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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走了。”

    顧承的聲線是啞的，但他說出來的話是不容抗拒的冰冷。

    秦文瀚心想，就不該同情這廝。

    “我走？你留下？你覺得宋郁想看見你嗎？”

    宋郁不愿見他，她恨透了他，這是事實。

    顧承有自知之明，他盯著秦文瀚，一字一句地說：“我沒有資格留下，你就有資格了？秦文瀚，現在這個情況，你我誰都不該給她增加負擔。”

    秦文瀚濃眉緊皺，沉默著沒說話。

    顧承繼續說：“我會讓她的助理來照顧她，你先走，關于沈清歡的事，我還要跟她把目前的線索說一說，等她助理來了，我自然會離開。”

    秦文瀚盯著顧承看了許久，最終他一個字都沒說，轉身進了病房，跟宋郁道了別。

    走的時候，他與踏進病房的顧承擦肩而過，兩人誰也沒給誰多余的目光，仿佛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

    ——

    宋郁看到顧承進來，眼神閃爍地別過了臉。

    之前她情緒激動，對著顧承一頓發泄，此時見到他，不免有些尷尬。

    冷靜之后，她心情十分復雜，一方面覺得沈清歡逃獄的事情，顧承也不想的，她不該朝他發脾氣，另一方面，她又覺得自己埋怨他也無可厚非，若不是因為他，她哪里會認識沈清歡這么惡心的人！

    顧承不知道宋郁心中所想，他以為她不看他，是因為厭惡他。

    他安靜地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我已經通知你助理過來照顧你了，沈清歡的事，有些還是要告訴你，你有知情權。”

    一聽沈清歡三個字，宋郁立馬轉過頭看著他，顧承微微垂著頭，她并沒有看到他明顯哭過的眼睛。

    “她是怎么逃走的？聽你們剛才的意思是，有人幫她越獄了？”

    顧承點了點頭，將他剛得到的消息，都告訴了宋郁。

    “秦文瀚說，他之前查到沈清歡在國外有人養，但是對方藏得很好，這只是個猜測，查不到實質性的證據。”

    宋郁嗯了一聲：“這個師哥跟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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