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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次看到杜昊，是在監獄里。

    隔著玻璃，監獄里的杜昊雖然看起來憔悴，但是依然溫文爾雅。看著同樣憔悴了許多的柳霜，杜昊微微地笑了笑。

    玻璃的另一面，看見了杜昊的柳霜情緒控制不住的激動了起來：

    “杜昊，你給我說清楚！你的前女友真的該死嗎？！而你為了殺一個人，卻又讓那么多無辜的人被你殺害，那些人真的該死嗎？！杜昊！你回答我?。』卮鹞野。?！”

    “你們對我的心理狀態其實已經很了解了不是嗎，從多數人的角度來看，這些人都不該死。只是對我而言，她們該死而已。”杜昊微微地笑了一下。

    “你……”柳霜愣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想了很久，柳霜突然鼓足勇氣對著杜昊大聲地說道：“如果去湖邊的是我，你真的會殺了我嗎？”

    只是，面對柳霜脫口而出的話語，杜昊選擇了轉身跟著獄警朝著牢房走去。

    “你個騙子！懦夫！”柳霜的聲音漸漸地變得歇斯底里。

    突然，已經走到門口的杜昊轉過了頭，用口型對柳霜說了兩個字——“不會?！?

    柳霜的眼淚突然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后來，從柳霜那里得知。那天在上杉睡著了之后。杜昊和高不懂一起把上杉送回了警局，之后杜昊選擇了自首。

    從杜昊嘴中說出的緣由很簡單：雖然高不懂的出現一定程度上可以阻止他犯案，但是如果他真的要傷害上杉，就算高不懂出現了也未必來得及阻止。

    只是杜昊是真的喜歡上了柳霜，但是兩個人卻終究沒辦法在一起。而且既然一切也都被人看破，雖然杜昊認為自己在最后仍舊有能力逍遙法外，但是他卻不想看到柳霜難過。

    請君入甕和愿者上鉤的含義，并不完全一樣不是嗎。

    上杉后來想了想，或許在杜昊伸出左手拉住魏雨涵的時候，在車里響起了網約車接單的聲音的時候，杜昊就想到了可能會被她們懷疑。

    可能最后也正如杜昊對柳霜說的那樣，那些被他殺害的人，在他的眼里是該死的。

    那么他可能其實還想說的是一句潛臺詞：他殺的人都是他覺得該死的，他覺得不該死的人，他不會殺。

    “案子又結束了一個呢，只是怎么感覺有點莫名地惆悵呢？”上杉勾搭著魏雨涵的肩膀，小聲地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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