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點(diǎn)齊了人手,王縣令親自帶人趕往秦家。 來到雙云山,看到那高度和縣城城墻差不多的建筑物,氣得臉色都青了。 民間的院墻高度也是有嚴(yán)格規(guī)定的,不得超出某個范圍。 就沖著眼前這堵城墻,他就能將這家人下獄問斬。 “來了?”城墻上,桑九嘴里叼著一根狗尾草,居高臨下的看著外邊的幾十號人,“等著,我去開門。” 剛要招呼人撞門的王縣令愣住,隨即鐵青著臉等對方開門迎接。 當(dāng)看到桑九從旁邊的角門出來,他的臉色倒是比兒子好看些。 終究是活了幾十年,不是王大公子那個哭包能比的。 騎馬入內(nèi),王縣令也顧不得賞景,一路直奔前方的宅院。 進(jìn)門后,看到癱坐在椅子里,昏昏欲睡的兒子,趕忙上前將人拎起來,轉(zhuǎn)圈細(xì)細(xì)查看一番。 沒有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不妥當(dāng),這才松了口氣。 “主家何在。”他開嗓就是一陣響亮的詢問。 王大公子微微哆嗦一下,“爹,小點(diǎn)聲。” 在秦夫人進(jìn)入花廳后,那管家就警告過他們,說對方有很嚴(yán)重的起床氣,誰敢在她休息時打擾到她,可會倒大霉的。 結(jié)果他老子剛來就這般大吼大叫的,可千萬別惹惱了對方。 然而,一切都晚了。 正堂與花廳之間,被一道圓形雕花拱門隔開,上邊垂掛著珠簾,兩邊還有薄紗作為裝飾。 卻聽得珠簾清脆,而后一道風(fēng)從里面飛出來,官氣十足的縣太爺,眾目睽睽之下,飛了起來。 隨后打著旋兒翻過桌椅,狠狠地甩到后邊的地面上。 胡言端著茶水進(jìn)來,看到這一幕,表情別提多淡定了。 “你爹?” 王大公子哆嗦著點(diǎn)點(diǎn)頭,“我爹進(jìn)門就拉著我,想看我有沒有受傷,我都沒顧得上和他說。” 胡言呶呶下巴,“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長記性了吧?” 幾名差役七手八腳的將王縣令攙扶起來,對方的管帽跌落滾到一邊,好在地面干凈,官服沒有沾染上灰塵,整理一下倒也看不出狼狽。 “夫人大概還有半個時辰才能醒,千萬別再鬧出動靜來了。”胡言看向右花廳,“除了小公子,其他人都得挨揍。” “我看是你想挨揍。”珠簾掀開,秦鹿打著呵欠走出來。 就剛才那一嗓子吼出來,困倦被打斷。 明明還困乏的厲害,卻睡不著了。 王大公子見到她,忙討好似的笑道:“秦夫人,我爹來了。” 在上首坐下,瞥見門口堵著幾十號官差,秀眉擰起來,“堵在門口做什么,外邊站著去。” “放肆……” “放肆的是你。”不等捕頭說完,王大公子跳腳上前,揮舞著手臂將堵在門口的差役趕到院中,“都在外邊站著。” 回到正堂,攙扶著王縣令在……下首落座。 他倒是想把自家老子扶到上首左邊位的,可觸碰到秦夫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膽怯了。 大盛朝的官員,有骨氣的真不多見。 尤其是下邊的這些地方小官,更是欺軟怕硬的主兒。 好多縣令,甚至和地方匪寇暗中勾結(jié),給那群賊匪提供便利,再暗中分贓。 這個王朝,從根子上就爛透了。 有骨氣的干脆不做官,或者是辭官。 在朝堂你不站隊,就只能被踢出隊伍。 但凡這個王縣令是個好的,也不會派兒子跑上門來明目張膽的要銀子。 “難怪你是個廢物,你爹這個歹竹也生不出個好筍。” 王大公子一臉贊同,道:“就是嘛,我還是心性善良的。” 胡言:“……” 罷了,眼不見為凈。 王縣令丟了個大丑,心里正有氣沒處撒的,聽兒子這般說,想到得知他被人拿下時,自己這個老父親的擔(dān)憂,只覺得喂了狗。 跳起來在兒子后腦勺上用力拍了一下,“你這個畜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