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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富剛毀容不算嚴重，但也提出上海植皮。總站以女人愛美，你一個男人湊啥熱鬧植啥皮？華富剛被問得啞口無言。總站以支付二人的一切工資待遇以及晉級問題為最大限度。

    調(diào)查認定，火災(zāi)正是由于馬海濤操作失誤引發(fā)。馬海濤不敢想往上海植皮。當然，沒有植皮并不等于不嚴重，恰恰相反，馬海濤的嚴重程度首列。

    月黑風高。總站大門的燈光微弱投影糧食局。巷道口。忽然迎面一張泛白不對稱的臉展露，眼珠突出，鼻子萎縮不見，嘴角歪斜口不閉。前者驚呼消失。后者反應(yīng)過來一聲“媽呀……!”仿佛逃離瘟疫般狂奔。馬海濤急忙伸出剩下彎曲的拇指、食指顫抖佩戴口罩。

    一個禮拜煎熬。總站分三股陣容：

    其一：懷疑者懷疑正是毀容扭曲了馬海濤報復(fù)的心理。

    其二：同情者認為馬海濤足夠不幸，不能再落井下石。

    其三：沉默者尊重客觀事實。強調(diào)一切應(yīng)該以偵破為準繩。

    偵破。限期。一個禮拜后案宣告?zhèn)善啤?

    偵破之日，總站姚家五兒子姚穎山被抓捕。頓時，總站沸騰了，仿佛火山爆發(fā)。

    如此，此案件到底和姚穎山有何牽連？

    公安工作從身份入手調(diào)查。逝者原來戶籍在陸璉，名叫張仙娥。

    原來，陸璉特產(chǎn)馓子。張仙娥倒賣至靖城。滯銷。期間，張仙娥只靠結(jié)識男青年度日。姚穎山是沾益毛紡廠一名職工。輪休回家，跟隨朋友在回族飯店認識了張仙娥。“決裂”之后，姚穎山帶至家中。小閣樓上，干柴烈火點燃。小閣樓下，姚父召集總站人正打麻將。小閣樓上稍稍聽到動靜。小閣樓下，呂玉仙狐疑詢問。只罷手不要管年輕人的事。

    小閣樓上，事畢。張仙娥張口報數(shù)。本是月底，姚穎山身無分文也想回家混伙食。張仙娥猛然摔了杯子嚷嚷威脅鬧至毛紡廠。一把掐住咽喉。再松開沒了氣息。驚慌失措。癱軟坐在樓板。再有思維三下兩下倒空特產(chǎn)，以馓子編織袋密封。小閣樓下，麻將散去。姚穎山出動。自行車攜帶拋至水塘。

    真相大白。汪文玉特別找賈杰敏辯論。汪文玉聲稱“軍人駐地怎么可能潛伏罪犯？”的正確性。賈杰敏說，水塘不是第一現(xiàn)場但也是第二現(xiàn)場，第二現(xiàn)場發(fā)生了命案足夠證實犯罪不受環(huán)境限制的潛伏。

    汪文玉一定要爭持高低。汪文玉認為第二現(xiàn)場不是現(xiàn)場。賈杰敏說事實已勝過雄辯。

    汪文玉：

    “現(xiàn)在案情明擺在眼前，姚穎山并不是在炮團的水塘哪里殺人的，而是在他家弄死后扔進炮團水塘里的。”

    賈杰敏問她，這有什么分別？

    汪文玉：“這足夠說明，‘陽光下沒有罪惡’!”

    賈杰敏似乎感覺到窒息。賈杰敏：

    “我指的‘陽光下的罪惡’是說，即便是在陽剛的炮團門口，仍然會發(fā)生如此的齷蹉事。換句話說，第二犯罪現(xiàn)場也是現(xiàn)場。”

    汪文玉強調(diào)，這些齷蹉事并不在在炮團門前發(fā)生的，這里僅是第二現(xiàn)場，而第一現(xiàn)場則是發(fā)生在姚穎山的家里。

    賈杰敏：“正因為是第二現(xiàn)場，這就足夠說明，即便是在炮團這塊陽剛之地，陽光下，也會被嫁禍罪惡。”

    汪文玉認死理。她指出，剛才你還說的是“嫁禍”的罪惡，那么，真實的炮團門前就是沒有發(fā)生罪惡。“陽光下有罪惡”這句話就是不成立。

    張文滇維護汪文玉起哄。汪文玉是班長。張滇文懂得維護汪文玉便是維護了自己的尊嚴。反而是賈杰敏，被孤立的次數(shù)多了，便懂得沉默是最佳保護。

    生活繼續(xù)向前。炮團再放電影，總站觀望的孩子大大減少。特別是女同學(xué)，無不被影視作品的熱情搗鼓，卻又讓那一幕失血的慘淡禁錮。

    女孩子膽怯。梁貴明往往逮住機會加以譏諷。汪文玉則則會將話題引至姚穎山這類惡魔身上。

    姚穎山的判決從重從快。馬海濤終于舒出一口氣流。

    胡果亮追責嚴格處理。其間公安找上門。馬海濤心理的包袱更加沉重了。植皮無望，背著一張人不人鬼不鬼的面皮穿梭。姚穎山事件后，

    馬家人開始籌劃討要說法。

    馬海濤是魯西一帶回族。原配離婚。后妻王曉美正是看中工人階級這鐵飯碗才橫刀奪愛。又產(chǎn)下二男二女。安曉蓮得到最好的治療，馬海濤卻沒有。王曉美這口氣尚未下咽，再次遭遇公安調(diào)查總站人的議論，總站處理工資百分之七十。如此一來，王曉美安歇不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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