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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斬太子(下)-《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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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斂下所有的表情,倏地撤下腰間御天令。

    “御天令在此,眾官差聽令,將此罪人拿下,當場誅殺!”

    最后四個字吐出口,回蕩在所有人心間,叫人恍惚遲疑。

    那邊,林水月攜大理寺眾臣,并著順天府公開審理,一審兩樁案件,樁樁都指向了太子之事。

    已經(jīng)在京中傳開。

    收到消息最快的人,是裴塵。

    “少爺,眼下該如何是好?護著少夫人的青衣衛(wèi)傳來消息,說夫人已經(jīng)將太子拿下,要、要就地誅殺!”

    硯書滿臉驚愕,這等事情,當真是聞所未聞。

    “可是要差人攔下少夫人?”

    裴塵面色發(fā)沉,他抬眸,看向了陰沉沉的天際,低矮的云層匯聚在了一塊,醞釀著巨大的風雨。

    風吹樹梢,發(fā)出沙沙沙的聲響,一聲一聲,好似打在了他的心上。

    來前在馬車上,林水月答應的話猶在耳畔。

    今日卻直接發(fā)難,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時候,直接給太子定罪。

    他們皆清楚,亦或者說是不想賭。

    那個惡貫滿盈的人,到了皇帝的跟前,皇帝還會不會再次寬容于他!但林水月的意思是,今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死。

    也是,若能容忍這樣滿身鮮血的人,繼續(xù)存活于世。

    那她就不是林水月了。

    裴塵在院中靜站了片刻,而后出聲道:“不必。”

    硯書愣住了:“少爺?可這……”

    裴塵收回目光,眼眸深邃地道:“現(xiàn)在差人,去辦幾件事。”

    他清楚林水月在行事之前,并未告知他,就是不想將他牽扯其中。

    但是對他而言,她愿護著這天下,他便能不顧一切的護著她!

    “將手中所有能用之人,都差遣出去,要快。”

    硯書聽完裴塵的話,心底已是觸動一片,可到底遲疑了,道:“那您身邊……”

    “承擔這些風雨的人是她。”他沒有半句提及自己,卻在硯書快步離開后,騎馬趕至皇宮之中。

    剛剛抵達了御書房外,就聽得里面一陣巨響,皇帝的聲音里帶著驚怒和不可置信:“你說林水月要做什么!?”

    “砰!”隨之而來的,是御書房被人一腳踹開的大門。

    皇帝一抬眼,見得裴塵掀袍跪在了院中,面上的神色已經(jīng)是青白交加。

    他顫抖著手,指著裴塵,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裴塵卻在此時,高聲道:“皇上,臣罪該萬死!”

    皇帝還在病中,聽得他的話之后,心緒劇烈反應。

    “皇上、皇上息怒!”他身側(cè)的宮人察覺不對,正為皇帝順氣。

    不想皇帝竟是翻了個白眼,昏厥了過去。

    宮人大驚失色,高聲道:“皇上暈倒了!來人、快來人啊!”

    好在裴塵率先起身,為皇帝診治,發(fā)覺其只是怒火攻心昏厥過去,當下便命人將皇帝抬至行宮中休養(yǎng)。

    那宮人滿臉的倉皇之色,好半晌才惶惶然道:“可、太、太子他……”

    抬眼對上裴塵的目光,是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宮中一時忙亂非常,皆是為皇帝奔波,而因皇帝昏迷在床,更無人提及太子之事。

    于此同時,內(nèi)閣的幾位閣老皆是收到了林水月欲斬太子的消息。

    消息傳來時,田閣老與錢閣老幾位老臣還在臨西水榭中作畫釣魚,聽得這句話,錢閣老將那田閣老好不容易方才釣起來的魚,全都打翻了去。

    “這……這!”他滿帶驚愕,半天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田閣老亦是面色發(fā)沉,他起身叫人備馬,可一瞬之后,卻又坐了下去。

    錢閣老反應過來,不解地看他:“不趕去阻止林大人嗎?”

    太子本該死,在此地之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質(zhì)疑這件事情,但比起這個,林水月才會成為那個走到風口浪尖上的人。

    為殺太子這樣的人,賠上了這么一個驚才絕艷的林大人,實在不值得。

    他們?nèi)糈s回去,皆是為了林水月,而絕非是太子。

    田閣老卻是苦笑:“從前只覺得臨西水榭遠離京城,是個遠離紛爭,安靜美好的地方,而今真的到了有事發(fā)生,才驚覺,臨西水榭離京實在是太遠。”

    此時趕回去,只怕已然來不及。

    錢閣老面色怔忪,一時說不出話來。

    “就如我等這般,因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太子,無法面對被攪得亂哄哄的朝堂,便步步退,逐漸退到了眼下這個樣子。”

    田閣老看著湖中的魚兒,眼中帶著熱淚。

    “于是你我不敢做的事情,而今叫一個小女娃去承擔。”

    錢閣老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反應過來,亦是眼圈深紅。

    “這些年,我無數(shù)次萌生退意,不瞞你說,我甚至覺得,當年齊一鳴的選擇,都比我如今在朝上無所作為的好。”田閣老抬眸,那雙早已經(jīng)不再澄澈,滿是倉夷的雙眸中,帶著抹深切的情緒。

    “水月與裴塵入朝后,我總是會想到剛?cè)氤臅r光,那時我亦是滿身正氣,幾次與太子作對,而后呢?得到的是皇上無條件的偏袒,以及太子一次次的欺辱。”

    “我那幼子,你還記得嗎?”

    錢閣老沉沉點頭。

    田閣老閉上眼:“我這些年午夜夢回,全是幼子的身影,他總拉著我的衣角,一聲聲喊著疼。”

    錢閣老輕嘆:“若無當年之事,他如今,也當如裴塵林水月般,長成了神仙似的人物。”

    提及此處,田閣老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

    老人佝僂著身子,怔怔地看著湖面:“所以我日日想,夜夜想,我想著當年若不與太子作對,是否那日太子就不會發(fā)難。”

    “他若不發(fā)難,也不會在那等重要的宴席上,欺辱我及家眷,還命我向他道歉,若不開這個口,便不讓我走。”

    “年輕氣盛時,我何曾對他軟過骨頭,所以我一直與他熬,熬到深夜,熬到皇上暴怒,勒令他放了我。”

    “我走出東宮時,尚還滿心歡喜,認為此番我到底是贏了。”

    田閣老說及此處,已是淚流滿面:“卻不知我及家眷被困在太子府時,幼子突發(fā)高熱,待我回到府中,留給我的只是幼子的一具尸首。”

    錢閣老深深地嘆了口氣:“此事……原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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