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記(8)-《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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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記
第八章
聶凜一聲“家屬”定義得也沒錯。
兩人自小長大,就跟家人一般,無可厚非。
小戰士把舒窈帶進會場,說了一句“小舒姐再見!”,便走了。
舒窈對應位置坐下,場內悶熱,空調效果不佳,她拿手扇風。掃了眼四周,邀請人數眾多,表彰會規模不小,右前方空出一片。
待人差不多落座后,只聽見門口處一陣齊整的腳步聲,隨即,掌聲從后方傳來,而后一浪又一浪,洶涌澎湃。
參與此次地震救援的解放軍隊伍有序集合入場,聶凜走在隊伍中間,目不斜視。他黑了些,額頭上有兩道明顯的傷痕。
約莫是氣氛躁動,舒窈覺得更熱了。
表彰大會的流程有幾項耗時的,中途播放了救援過程中的紀實視頻,燈光漸暗。于安穩之中回首,才驚覺當時的險象環生。
許多人默默抹眼淚,意外來臨之際,方知生命渺小。
表彰會告一段落,晚上還有演出。舒窈本不想去的,但大會負責人與她表哥交好,受托對她多加照顧,對方再三勸留,舒窈不好拂人面子,只得答應。
晚會八點開始,舒窈等得百無聊賴。
聶凜也不知什么時候過來的,等她抬起頭時,人已經站在了她面前。
相顧兩無言,兩人眸色都沉靜,舒窈有些尷尬,扯了個敷衍的笑。
聶凜單手擱兜里,神色微動,說:“去那邊坐吧,還有一小時。”
他帶舒窈去了茶水間,變戲法似的,還給她弄來一杯鮮榨橙汁。舒窈眼珠轉了轉,低聲說:“這個太甜了,我最近減肥呢。”
聶凜直接打斷,“口不渴?”
舒窈咽了咽喉嚨,心說,這有什么好心虛的,于是不再刻意拉遠距離,大大方方地一口氣喝個干凈。
渴死她了。
喝完后,舒窈拭了拭嘴角,問:“你背上的傷好了嗎?”
沒忘地震中,他給她擋了一板子的事。
聶凜嗯了聲,“沒事。”
“聽六六說,你前陣子還傷了膝蓋。”舒窈忍不住多說幾句:“你膝蓋受了幾次傷,以后難恢復,還得留下后遺癥。”
聶凜笑了笑,“坐輪椅也行。”
“胡說。”舒窈皺了皺眉,自小到大,一直不喜歡他拿健康開玩笑。
聶凜目光熾熾,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舒窈云淡風輕地接招,如水的眼眸里是八風不動。
聶凜問,“小舒,你過得還好嗎?”
舒窈坦然一笑,“挺好的。”
聶凜說不出什么滋味,想她好,又怕她說好。
他不在她身邊,她過得更好,可見自己于舒窈,真的無足輕重。聶凜頓時如鯁在喉,落寞流出眼角,怕她瞧見,又生生給逼了回去。
舒窈雙手捧著杯子,指腹在杯壁上游離。
沉默了半分鐘,她朝聶凜嫣然一笑,“我現在學日語,準備考下證后,就去國外看看。”
聶凜心里痛了痛,還嫌離他不夠遠嗎。
“這幾個月,我想了很多,以前,我不懂事兒,仗著你對我好,對你有恃無恐。其實特不成熟,仔細想想,你又有什么義務包容我呢?我卻把它當成是應該。這樣的自己,真的一點也不可愛。”
舒窈低了低頭,笑意在嘴角深了些。
聶凜張嘴欲辯,可話到嘴邊,又覺得無論說什么,總是差了那么點意思。舒窈的從容淡定全寫在臉上,是真心,是實意,是開誠布公的坦白。
而坦白,往往意味著了斷。
她落向聶凜的目光又輕又軟,說:“為我以前的不懂事,向你道個歉。凜哥哥,對不起啊。”
聶凜被“對不起”三個字,砸得心碎成灰。
舒窈起身要走,聶凜啞著聲音叫她,“小舒。”
舒窈腳步頓了下,還是義無反顧地離去。
晚上的氣氛輕松許多,臺上表演了什么節目,舒窈也沒太記住。她旁邊坐著三個同齡的女孩兒,估計是結伴而來的,嘰嘰喳喳地聊天沒個消停。
話題忽然轉到救援特戰隊身上。
長發女孩兒說:“他們的隊長超正點的。而且家里很有背景,我爸認識,說他超級優秀。”
另倆人調侃:“對他有興趣啊?”
“這么好的男人,我有興趣也正常啊。兵哥哥體力都很好的。”
“噢喲,這都打探清楚啦?萬一中看不中用呢。”
一頓私密八卦,越聽越不靠譜。
舒窈沒忍住,戳了戳旁邊女孩兒的手臂。
女孩轉過頭,眼神不解。
舒窈笑著說:“女孩子不要背后議論人。”
笑里藏刀,語氣也刺刺的,怎么看都像挑釁。
那人莫名其妙且不服氣,“你誰啊?”
舒窈就是聽不得別人說一句聶凜的不是,不管戰場在哪兒,她就沒輸過。她揚了揚下巴,像一只開屏的孔雀,說得像模像樣,底氣十足,“我是他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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