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雅雯忽然有一種共同哀憐的認同感。正如她的初戀,正如她的婚姻,正如她邂逅冷漠的戀人。愛了一場,人生又如何?愛了一場唯一能佐證的就是錯譜的鴛鴦…… 陳雅雯不知道該如何來安慰他。其實,趙仁君婚姻不幸的空白不也正是陳雅雯婚姻的空白?只是,陳雅雯略比他嘗試到一點戀愛的滋味。而嘗試到戀愛的滋味,這不正是陳雅雯比趙仁君更不幸的方面? 陳雅雯:“也許,這就是人們通常說的——命運弄人吧?” 又說:“命運這個東西,上天給予的全譯也許還是在于一個‘玄’字上……” 忽然,趙仁君一把抓住陳雅雯的手。趙仁君: “誰說上天給予的只是一個‘玄’字?只要我們雙手緊緊相握,只要我們再努力一下,也許我們的人生就會有更精彩的安排。雅文,勇敢些兒,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對不對?對不對!”趙仁君有些急切。他歪斜將身子傾過去。他抓握她的手緊緊按在自己的心口。趙仁君: “雅文,你感受到了嗎?我的心正為你而跳動……” 陳雅雯羞澀夾雜著驚慌。她從他的胸口將手抽回。陳雅雯: “別,別……,趙副,請別這樣……” 趙仁君:“你不愿意……?” 陳雅雯:“不是……” 又說:“這……太突然。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趙仁君:“突然嗎?” 又說:“其實在你還沒有出現以前,我以為我的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生兒育女,我也將會平靜地將我的光陰消耗下去。然而,忽然有一天,你來了,你的到來讓我夜晚閉上眼睛腦海里充滿了你的音容笑貌,讓我只要看到你的身影就熱浪不息,心潮起伏……” 又說:“正如那詩:我的耳邊長久地響著你溫柔的聲音,我還在睡夢中見到你可愛的倩影。“ 又說:“我知道,我已經無可藥救;我已經深陷泥潭;我已經不能自拔。雅文,你難道沒有感受到嗎?那一次在車間看到你負累地工作,而且干的還是那個有毒有害的油漆工。我發誓,我一定要改變你工作的環境,讓自己心愛的女神活得輕松愉快。” 又說:“雅文,你知道嗎?你真的就是我生活的動力,我是為你而拼上副職這個位置的。因為我要握住這權利,才能給予你調動工作,特別是別人眼熱的播音室工作。” 陳雅雯忽然有些動情。她知道,自從她認識趙仁君后,總有一雙眼睛追隨著他。只是,趙仁君早已有家室,她從未從那方面考慮。正是她的工作因他而調換心存感激之際,周泊景忽然降臨,這讓她熄滅了的愛情之火又重新燃燒。然而,周泊景回避的態度讓她涼透到腳跟。她越是想得到答案,周泊景越是對她回避。周泊景好像有意無意間總是把孩童時代的“躲貓貓”游戲玩得巧妙而迂回,這讓陳雅雯的心一直處于不落實地的空懸。可以說周泊景的再次出現,幾乎擾亂她婚后平靜的生活。 陳雅雯感受到,生活中愛她的人主觀又武斷;而她愛的人卻沉悶又萎縮。陳雅雯讀不懂生活的確實意義。只是隱隱感覺到生活似乎發出了新枝丫,那么,她就必須將舊的完結,才能讓新的枝丫開出鮮艷的花朵。 陳雅雯:“趙副,對不起……”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干澀。 趙仁君目光死死咬住。趙仁君: “難道是……是我一廂情……‘愿’?”趙仁君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趙仁君很不情愿給自己下這樣的結論。 撕裂云層的陽光忽然又再次被遮蓋。陳雅雯心中微微一顫。陳雅雯竟然有些害怕玻璃窗不透陽光。陳雅雯: “請您見諒,我需要時間考慮……”陳雅雯總想抓握住一些東西。 王秋蓮去了良縣,家里交給汪文清看管,孩子們樂得自由自在。以“管”字論,其實就是比平日多了做飯這個過程而已。對于汪文清來說,王秋蓮在家時,放學都要回家幫著升火做飯。而今王秋蓮回了老家,汪文清便由配角變為了主角,啥省心便弄啥上桌。 清湯寡水。幾天掛面下肚。汪文冰一見到面條就泛惡心。這天放學剛進門,但見汪文清又再下掛面。汪文冰: “咋又吃面條?” 汪文清一臉的幼氣。汪文清: “怎么,面條不可以吃嗎?” 汪文冰放下書包。汪文冰: “你不會做點別的嗎?媽媽一走,天天出了面條還是面條的,我是吃得腦袋都大了。” 又說:“媽媽沒給菜錢嗎?” 汪文清:“給了,兩元。是叫文玉交給我的。” 又說:“可是,我們將這兩元錢省下來,等媽媽回來我們交還給她不好嗎?” 汪文冰:“再省你也要買點菜呀?!” 汪文清:“那好,我明天去買點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