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兒子回來了,秦鹿這邊也輕松下來。 多數(shù)時間都在擼貓,無聊了會出門轉(zhuǎn)轉(zhuǎn),日子別提多逍遙了。 反觀韓鏡,剛打完仗,就是過年那幾天休息了一下,之后卻更忙了。 每天從睜開眼一直到臨睡前,都捧著秦鹿的一些治國策略看個不停,同時還有很多的旨意下達各州府。 首先是曲轅犁正在加大生產(chǎn)量,力求在最快的速度全國普及。 還有造紙作坊也在南北各處增加到了二十多家,以保證天下讀書人的需求。 沈頌進來后,看到韓鏡正站在地圖前琢磨什么。 “陛下。” 韓鏡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先生,這一大塊地是我們大秦的疆域,旁邊還有那么大的地方呢。” 沈頌:“……” “我知道,這幾年一直都在打仗,雖說折損的將士不多,可咱們大秦總?cè)丝诓贿^兩千萬人,還是太少了。我可以等,等個十年二十年的,到時候人口說不得等竄一竄,到時候咱們把這片大陸都拿下來。” 沈頌無語,感情您這是想統(tǒng)一全球? 夢想是不是太大了? 可是再想一下,現(xiàn)在大秦戰(zhàn)力逆天,打下這片大陸的難度似乎不高。 只是,疆域太過遼闊,恐管理起來難度極高。 單單是大秦現(xiàn)在的疆域,已經(jīng)足夠大了。 韓鏡做到了自古以來從沒有人做到的奇跡。 “先生來找我有何事?” “長安城的太學(xué)也該興建了。”沈頌道。 韓鏡倒是知道這個,目前天下人口不多,讀書人有限,兩所太學(xué)完全能容納的下。 之后隨著人口增加,再逐漸修建也不晚。 “按照漢州太學(xué)的規(guī)制來?”韓鏡看向他。 沈頌:“……” 雖說漢州在建的太學(xué)真的很好很好了,可既然是天下中心,長安城的太學(xué)自然要更加的壯美才是,否則哪里能對得起長安城這個帝國首都呢。 見他不說話,韓鏡了然,“去尋我娘吧,看她的意思。” 說的是什么,沈頌一臉挫敗,“太后娘娘不在宮中。” “不在?”韓鏡微楞,“午膳后娘去休息了,不在寢宮能去哪里?” “不知道。”沈頌搖頭。 他不是那種較真的人,也不是說漢州的太學(xué)不好,只是兩地的太學(xué)總不能建成一模一樣的吧。 不要求其他的雕梁畫棟,起碼里邊的建筑布局得改一改。 莫敬山過年都沒有回家,始終待在施工現(xiàn)場。 想想也是,他的族人幾乎被帶來了大半,莫家上下干脆留在工地過的年。 人不回來,他也沒法找他商量。 而且就算是商量好了,也得找陛下定奪,萬一陛下沒瞧上,還得來回奔波。 不如直接找太后娘娘一錘定音呢。 此時的秦鹿在鐵匠鋪,將畫好的圖紙交給了鋪子里的鐵匠。 鐵匠看過后,不解其意,“這位娘子,敢問這是作何用處的?” 秦鹿看著三個膀大腰圓的漢子,道:“能不能做。” “做是肯定能做的,不知娘子您何時用?” “半個月后我來看看,做的精細些,要求都在上面寫著呢,識字嗎?” 三個大漢搖頭。 秦鹿將自己的要求和他們復(fù)述了一遍,支付定金后,悠哉離去。 ** 上元節(jié),霸州早早就被店家把商業(yè)街給裝點起來了。 而此時的霸州城門口告示欄,圍著不少人。 “這上邊寫的啥?” “我看看,寫的好像是上元節(jié)當晚不設(shè)宵禁,可以熱鬧一整晚。” “有沒有宵禁和咱們干系不大,這么冷的天,看一會兒花燈得了,還能看一夜?” “你小點聲,沒見旁邊有人嘛。” “你怕啥。” “懶得說你。” 說歸說鬧歸鬧,天色暗下來,街頭巷尾的百姓逐漸匯聚在商業(yè)街上。 秦鹿裹著大氅,縮在某酒樓的三樓,俯瞰樓下的熱鬧景象。 旁邊,韓鏡和沈頌正在喝酒。 這也是韓鏡此生第一口酒。 偶爾抬頭看看母親,她似乎有種百無聊賴的感覺,趴在扶欄邊,好長時間都不動一下。 母親今年三十多歲了,看上去卻仍想二十出頭的小娘子,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而且她平日里的穿衣打扮很隨性,從沒見她正經(jīng)的梳過婦人頭。 時下女子,一旦成婚,必然會束起長發(fā),以告訴旁人她不再是閨閣女子。 當然并非絕對。 可秦鹿不同,勤快些會讓婉娘幫著細細打扮一番,大部分時間都是簡單的披散著,通常只用一根朱釵在腦后挽一個發(fā)髻,沒有任何其他的裝飾物。 似乎沒有任何的禮教可以束縛的了她。 “日后上元節(jié)可以作為一個法定節(jié)假日。”她懶洋洋的開口。 “這一日不上朝?”韓鏡問道。 “嗯!”秦鹿繼續(xù)說道:“還有私塾學(xué)生們的假期,年假從臘月的二十一二,一直放到元宵節(jié)后,大概正月十八開學(xué)。還有伏假。” “伏假,是三伏天放的假期?這個多久?”沈頌好奇。 “六七月,大概兩個月的時間。”她下巴藏在毛茸茸的領(lǐng)袍內(nèi),襯的一張小臉更加精致,“每月分四個周期,一個周期上五天休兩天。” 韓鏡覺得不妥,“娘,休息的時間太多了。” “之前的學(xué)子都是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現(xiàn)在是將一些學(xué)問揉碎了給你講解,可以省去很多時間。凡事過猶不及,勞逸結(jié)合最好。” “你們也是。”她看向酒桌上的兩人,“每日工作四個時辰,上五休二,各衙門做好排班調(diào)整,休息的那兩日要留下當值的人手,輪換著來。” “身體是最大的本錢,只有身體健康,才能有更好的精力投入到工作當中來。” 說罷,秦鹿嫌棄的嘆息一聲,“今日是上元節(jié),不談?wù)拢銈兒取!? 現(xiàn)在各州府的官員還不夠,可對于百姓來說,似乎沒什么影響。 朝廷免了三年賦稅,他們只需要彎腰種地就好,其他的事情根本波及不到。 很多店鋪也開始用心的整理賬目,倒是有人想在中間耍手段,在不了解的情況下,試圖以抬高物價的方式賺取更多的錢財,可看到賺得越多,稅收越多,最后算賬的情況下,反而心疼的要命。 最重要的一點,你價格高了,百姓自然不買賬,生意也受到了影響。 關(guān)鍵官府對此也不斷的上門盤查,從產(chǎn)品的質(zhì)量進行比對,甚至都被罰了款。 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少的商戶都動過歪腦子,可孽力回饋也讓他們嘗到了教訓(xùn)。 霸州,因當朝的陛下暫居于此,比起北黎執(zhí)政期間,清明太多了。 首先是作坊的成立,讓不少人找到了活兒。 再就是私塾的建設(shè),城內(nèi)的大人們已經(jīng)開始奔走,想著送家中兒子去讀書。 后來知曉不論男女都要讀書,不少家長壓根沒當回事,女兒家的讀什么書,早晚都要嫁人,何須把銀錢耗費在她們身上。 聽聞城外有一家報國寺。 秦鹿左右在宮里帶著無聊,稍稍整理了幾樣行李,辭別苦哈哈的兒子趕去小住。 報國寺曾經(jīng)是北黎的皇家寺院,自北黎覆滅,報國寺脫離皇室,依舊香火鼎盛。 策馬而來,報國寺的主持帶著全寺上下在寺廟前迎接,一些個來此上香還愿的香客不免好奇。 “貧僧報國寺主持無相,帶闔寺眾僧恭迎太后娘娘。” 秦鹿下馬,拎著包袱,“不用管我,我只在這邊簡單住幾日,你們無需顧慮。” “是,太后娘娘請。” 秦鹿跟著無相主持來到下榻的院落,此處院落坐落在一片桃林之中,如今桃花盛放,微風(fēng)拂過花瓣漫天,景色極美。 “院內(nèi)一應(yīng)物什都是新?lián)Q的,若是有哪里不滿,請?zhí)竽锬锸鞠隆!? “主持你去忙吧,只需一日三餐送膳食過來便好,其他的我自可打理。” “是。” 無相主持留了兩個小沙彌在這邊聽后她的差遣,秦鹿沒說什么,可也不會去欺負人家。 報國寺的膳食還算不錯,現(xiàn)在的僧人是可以吃肉的,在飲食上面沒有什么限制。 她所生活的華夏,和尚最初是可以吃肉的,只是不食葷腥,而這種葷腥是那種刺激性的調(diào)味品,后來是南朝梁武帝蕭衍定下了不允許和尚喝酒吃肉的規(guī)矩,自此一直延續(xù)下來。 午膳是三樣小菜,菜品的量不多,相對也簡單,味道中規(guī)中矩。 秦鹿對膳食方面的要求,沒有上限,同樣也沒有下限,什么都能吃。 用過午膳后,外邊日光正好,她尋了一處枝干相對粗壯的桃樹躺著。 鼻翼間是清雅的桃花香,偶有微風(fēng)吹過,吹落滿樹桃花,落在臉上,蕩漾出絲絲的酥癢。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悅耳的琴音飄來。 睜開眼,循聲看去,聲音似乎是從桃林深處傳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