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房間里,溫舒見秦鹿回來,忙走上前跪地叩謝。 秦鹿把人扶起來,看到小姑娘已經淚流滿面。 “夫人……” “哭什么。”塞給她一副手帕,這還是素娘為她繡的呢,“人都死了。” “……”溫舒張張嘴,“我還以為夫人會放了他們。” “剛開始的確不想殺人的。”她走到床邊坐下,“后來一想,他們回去后或許會告密,日后恐怕會麻煩不斷,還是死了的好。” 瞥了眼溫舒,“你來找我,所謂何事?” “我,我……”溫舒一臉為難,緊咬著下唇,眼神迷茫,“我不知道。” 她想求夫人救他兄長,可也知曉這是強人所難。 溫舒說不出那般無禮的請求。 “明日我會離開,今夜你自己想想,是跟我走還是留下來。” ** 溫舒一夜未眠。 等旁邊傳來起身的動靜,她的雙眼早已紅腫。 “夫人,我兄長該如何是好。”她想了一夜都想不明白。 秦鹿打了個呵欠,道:“世家爭鋒,那是人家自己內部的事情,當今皇帝體內流著他們好幾家的血,歸根結底你兄長他們都是別人內斗的犧牲品,何不看開點,反正不管誰掌管兵權,護衛(wèi)的都是大盛江山。” 這是封建時代的特殊性。 “當今的皇后、太后、太皇太后等等,以及再往前數幾代后宮女子,都是出自那幾大世家,且各個都權勢滔天,你兄長那些人何必熱血上頭。如若他不愿意倒戈,此時不過是求仁得仁,你急有什么用?” “不管兵權在誰的手中,幾大世家相互掣肘,必不會取謝家江山而代之,管那皇帝是不是傀儡,始終都穩(wěn)坐龍椅。那皇帝身為一國之君,都無法擺脫世家的控制,卻要求北境將士為他‘守身如玉’,這不是難為人嘛。” “也就你哥那些人是傻子,為了這種皇帝心甘情愿赴死,你卻在背后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沒必要。” 溫舒倒是稍稍明白了什么,卻無法看著兄長就這么被處死。 “北境的將領們如果守的是皇帝,那就痛快點進京勤王,弄死那群世家。如果守的是大盛江山,京都誰掌權與他們并無沖突。大不了辭官不干,回家種地去。” 秦鹿洗漱好,收拾完行囊,帶著溫舒離開了客棧。 “想了一夜,想明白了?” 溫舒點點頭,“多謝夫人,我不能隨夫人離開了。” “嗯,你自己看著辦吧。”來到碼頭,秦鹿望著前方的客船,最后嘆息一聲,“罷了,你一女子獨自上路不安全,我送你去北境。” “……”溫舒大喜,忙福身拜謝,“多謝夫人。” “也是我倒霉。”秦鹿將人帶上馬,“這是最后一次,日后莫要來尋我了,我不喜沾染別人的麻煩。” 溫舒笑瞇瞇的點頭,“是,我記下了。” “能記住最好,我最恨出爾反爾之人,下次再見,若你帶來的還是麻煩,我恐會親手送你入黃泉。” 她說的血腥,可絲毫嚇唬不了溫舒。 溫舒知道,這位秦夫人是個好人,兩次相遇,她都沒有袖手旁觀。 “相府那邊沒有再追殺于我,七皇子娶了北黎公主,聽聞那三小姐之前想讓北黎公主做側妃,礙于她并未與七皇子訂婚,只得做罷。” 溫舒坐在秦鹿的懷里,奔雷奔跑時顛簸的厲害,她卻不覺得難受。 “聽京都傳來的消息,相府三小姐和五皇子訂婚了,來年秋天舉行大婚。五皇子不如七皇子好看,不過五皇子的生母,乃鐘家嫡女,而五皇子的外祖母出自相府。” 秦鹿聽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說著京都的事情,深感欽佩。 “丫頭,近親成婚要不得。” 溫舒不解,“為何?親上加親不是好事嗎?” “不是。”秦鹿回答的斬釘截鐵,“血脈相近的結合,對后代的危害極大,日后切莫讓三代以內有血緣關系的后代成婚。” 溫舒不明白,既然秦夫人這般說了,想必是真的。 “夫人,會有什么危害?” “會有各種遺傳病,甚至還會生出畸形的孩子。比如小孩天生體弱,也有生下人們口中所謂的怪物一樣的孩子。不管如何,為了自己和后代,都盡量別和有血緣的男子成婚。” 溫舒點點頭,道:“我曾聽聞,興慶侯府的侯夫人,曾經就生下過一個怪物,只有一條腿。侯夫人與興慶侯就是表兄妹,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