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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睡覺嗎？”

    她就知道他裝睡。

    “花還喜歡嗎？”

    他瞇了瞇眼睛，然后才整了整。

    對光線有些不太適應。

    “謝謝，我很喜歡。”

    李漣漪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霍景祀指指自己另外一側的臉頰。

    都得到了滿足，他幽幽嘆口氣。

    “嘆什么氣？”她問。

    “看得到……”剩下的他就沒說。

    “不是說讓我追你，追的態度還滿意嗎？”

    “滿意。”

    漣漪是真的覺得挺滿意的。

    霍景祀對著她伸出手：“拉我一把。”

    “我拉不動。”

    說著是拉不動，可還是伸出了手。

    兩個人鬧成一團。

    “以后每天給你送！”

    他親親她的臉蛋，替她整理整理發絲。

    “每天就不用了。”

    那么多的花，她都不曉得該放在哪里。

    如果只是那樣放著，那花很快就會枯萎的。

    但要整理，999朵啊，她需要多少個瓶子？

    “還不起？”

    “這就起了。”

    霍景祀光著腳進了浴室。

    “你幾點的課？”他想送她。

    “我自己走就好，晚上可能會晚回來一點。”

    “知道了。”霍景祀正在刷牙，聽到她說晚回來搖搖頭。

    八成又是要去看她奶奶什么的。

    也不曉得怎么會有那么多的人被她牽掛。

    一顆心分成多少份。

    他總是想，她如果一個親人都沒有那就好了。

    這樣所有的心思都會集中在他的身上。

    *

    漣漪和同學約好了，晚上要去酒吧坐坐。

    老實講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這是她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走進酒吧里。

    有些熱鬧，有些吵。

    但還蠻好玩的。

    包廂里大家吃吃喝喝，還有唱歌的。

    “李漣漪來一首？”

    漣漪連連擺手。

    她可不行。

    她是跑調大王。

    李漣漪就負責吃……果凍。

    有同學遞給她一杯酒。

    “不了。”

    漣漪雖然是沒見過這種場面，可她懂得小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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