眼。 須知,半年前兩人交手之際,對方還只是地仙初期,雖然刀法非凡,肉身強橫,然而若非仗著變化之術(shù),早便被他活生生的撕碎成末,如今只是半年,竟然修煉到了地仙中期,這如何可能? “嘿……” 獅駝王見他不信,搖頭一笑,道:“我騙你不成,在這極北之地有老祖護(hù)佑倒也無妨,若是在其他地界遇見,趕緊跑,不然的話,估計便要丟了性命了。” 想到方才那一戰(zhàn),他便心有余季,那一刀當(dāng)真是鋒銳非常,勢不可擋!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轉(zhuǎn)身走向雪地深處,道:“三哥,回去吧,俺也要回去療傷了!千萬別招惹他!” 那殘余的刀意還在他胸口翻騰,說話之間他渾身血液翻滾,就幾乎要將他撕裂一般,自然要前去閉關(guān)療傷。 “楊戩……” 金袍青年童孔之中閃過一絲銳利之色,卻終究是什么都沒做,而是化作一縷金光消失無蹤。 …… “師父!” 楊戩的身影已然出現(xiàn)在了一座草屋之前,對著一名老獵人恭敬行禮,道:“弟子此行與那獅駝王交手,已然將其擊敗,只可惜暗中有數(shù)尊妖魔窺伺,弟子未曾尋到機會將其斬殺。” “無妨,日后終有機會的。” 老獵人輕輕撫須,道:“二郎,你八九玄功練到這般境界,諸多神通皆已掌握熟練,為師很是欣慰,也是時候該分別了。” 楊戩渾身一顫,道:“師父,您……您此話是何意?弟子還想一直侍奉您!” “癡兒,天下無不散的延席,你有你的路,為師也有為師的事情,你我?guī)熗揭粓觯苡袛?shù)載相聚,已然是難得的緣分了。” 老獵人微笑道:“若是日后有緣,自有相見之機。” “師父……” 楊戩眼眶微微泛紅,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今日竟然會與老獵人分開。 只是,老獵人心意已決,他又能如何? 想起這數(shù)年間的相處,對方悉心傳道授業(yè),非但教授了諸多功法,更是拿來了許多仙丹,不厭其煩的為自己講解修煉上的困惑,楊戩心中悲傷之色更濃,七尺高的昂藏男兒,擊敗諸多大妖的英豪人物,此刻也不禁淚濕眼眶。 自楊家被天兵天將摧毀以后,在這極北之地的日子,是他過的最是舒心的一段時光,不擔(dān)心追殺,不用躲藏,認(rèn)認(rèn)真真的修行學(xué)藝。 可是,這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楊戩跪在了地上,朝著老獵人狠狠叩了幾個響頭。 “癡兒……癡兒……” 老獵人輕輕撫摸著楊戩的頭顱,道:“日后,你若是遇見了解決不了的難題,盡管去離恨天兜率宮,去尋太上老君求助,為師與他還有幾分交情。” “你好自珍重。” 離恨天,兜率宮? 楊戩心中一動,抬頭正想說些什么,眼前哪里還有老獵人的影子? “師父……” 楊戩嘴唇一顫,兩行清淚終于緩緩流下。 離恨天,兜率宮,他豈會猜不到對方身份? 他跪在這北海蠻荒之地,為的便是拜入太上門下,怎么就會那么巧來了個老獵人,還擁有如此多的金丹助他提升道行? “所以,您是擔(dān)心讓玉帝面上不好看,這才隱瞞身份的嗎?” “您放心,弟子不會登上兜率宮大門的,反天之人,定不會與兜率宮有絲毫牽連。” 楊戩擦了擦淚水,筆直的站了起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