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記(3)-《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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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記
第3章
被抓包現(xiàn)場的愧疚感,舒窈真沒有。
但她還是被聶凜的眼神激了下。
太冷靜的目光,多半是粉飾太平。他心里頭該是受了傷,偏又表現(xiàn)得這么淡定,數(shù)秒對視后,只沉聲說:“太晚了,我接你回家。”
舒窈情緒復(fù)雜,一邊是一閃而過的動搖,一邊是莫名升騰的躁意。
她不知道聶凜這樣算什么。
明明已劃清界限,卻仍不妨礙他的癡情種。
她去瘋、去玩、去胡鬧,他始終維持這樣的體面,十分懂自己的身份,并確實維持住了這個身份該有的分寸。
聶凜的戰(zhàn)術(shù)是以靜制動,卻讓舒窈恍然。
她不必負責(zé),卻暗暗背負了莫名其妙的壓力和審判。
她恨聶凜的知難不退。
也恨聶凜的癡心絕對。
更恨自己做不到心無旁騖。
聶凜這個反應(yīng),剔了舒窈的逆鱗。她故意對著干,亦或是無名火的發(fā)泄。她重新?lián)衔荷墼H了親他的嘴角。
魏邵原卻之不恭,都是江湖老手,此情此景,最忌追問前塵。他抬高舒窈的下巴,吻如穿心箭,愈探愈深。舒窈腦子一團亂,察覺到對方的用情至深,身體便立刻降了溫。
舒窈潦草結(jié)束這個吻,不是很留戀地推開魏總,然后起身徑直往外。
聶凜沒有馬上跟走,而是睨了魏邵原一眼。
同性相斥,此話不假。
兩人都是能藏能掖的主,乍一對視,電光火石里劃刀子。
魏邵原疊著腿,風(fēng)流公子哥做派好生倜儻。他抬手,用手背輕輕蹭了蹭唇角,似在回味剛才的美人在懷。
兵不血刃,這個動作將聶凜一招致命。
聶凜的臉色倏地變了,眼中堅強鎧甲裂開一條縫,心碎就這么溢了出來。
他不愿以這脆弱之姿示敵,飛快走了。
聶凜追上舒窈,去拉她的手。
舒窈一把甩開,躲避似的,卻不知道在躲什么。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亦或是氣到極致,竟還滋生出些些委屈。她像一只炸毛的刺猬,用力推開聶凜,語氣難掩激動,“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你能不能別圍著我轉(zhuǎn)了!”
聶凜暗暗握拳,平整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舒窈眼圈都紅了,“什么娃娃親,那都做不得數(shù),都什么年代了還想包辦婚姻。從小到大,男同學(xué)不敢跟我走太近,因為你會揍人。你跟我周圍的朋友都打了招呼,有異性就要跟你匯報。我沒談過戀愛,我根本沒有自己的生活!”
聶凜張嘴欲辯。
舒窈越想越悲催,氣不過地又推了他一把,“你算什么男人?把自己弄得這么苦情很光榮是不是?我跟別的男人接吻你都這么淡定,下次上床你是不是也要在旁邊看著!”
聶凜厲聲呵斥:“小舒。”
舒窈不解氣,照著他的膝蓋狠狠踹過去。
聶凜皺了皺眉,鉆心的疼。
他膝蓋受過四次傷,最嚴重的一次是在黎巴嫩,被突襲軍的流彈濺到,左膝的半月板都重新移植過。
但他一聲不吭,就這么靜靜看著她。
舒窈踢完就后悔了,反應(yīng)慢半拍,才記起他的膝蓋有陳年舊傷。
一個犟在原地,一個隱忍不發(fā)聲。
最后,聶凜說:“鬧夠了沒有?送你回家。”
舒窈剛冷靜的情緒又瞬間被點燃,她氣憤難當(dāng),咬牙說:“我晚上不回家。”
聶凜追上去,“你去哪?”
“不關(guān)你事兒。”
“酒吧里那男人是誰?”
“我的追求者。”舒窈停下腳步,神氣赳赳地望著他,“并且,我很滿意,我準備明天就正式答應(yīng)他的追求。”
魏邵原不同于別的男人,他成熟瀟灑,氣質(zhì)出眾,一看就是人上人。并且,舒窈愿意和他接吻。那么這番話,一定所言不假。
聶凜心煩意燥,去他媽的假淡定。
他用力抓住她的手,把人往身前拽,壓低聲音警告:“舒窈,你就這么反感我?”
舒窈說:“我只不過想過正常的生活。”
“我就那么讓你無法接受?為什么誰都可以,偏偏我不行。為什么?為什么?!”聶凜手勁收不住,情到濃處,理智已邁出一只腳在懸崖邊緣。
舒窈說:“因為我不喜歡你。”
她像只嬌蠻的孔雀,以勝利之姿揚長而去。
轉(zhuǎn)過身,背對人,舒窈的眼淚便不受控地往下流。
什么臭男人啊,比她爸還管得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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