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該死!該死!該死!” 一連三個該死,皇帝滿身怒氣,如同一個行走的炸藥包,“息怒!息怒!朕要如何息怒!這前朝皇室居然還有血脈留存,更妄想要顛覆我大周,你要朕如何息怒!” 德安大驚,“這……這怎么可能!前朝都已經沒了近三百年了,從未聽說過前朝皇室還有遺留血脈!” 怪不得皇上如此生氣,這……這是哪里冒出來的! “吃驚吧,朕也很驚訝!”皇帝冷笑著將手中的奏折扔到了德安的面前,“你看看,這都是托了第一代定國公的福!” 朝政之事本不該和一個太監說,可皇帝實在是太氣憤了,氣憤到需要有人聽他的傾訴,否則他真是要氣瘋了。 這可真是……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聽到定國公三個字,德安眼中劃過一絲驚訝,連忙將那奏折打開看了起來,看完之后他也是完全愣住了,“這……這也太……太……” “這真是荒唐!前朝皇室最后一絲血脈,居然是我大周的開國功臣保下來的,還日漸繁盛了,現在還跑出來想要搶奪那批寶藏,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定國公府真是好!真是好啊!”皇帝氣得聲音都發顫了。 “好在這寶藏沒有被搶走。”動了動嘴唇,德安只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吧。”果然德安的這句話讓皇帝的怒火總算是消散了一點,不愧是常年伺候在皇上身邊的人,怎么說話,說什么話,都拿捏的死死的,但皇帝的怒氣依然駭人。 “其實……”見此德安稍稍的松了一口氣,想到定國公,還是試探性的開口了,“皇上您大可不必如此生氣,這件事從另一個方面來看也算是好事了。” “嗯?”皇帝不悅,冷厲的眼神看向他。 這可把德安給嚇得背后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皇上您想啊,這前朝皇室的后裔潛伏至今不就是為了復國嗎,他們現在暴露了,總比日后羽翼豐盛,被打一個措手不及的好啊,現在知道了他們的存在,皇上您便可以多加防范,對癥下藥!” 咽著口水,一邊觀察著皇上神情一邊說著,“如今大周在圣上您的治理下海晏河清,百姓們安居樂業,便是奴才一個閹人也知道一件事,那便是‘寧做盛世犬,不做亂世人’,如今日子過得這般好,哪個老百姓愿意天下大亂,更不會惦記著前朝了,那前朝皇室后裔根本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看著德安,皇帝半晌都沒有說話,而德安此刻已經是冷汗涔涔,雙手都在發抖了,他后悔了,伴君如伴虎,他今日說了太多了。 “皇上明鑒,這都是奴才的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拙見。” “呵~這么害怕做什么,朕又不會怪罪你。” 看著嚇得像只軟腳蝦一樣的德安,皇上被他這慫樣給逗樂了,心中怒火也消散了幾分,“你說的還真有那么幾分道理,的確,現在發現總比日后他們成了氣候再發現的強。” “哎喲!那奴才可真是高興,奴才這么個淺薄的想法能得皇上認可,是奴才的榮幸!” 大大的喘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德安笑得諂媚。 “你這老東西!” 皇帝被他這模樣給逗笑了,也不復剛剛的憤怒,“但到底是前朝皇室后裔,絕不能留!” 皇帝眼中一片冷酷,“既然此事是定國公府弄出來的,那便讓定國公府解決吧!”正好也讓他看看,定國公府到底是黑是白! 動了動嘴唇,德安到底沒有再說話,只低頭喊道:“皇上英明!” 有些話不能說,他已經盡力了,只希望定國公好自為之吧。 宋鈺并不知道,此行一切行事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繼暗衛的奏折后,他的奏折也終于呈上了皇上的御案。 見到宋鈺并未在奏折中有任何的隱瞞,更在奏折中承擔責任請求降罪,皇上看著奏折,眼中的冷意才減少那么幾分,可怒火猶存。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