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呂玉仙又想想。呂玉仙： “咋沒沾我半點(diǎn)光？葬你家公爹的不是賈中華買回來的老壽材？說好要還一副給媽的到現(xiàn)在沒有動靜；還有白米飯的沒少往你家里抬么？還有賈中華放越南人的糧。” 呂梅仙：“怎么我才說一句，你總有十句在那里等著？賈中華借出來的壽材不用還了么？那我就計算在‘沾光’里面了。” 想想又說：“如果照你這樣講話的話，那么，就算我孟家‘沾光’好了!” 呂玉仙口急，說出話被呂梅仙揪住關(guān)鍵，便也不作答。眼瞅賈杰婞跟隨孟建民二人在天井中玩耍，忙呵斥一聲。又囑咐不要向井眼里去探頭。 呂梅仙在心里盤算著。又說： “越南人的也算？剛才你不都說了，是越南人的么!” 呂玉仙：“是吶，是越南人的。中華不送來給你，糧食就從越南人嘴里長腳飛進(jìn)你家鍋里來了？”聽呂梅仙話的意思，似乎有耍賴壽材的傾向。呂玉仙心底有些擔(dān)心。又問： “暫且不提越南人，倒是就著我家孩子她老爹的喪事要問問你，你公爹下葬的壽材什么時候還給媽？不要用‘沾光’兩字來糊弄。” 呂梅仙一聽，這目的沒有達(dá)到，還算起了舊賬。只將臉一沉。呂梅仙： “你真是老狗記得千年事，當(dāng)著媽的面，最好不要提壽材的事，以免傷了和氣。” 呂玉仙：“什么叫傷了和氣？借了抬人時你咋不說這種話？” 呂梅仙將臉拉下。呂梅仙： “不就是開個藥，不開就算了，憑空惹來這些閑話氣惱出來干啥。” 呂玉仙：“還憑空惹來這些閑話？就是你過去一趟，被子你都要背走一床，害得我為你又跟賈中華干了一架。” 呂梅仙一聽，忙將事由說明。又說自己心里壓根就沒想要偷抱走你家的被子，而是借了過去辦公室住了一縮。 呂玉仙：“說得倒是好聽，那住完了，事情解決了，怎不送還過去呢？” 呂梅仙：“不是人家走的急，張秘書本想打電話過來的，但他頭上的領(lǐng)導(dǎo)不讓打電話便通知小車直接返回。”說著，便進(jìn)了里屋將那床被子抱出放置在草墩上。 呂梅仙：“還你，沒見求過!”說著，眼睛轉(zhuǎn)動，頭一偏一副高傲的樣子斜瞅過去。 孟家原來對下人常常使用的正是這副眼神。這“瞅”其間充滿了另一種藝術(shù)。只說原本是眼睛對眼睛打量著你的，忽然頭一偏，丟下輕蔑、鄙視與傲慢瞥過，留給當(dāng)事人各自去感受。 因?yàn)樵?jīng)居住在一塊，呂玉仙早學(xué)會了二姐的這種眼法。等呂梅仙再次轉(zhuǎn)回頭，她便一眼又斜“瞅”了過去，算是給“瞅”回來。呂玉仙扯開嗓音： “都已使用了，還要說這等難聽的廢話!” 呂國珍一聽感覺是因自己的到來，二人又起爭端，又想當(dāng)初自己的攆走二女兒便有愧于她。因了，呂國珍： “看你，不就是一床被子，弄得姐妹不像姐妹的。” 呂玉仙：“我媽，您說得好大方；‘不就是一床被子’？你可知道我家里要省半年才能做得起這床被子？” 又說：“‘不就是一床被子’，那你咋不給我一床被子？” 呂國珍：“咋沒給，你結(jié)婚那時不就給了一床么？” 呂玉仙：“現(xiàn)在不是又添了兒女么，那時給的就夠蓋了么？” 又說：“家里，我是按人頭每人準(zhǔn)備了一床被子的。” 呂梅仙一直聽著二人的對話。呂梅仙： “你家有，你家稀奇。媽就是偏心，只顧你一家。你結(jié)婚還有一床被子，我結(jié)婚她面都不露。” 想想又說：“還有我爹也不見人影。” 呂國珍忙解釋說，你父親是部隊人，人家部隊有紀(jì)律，可是他能請假還不想來著？ 呂梅仙瞥了過去。呂梅仙： “您倒是會為他說話。我問您，可是他每年沒有探親假？他不會請?zhí)接H假來？說到底，還是原來痛下打手打我那頓沒過去。” 提及曾經(jīng)，呂國珍也曾有聽聞。呂國珍思忖，一方面，呂梅仙是替她鳴不平；另一方面，又是回絕抵制二姑子。當(dāng)然，只想二姑子對呂開璐說出那等輕賤人的話，呂國珍也曾氣惱過。但是，畢竟丈夫還是丈夫，且每個月都要他掏出生活費(fèi)。如此，呂國珍對待這件事便陰沉下來。同一件事對呂梅仙的感受卻大不相同。她一方面在心底發(fā)著狠一輩子不想跟呂開璐再來往，可另一方面，他部隊的優(yōu)厚待遇又令她心底有些羨慕。又想她結(jié)婚，他面都不露，更別說一根布絲絲的東西，這讓她心底非常失衡。 呂國珍知道，二女兒是在找茬。農(nóng)村人重視的是第一次嫁女兒。再婚好比二茬飯，做長輩的回避都躲不及怎可能還特意請假前來？呂國珍也只好以沒話找話講論斷。 呂梅仙認(rèn)為，父母都偏愛三妹一家，因?yàn)槿思沂蔷用駪艨凇螄溧止尽蚊废筛舆M(jìn)一步問： “怎么沒話找話講了？難道你還不承認(rèn)你們二老都偏向吃國家糧的么？”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