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多謝賢弟了!不過,那裴寂剛從晉陽調來京城為官,也非楊廣心腹謀臣,恐難以在陛下面前為某說話。為兄冒險到此一是與賢弟相見,二則為等楊廣大婚之后頒發的天下赦令,但愿上面有為兄之名。” “尊師勿憂,學生今晚便去見裴寂世伯,言說此事,好歹讓尊師的名字寫入赦令之中便是。只是---只是尊師可有冒犯隋帝楊廣之處?” “沒~絕對沒有,有的只是立場不同,各為其主罷了。只是為兄的兩個朋友卻都與他有殺父之仇,恐令隋帝遷怒于我。” “尊師說的就是那楊玄感和朱登二人么?怎還不舍棄之而去?尊師乃是我朝當今名士,響當當的人物,他二人能成的什么大事,尊師怎可與他二人廝混,誤了錦繡前程了。” “唉!賢弟說的是。前日,為兄已拜托梁王蕭巋將一封悔過信交于隋皇楊廣。正因有此,為兄認為赦令中該有為兄的名字。”說到這里,李密滿臉羞愧,不敢正眼去看自己的好友兼學生李子雄。 “好了,尊師可就在此間等待消息,但有需要便可讓學生出面去辦,尊師一路辛苦且先休息,學生去置辦些酒水上來。”李子雄安撫著李密道。 李密點了點頭,任由李子雄出門而去。隨即,李密機警的走到窗前,撥開一絲縫隙,向窗外的街道望去。街道上仍舊是一派熱鬧景象,并無可疑之人,李密不禁放下心來,吩咐童子將背上包袱中的衣物取出,重新換回一副文士打扮。 只是,李密還不知,這李子雄的行蹤早就在刑督部探員的監視之中。 原來,皇上大婚各級衙門官員盡皆放假休沐半月,就連城中禁衛軍也都施行了輪換休假。只有張恒掌管的刑督部卻是一天不休,還比平常更加繁忙。但凡皇上大婚期間進入京城的王公貴族、外藩使者無一不在刑督部探員的密切監控之下,其中被監控的人員中便有來自洛陽的世家公子李子雄。就連李子雄去拜訪內務副相裴寂的情報都放在張恒案頭,這自然引起了張恒的特別注意。 “相爺,今日李子雄在客棧房中密見了一個算命的道士,這道士領著一個小道童自進城起便一路都是鬼鬼祟祟的,也不知他們在房中說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李子雄與算命道士頗為熟悉。”一個中等級別的探員向張恒匯報著。 “嗯!這李子雄倒是沒有什么,是一個進京為疏通門路趕考的學子,與裴寂也是家族間的泛泛之交。但這李子雄卻有一個非比尋常的老師,哼哼~密切監視,特別是那個算命的。”張恒輕聲吩咐著。 “是,相爺。下官已經安排好了,只要那道士出門便秘密跟蹤。” “去吧!若有事,隨時來報。” “是,相爺。” “來人,去把魏相叫來。”等手下探員走了之后,張恒略一思索便想起了魏征。 不一會兒,正在隔壁房中忙碌的魏征走進了張恒房中,拱手道:“張相叫某可有吩咐?” “呵呵!魏相請坐,陛下讓我部草擬的赦令名單不知整理好沒有?” “卑職正在草擬名單,待擬好之后先呈于張相過目。” “呵呵!本相非為此意,而是想問魏相這赦令名單中可有李密其人?” “張相為何有此問?卑職早就知道李密和楊玄感、朱登三人乃是通緝要犯,是陛下責成我部捉拿之人,豈能赦免?”魏征大為不解的反問道。 “呵呵!本相正為此事,魏相不知,可能那賊犯李密現就在城中,只是少有人認得他。魏相曾與他同為王世充叛軍軍師,自然認得此人,本相想讓魏相去暗處認他一認,若是李密真身便可暗中緝捕到案。” “原來如此,也罷,魏某便走上一趟。” “好!有勞魏相了。來人,帶魏相到衣帽間換裝。” 片刻之后,再次出現在張恒面前的便不是魏征原本模樣了,而是一個挎著藥箱的走方郎中了。 今天,是楊二大婚之后的第6天,轟轟烈烈的一夫三妻的生活讓楊二和天下所有新婚的男人一樣沈溺于床笫之歡一時難以自拔。好在今天是三位妻子回門的日子,蕭美娘回了梁王蕭巋在京城的府邸,問候其父。王黛自是回了兄長王博在京城的家,向嫂子匯報新婚感受去了。只有出塵孤身一人無處可去仍陪伴在楊二身邊。與婚前截然不同的是,出塵不再是一個道姑了,她回歸到了正常凡人的生活,屋中也不見了與道教相關的任何東西,認認真真的做起了一個有夫之婦了。這讓楊二感到一絲好笑,原來婚姻竟然可以這樣改造一個女人的信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