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儲君之位-《真千金她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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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備受毒性折磨,意識開始渙散的時候。
裴塵聽到他口中念了句:“父親。”
他走上前,扶住了裴毅。
到底是在裴毅意識消散之前,復(fù)述了一遍裴毅的話,輕聲道:“父親。”
他聽到裴毅輕笑,帶著種大仇得報之后的松快之意。
而那邊,內(nèi)殿之中。
眾臣俯首于皇帝榻前,田閣老差人去尋的證據(jù)也被送了過來。
先國公夫人身邊伺候的大丫鬟印證了裴毅的話,說秋獵時,她確實見到夫人穿著染了血的衣裙,倉皇回到帳中。
但那夜她并未一直跟在指方錦瑟身邊。
替方錦瑟接生的婆子丫鬟只找到了兩人,另有當(dāng)時方錦瑟郁結(jié)于心,曾經(jīng)替方錦瑟診治過的大夫作證,方錦瑟生下裴塵時,確實是足月的。
時間之上也吻合了。
如果裴塵是足月出世,恰好可以算至秋獵之時,若是不足月,則正好與秋獵岔開。
種種證據(jù)皆是表明,裴毅的話并非是無的放矢。
靜默許久的一眾朝臣,到底是忍耐不住,在皇帝的病榻前就開始高聲議論。
“認(rèn)真說起來,這些人俱是跟裴毅有關(guān)系,他們所說的話,又如何能夠全信?”
“不錯,且就是裴塵真的是足月出世,也不足以證明他就是皇嗣。”
“更別說那裴毅話里還有這般多的漏洞了!”
“是啊,若他真的從未碰過先國公夫人,為什么這么多年都不說,而且按他所言,既是對先皇和皇上這般大的怒意,怎么也不該讓裴塵安心長大才是。”
“說不準(zhǔn)裴塵的病,便是他所為呢?”
“那依照諸位的說法,是不承認(rèn)裴大人的身份了?”
得來的又是一片沉默,裴毅最奸詐的地方就在于此處,他們沒有辦法直接果決地否認(rèn)裴塵身份。
畢竟方錦瑟郁結(jié)而亡是真,裴塵面容與裴毅有極大的區(qū)別也是真。
“倒也并非是我等懷疑,平白冒出個這么大的皇子來,又處在了這等條件之下,怎么都像是裴毅居心叵測之下,想要用自己的血脈來亂了江山。”
“況且他所說的話,未免太過荒謬。怎么會恰好有這么多的事情,又恰好合上?”
“說這么多有什么用,先忠國公夫人是遣散了身邊所有伺候的人,獨自前往皇上寢帳的,偏巧,二十二年前那些皇家守衛(wèi),如今都已身死,死無對證之下,不是那江英想說誰就是誰?”
“我依舊覺得,這些所謂的證據(jù)都是裴毅的一面之詞,實在是不足為證。”
這話引來不少人贊同。
因著現(xiàn)在若認(rèn)下了裴塵,不只是認(rèn)回一個皇子那么簡單,皇帝已經(jīng)這般模樣,若認(rèn)了……那便是未來的新帝!
裴毅幾句話便想要換個新帝,哪有這樣好的事情?
“可小皇子已經(jīng)被證實,是端妃與其侍衛(wèi)私通所生。根據(jù)太醫(yī)剛得的方子可知,太子府中的藥物得知,在中了這慢性藥之后,已是失去了生育之能,諸位,你們不認(rèn)裴大人可以。”
“但可否想過,今日不認(rèn)裴大人,就等于皇室絕后。”
“這個結(jié)果,是諸位能夠承受得住嗎?”
卻有官員搖頭:“可你也不能因著這個緣故,就貿(mào)然認(rèn)下……”
皇家子嗣,因著一句不想絕后就能承認(rèn)下來的?哪有這樣的道理!
“好,既然裴大人的身份之上,咱們誰也說服不了誰,那便只談儲君之位!”
“如今皇上病重,必得有新帝坐鎮(zhèn),諸位倒是說一說,眼下除了裴大人之外,還有誰能夠繼承得了大統(tǒng)?”
此言一出,整個內(nèi)殿中一片死寂。
眾臣皆是沉默下來,無言以對。
皇帝當(dāng)年上位,其兄弟手足皆無。而后太子被斬,慶王殘疾。連小皇子都不是自己親生的,若說選,那確實是選無可選。
這詭異的氛圍內(nèi),胡大人靈光一閃,想到了自家閨女平日里在家里念叨著的糊涂話,說什么女官有了女將也在眼前,那來個女帝倒也不錯。
為這話,把胡大人嚇得幾天幾夜都睡著覺,愁的生了一堆白頭發(fā)。
怕胡西西上外頭胡說八道,他還特地囑咐了底下的人,在她出嫁之前看住她,萬沒有想到,今日卻到了他來胡說八道了。
該說不說的,他們家這個姓氏還是好啊。
胡大人躊躇片刻,就上前道:“皇子不行,那,皇女呢?”
一夕之間,所有目光皆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胡大人看著熟悉的同僚們用一種看瘋子的目光看著他,他瞬間就感受到了這么多時日以來林水月在朝中的水深火熱。
他輕咳了一聲:“若說起來,九公主可比當(dāng)年的太子、慶王都要優(yōu)秀。”
眾朝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張著嘴,都不知道該罵他一些什么。
還是有人反應(yīng)過來,高聲道:“這萬萬不可!”
“不說晉朝,往前推五百年,何曾出現(xiàn)過女帝?胡大人,你這不是要我等的命嗎?”
“而且如今朝局動蕩,程旭一脈未徹底清洗,那燕國如今是乖覺了,你真扶持個女帝上去,能夠確保燕國不去動歪心思?”
“何況,女帝之事絕無僅有,九公主年紀(jì)太小,今年算上虛歲也不過才堪堪十一,長成什么樣尚未可知,你我也都清楚,若有虎狼之輩別有用心,年紀(jì)太小的帝王,究竟是帝王還是傀儡?”
“真要讓女帝登基,天下大亂也是有可能的。”
“不錯,女帝血脈是正,用什么來服人?真要如此,還不若承認(rèn)五皇子!”
“對,好歹五皇子文武兼?zhèn)洌€曾率軍攻破燕國,他若登基,誰人敢質(zhì)疑,誰人敢動歪心思?”
“可五皇子身份不正,到底終會被人詬病,與之比較起來,九公主血脈純正,到底是真正的皇室子女。”
“血脈確實是重要,那江山社稷就不重要了?帝君之位,你讓個十歲出頭,連帶著四書五經(jīng)都沒有念過的女孩兒上去,你又存的是什么心思?”
“你胡言亂語!”
“你無可救藥!”
“你其心可誅!”
“你亂臣賊子!”
躺在床上的皇帝,聽得這些誅心之語,險些扛不住又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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