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賈杰婞猶如小蠻牛-《紅塵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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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呼呼地刮,凍雨刷刷地敲打在木框鑲嵌的玻璃窗上。王秋蓮腋下暖著倆女兒躺在床上。又翹起手指碰了下汪文玉的小臉蛋兒。王秋蓮:
“玉兒,媽媽明天上班,你在家里要照顧好妹妹,多穿點衣服,明天冷啊!”
汪文玉:“您咋知道明天冷呢?”
王秋蓮:“你沒聽見窗外凍雨敲打玻璃聲嗎?”
汪文玉掀開被子一角仔細聽了聽。汪文玉:“哦媽媽,那您把妹妹和我的衣服找好?”
王秋蓮:“我把衣服放在床頭旁的紙箱上了。”
“呀,外面好冷!”汪文玉猛地掀了下被子鉆進被中,她的小手緊緊摟住她的腰肢。
王秋蓮:“你別用力掀被子,暖熱的被子要好半天才能捂熱呢?”
又說:“你就像個冰棍一樣涼人,不像妹妹。你摸摸?妹妹就像個暖水瓶一樣暖和。”
汪文玉伸手摸了摸。汪文玉:
“咦!媽媽,我發覺妹妹比您還要暖和,我要去她那邊睡?”
王秋蓮:“那你翻過去吧,小心別碰醒妹妹?”
王秋蓮向床邊挪動身子,見玉兒睡好后又拉了拉被子。王秋蓮輕輕低嘆:
“唉……!原來都是你爸爸在暖我,現在變成文潔了。”
汪文玉:“爸爸像文潔一樣熱嗎?那我定是像媽媽一樣如冰棍了。”
王秋蓮笑道:“鬼丫頭,睡吧?”
汪文玉:“嗯!”了聲剛把眼閉下,忽然又睜開問道:
“媽媽,這么冷的天氣,您在外面上班不冷嗎?我好想跟著您去上班?”
王秋蓮:“上次你們去后,佐國強就拉長了臉。暫時別去,等媽媽跟他談好后再帶你倆去?”
汪文玉:“就是那個佐叔叔嗎,他干嘛要管著你?”頓時汪文玉腦海里閃現出一張嚴厲刻板的面孔。又說:
“他好壞,我不喜歡他!”
王秋蓮:“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睡吧?”
想想又說:“今后可不許這樣在外面說他?傳到了他耳朵里不好,他可是我們廠的廠長呢。”
“刷、刷、刷……”凍雨夾雜著冰凌敲打在玻璃窗上一陣更比一陣吃緊。
王秋蓮聽著蕭索的冰凌聲,想起了丈夫賀羊在世時的情景,心底頓覺一股暖流在流淌……
窗外,雪花裹著冰凌飛舞落下。王秋蓮如同孩子般卷席偎在丈夫腋下。他用他暖烘烘的身子暖著王秋蓮如同冰雪堆積的雪人,而那種溫情在暗夜中悄然融化,那融化了的圣液隨著肢體的躁動點燃了王秋蓮生命激情的火花……
情景依舊,卻人去夜空……
“刷、刷……”掃落的凍雨似將王秋蓮心底溫存的東西徹底清掃,那陣陣急促的凍雨聲又似唱著一首悲戚戚的哀謠,它將王秋蓮的心搗鼓得異常素寡。
話說,鐘武遇難后,文瓊華拖著四個兒女生活變得十分潦倒。文瓊花原來一直是靠丈夫的工資收入生活,鐘武的突然離去,這讓她們的生活陷入了窘境。
四十歲的年紀拖著四個兒女,沒有人給文瓊花做說服工作,經鄰居李水分介紹,文瓊花就嫁給了四十里外聊胡鎮上的一位教師溫明羽。
溫明羽五十歲年紀,中年喪妻。文瓊花之所以愿意嫁給他,就是溫明羽有一份固定的工資收入,并且他愿意接受文瓊花的四個兒女為自己的兒女。說通俗一些,就是愿意將這四個兒女撫養長大。
你道溫明羽真的愿意撫養?其實溫明羽打著自己的算盤。
文瓊花的大女兒鐘紅已經十四歲,最多再長兩歲便可將她弄到鄉下做他現成的小兒子媳婦。文瓊花的二兒子鐘俊十二歲,可將他弄到建筑隊拌個沙灰啥的便可將他自己養活。剩下九歲的女兒鐘麗與五歲的女兒鐘貞暫可接來學校,不說別的,就是大兒子家喂養的豬不是需要有拔豬草的人手?
就這樣,他們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就在這個冬天組成了家庭。組成了家庭的溫明羽沒有必要再繼續偽裝。小倆個女兒不拔豬草便不給吃飯。鐘俊與鐘紅兩人,他沒有費太多口舌便安排去了他預定的心里方位上。還好,在這樣特殊的年代,工礦的學校基本已經停課,安排起來停課的由頭倒也是一個很好的說詞。
不到一個月,鐘紅受不了繼父小兒子對她的動手動腳,便獨自跑去找鐘俊商量。卻說鐘俊從來沒有干過這體力活,原來繼父說的拌沙灰不只是拌沙灰這樣簡單。篩沙、攪拌、提送,又臟又灰又累不用說,哪里少使到一點勁兒,哪里的沙灰便拌得色差有異,便要惹來老師傅們的一頓臭罵。當然,人小提的少也是被臭罵的另一個原因。
大姐找到弟弟一商量,姐弟倆便偷偷回了云交四團的家中不用細表。
文瓊花知曉了兒女與繼父拗,便也只能隨了他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托付好姐妹王秋蓮與鄰居李水分給予關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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