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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

    那么請讓她幸福一點吧。

    求求呢！

    她覺得日子過得好苦，和冰美式一樣的苦。

    霍景祀的手指從她的眼眶下方刮過。

    “還沒回答我，哭什么？”

    這么好的天氣，怎么會想哭呢。

    “剛剛我在你病房門外，我想不會沒人告訴你。”

    他明明都知道，卻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問。

    問什么呢？

    她所有的煩惱皆來自于他。

    愛她卻不肯一心一意愛著她。

    為了她就連命都不要了，卻出軌了她的堂妹。

    想想都很喪氣。

    什么時候李漣漪開始揪住一個問題，反反復復去想，反反復復去說。

    就連她自己都討厭這樣的自己。

    好討厭，怎么辦呢。

    “被選擇不是你的錯。”他說。

    “那是誰的錯？是邢菲的錯？”

    “我們沒有為人父母，大概不能理解那種感受吧，畢竟是從小養大的孩子。”

    “你為什么選我？”漣漪突然轉身，她的臉輕輕擦過霍景祀的臉頰，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對視著。

    她的眼睛中有他。

    他的眼睛中也有她。

    他的眼睛閃亮亮的。

    李漣漪看著那雙眼眸失神。

    曾經她在那雙眼睛中看見過星辰，她曾經開玩笑講過，有了霍景祀她還需要看什么星星呢，她只需要看看霍景祀的眼睛就好。

    “你知道答案的不是嗎，漣漪。”霍景祀伸出手，幫著她將嫁到大衣中的發絲輕輕拉了出來。

    “他都已經幫你做了選擇，你卻還要這樣選擇。”她搖搖頭：“我確實不會原諒你的，你選了我不會有任何的勝算。就如同你所說的，邢菲是養在邢玉濤眼前的，養了那么多年，哪里是我這個親生女兒回來就能比得上的呢。而且我們倆之間有一本算不清的賬，你別以為你做了這些就……人總要為自己犯過的錯負責。我很討厭此刻的自己，反反復復揪住別人的錯不肯放手。”

    漣漪放在腿上的拳頭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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