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孽種-《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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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事情,宮中一向避諱。
皇帝的興趣也削減了下去,等了兩日,依舊沒有出現(xiàn)皇帝寵幸之人的消息,而后那宮女也病沒了。
他稟報(bào)了皇帝之后,便草草將其封了個(gè)封號,下葬了。
此后這件事情,因?yàn)榘l(fā)生在秋獵,又有榮忠對底下人的耳提面命,加之對方人也沒了,在宮中并未引起半點(diǎn)波瀾。
榮忠早幾年還覺得擔(dān)憂,怕那個(gè)真正得了皇上寵幸的人,會突然冒出來。
然而伴隨著時(shí)間更迭,此事早已經(jīng)消失在了皇帝的腦海,此后秋獵中,榮忠都時(shí)刻小心警惕,再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因而他便以為,這件事情會成為他的一個(gè)秘密,伴隨著那宮女的死亡而終究會消散了下去。
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今日,對方居然還是、是那樣的身份!
榮忠面上血色盡失,他抖著唇道:“國、國公爺如、如何能夠確定,裴大人就、就是皇上的子嗣?”
皇帝聽得他這番話,面色巨變,他倉皇間后退了好幾步,隨后高聲道:“江英!江英!”
這聲音剛落下,便聽得殿中一響,隨即一身著勁裝,面上有個(gè)赤色疤痕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皇上。”
皇帝身邊有親衛(wèi),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但許多人不清楚的是,皇帝的親衛(wèi)除了御前侍衛(wèi)之外,還另有一批人,這一批親衛(wèi)名喚天子衛(wèi)。
是當(dāng)年戚氏王朝開辟之時(shí)建立的,天子衛(wèi)中人,皆是死士。
江英便是這一代天子衛(wèi)的領(lǐng)頭人,皇帝的心腹。
他就好似皇帝的影子,如影隨形,跟在了皇帝的身邊。
裴毅目光在江英面上一轉(zhuǎn),隨即冷笑。
卻見得皇帝捂著胸口,輕喘著氣,高聲道:“朕問你,那晚之人究竟是誰!?”
他身邊伺候的人可以全退,而裴毅卻始終會跟著他。
天子衛(wèi)是天子的影子,如何能夠離開天子身側(cè)?
所以這么久以來,太子便是再如何得寵,也不敢直接對皇帝下手,因著皇帝身邊有天子衛(wèi)。
他只能利用其他的辦法,來將毒下到了皇帝的飯食里,在天子衛(wèi)看不見的地方。
天子衛(wèi)只庇護(hù)皇帝的安全。
除此外什么事情都不涉及,這是規(guī)矩。
他們是皇帝的影子,因著每日里都在皇帝身邊,必然會看到許多的事情,但影子就是影子,如非必要,影子是不能開口的。
“是忠國公夫人嗎?”因著巨大的情緒沖擊,皇帝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很低,他捂著胸口的手都在發(fā)抖。
江英微不可覺地看了裴毅一眼,隨即沉聲道:“是。”
其實(shí)那夜更深露重,他也沒能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對于皇帝身邊人身邊事,他們是需得要回避的。
天子衛(wèi)自小學(xué)的就是如此。
皇家人的房中事,天子衛(wèi)只能確保皇帝安全,不能將其當(dāng)成是其余的事情來旁觀。
他對于那夜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尤記得對方哭得很是凄慘。
至下半夜,他只看見個(gè)模糊的人影從帳中跑出來,他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賬內(nèi)的皇帝可否安好,對于走出來的人,并未太過在意。
但……
這是他欠裴毅的,也是他欠那人的。
然而他這句話說出口后,裴毅冷笑著說道:“若這些事情皇上還不肯信的話,我那邊還有證人!”
“錦瑟嫁給我時(shí),心里還有人,我與她,從未圓過房!”
“此事,錦瑟身邊的大丫鬟可以作證,皇上可是要召見她?”
皇帝面上的神采卻盡數(shù)消失了,他沉浸在了此事的巨大沖擊中,長久地回不過神來。
他想說些什么,想做什么,卻全都堵在了嗓子眼中,那口氣吐不出來,就這么直愣愣地沖上了他的腦中,叫他喘不過氣,叫他呼吸不上來。
裴毅卻尤為覺得不夠,冷聲道:“皇上如今這副做派又是怎么了?裴塵是你的兒子,你不驕傲嗎?你竟是有著這么一個(gè)了得的兒子!”
“只可惜,你半點(diǎn)不知道這件事情,還將你的親兒子,送到了你那殘暴無能的太子手上,害得他半生磋磨!”
“你逼著他去做太子的臣,在他遭受了太子瘋狂的虐待后,還要摁著他的腦袋讓他俯首稱臣!”
裴毅說著,兀自笑了起來:“不過哪怕是皇上知道了,只怕也不會有什么改變,裴塵是通奸而生,皇上顧念著你的臉面,如何會愿意承認(rèn)他?”
“你只會覺得,他是你的恥辱,是你的累贅,于是放任著你那病態(tài)的太子折磨于他。”
“裴塵這些年來的造化,全賴皇上所賜啊!”
“噗。”皇帝聽到這番話,氣血翻涌,情緒沖擊之下,口吐鮮血。
“這皇上就受不住了?”裴毅摩挲著下巴,冷笑道:“皇上怎么不想想我呢?我擔(dān)著臣子的名,替皇上養(yǎng)了二十來年的兒子,當(dāng)著整個(gè)朝堂的面,做了多年的烏龜兒子!”
“哦不對。”裴毅想到了什么,冷笑連連:“皇上還不知道吧,為了回報(bào)您的恩情,我將云妃端妃送入了宮中。”
“知曉這事的人,人人皆以為我有異心,連云妃那個(gè)蠢貨都覺得,日后我會扶持她肚子里的野種登基,殊不知,從始至終,我都只是為了泄憤。”
“皇上不是喜歡別人的妻子嗎?”他赤紅著眼睛,一步步走到了皇帝的跟前,攥住了皇帝的領(lǐng)子,因?yàn)樘^于用力,手上的青筋暴起。
“皇上、皇上!”榮忠失聲道:“來人!來人啊,忠國公要造反了!”
“江英!江英你在做什么!?”
榮忠高聲呼喊之下,那江英卻只是兀自跪在了皇帝的跟前。
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云妃端妃所出的子嗣,皆是茍合之下的野種。”裴毅全然無視著旁邊的榮忠,一字一頓地道:“怎么樣,替別人養(yǎng)兒子的感覺,皇上以為如何?”
皇帝抬眼,死死地看著他,見他手中收緊,便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江英。
裴毅卻是笑了:“皇上看他做什么?”
“天子衛(wèi),皇上的親衛(wèi),皇宮中的最后一道防線。”裴毅嘖了兩聲:“似我這等被人戴了綠帽,養(yǎng)大了野種的人,如何能夠拉攏得了他!”
“哈,可是咱們這位江大人啊,才是真正的罪人!”
“一個(gè)出身卑賤,見不得光的暗衛(wèi),竟與南安府的小姐私相授受。皇上不知道吧,錦瑟那始終忘懷不掉的情郎,并非是什么外界傳的她先前那個(gè)訂婚之人,而是您身邊這位江大人啊!”
“若非是她一心想要挽回江英的心,怎么會冒死跑到了皇上的寢帳中,又怎么會生下了裴塵這個(gè)孽種!”
那邊,急切趕來的林水月及裴塵,進(jìn)門之后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那句刺耳的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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