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屬下辦事不利,請相爺責罰。”張開忙跪下說道。 “事已至此,罷了!起來吧!還是怪你太自以為是了,沒料到他二人如此狡猾,唉~”孔范心中直嘆可惜,如此一個可以巴結隋皇楊廣的功勞黃了。 那日,張開領受了孔范的命令帶著相府家將十余人,拎著數壇好酒前去楊玄感在建康城的居所時,卻發覺楊玄感父子并未在家。據家中下人說,自隋軍南侵之日起,楊玄感和朱登二人便去了城中軍營,平時就難得回來。 張開只得帶著家將去往楊玄感任職的軍營去找。找到楊玄感父子后,見他二人皆是軍中校尉軍官打扮,身邊圍繞近百士卒,不便下手。張開只能以到城中酒樓喝酒為名約楊玄感父子出營,再相機行事。但他卻極度低估敏感的楊玄感了,能數次死里逃生早就使楊玄感時刻保持著警覺。這也是為何戰事一起,他便帶著朱登住進了軍營的原因。 李密拜在了孔范門下之后,楊玄感敏感的神經便更加的緊繃起來,他倒是并不懷疑李密,但卻對孔范招攬李密分化自己的舉動生疑。因為他熟悉孔范為人,一旦陳國兵敗,孔范必定投隋。與隋軍的數次交戰,讓他十分清楚隋朝軍隊的強大,是陳國軍隊根本無法比擬的,陳國滅亡只是時間問題。 而此時,自己并不熟的相府記室官張開突然找到軍營,拉自己出營喝酒,又見他身后的相府家將個個兇惡,這讓多疑的楊玄感嗅到了危機,豈能不防。 張開見楊玄感以軍務在身為由拒絕了自己的邀請,一時也無法,只得退出軍營另尋機會,這取楊玄感父子首級一事便耽擱了下來。也是楊玄感的警覺救了自己一命。 “義父,張開僅是相府一記室,平素與我父子并無往來,卻尋至營中,突然請我父子出營喝酒,此事頗不尋常。”連朱登都能看出了事情的突兀。 “是啊!此事古怪。李密先生近日與孔相過從甚密,漸有疏遠我父子之意。我父子二人身份敏感,在此恐生變故啊!”看到張開悻悻然離去,楊玄感便自覺不妙起來。 “義父,聽軍中傳言,隋軍各處均得大勝,兵威逐漸指向建康城了。我父子二人在此軍中度日,難道真要為陳國殉葬不成?” “登兒,你想多了。到隋軍兵圍建康時,根本輪不到你我出戰,為父料定陳后主必出城納降以全性命。” “啊?竟如此連江山都棄了。” “他不棄又如何?屆時滿朝文武必定以孔相為首,為保富貴,力勸其降,他敢不降?登兒,這里不能留了,今晚便潛出城去。” “義父,是要去投太湖尚義明么?若是,登兒先去李先生府中,告知先生隨行。” “不!登兒千萬莫去找李先生。李密大才頗受孔相看重,早晚必然發跡。他已與我父子不同了,豈能隨我父子再去為匪?若走漏了消息,我父子便出不得建康城了。” “義父要棄了先生而去?這~” “登兒莫要再說,今夜便要出城,晚了恐對我父子不利,速去準備。”楊玄感不再作解釋,他已從張開突然來尋他喝酒這事中覺察到了危機,便下定了再次出逃的決心。甚至連好友李密都不敢去通知。 簡單的準備之后,楊玄感、朱登二人帶著十余個親信手下,趁著夜色中城門還未關閉前的一刻,以出城巡查為由出了建康城。待到數里之外的一處密林里,這十余人脫去了身上陳國軍人的衣甲,換上一般客商百姓的衣衫后,連夜打馬往南朝著太湖的方向而去,倒是應了張開事后的猜測。 李密得到張開行事不周至楊玄感父子二人棄官出逃的消息,已是第二日臨近中午時分了。聽到消息后,李密一陣的仰天長嘆,無法挽回,只得不再去管了。 稍后,軍情處侯方將楊玄感父子外逃太湖作水賊的消息,通過專有渠道報往京城軍情處。 “玄遂先生,楊玄感父子逃跑這事怪不得先生,本官已將事情詳文派人送去了京城劉指揮使那里,相信陛下獲悉之后必不怪你。”侯方安慰著李密道。他知道,李密肩負斬殺楊玄感父子的密令。但卻陰差陽錯的放跑了楊玄感父子,只能怪他二人狡猾、命大了。 “多謝侯千戶為密美言了!唉!不管怎樣,還是密有負陛下信任了。”李密在這件事情上有點身不由己,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不禁連番嘆息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