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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在醫院照顧過蕭可可以后，哄睡他也算是有經驗了，秦時安拿來一本詩集，語調緩慢，聲音磁性，宛若敲擊暖玉發出的悅耳音符。

    蕭可可重新閉上眼睛，不知怎么更是睡不著，她也沒有再睜開眼睛，緩緩啟唇道：“時安。”

    “嗯？”秦時安停下，垂眸望著她素凈清麗的面龐，蕭可可閉著眼，都能察覺到他粘過來的目光。

    蕭可可咽一口唾沫，說：“我小時候翻到我爸的一本書，看到馬斯洛的理論，我爸一邊和我解釋，一邊告訴我人心是貪的，當基本的需求得到滿足，就會渴望更上一層的需求。”

    聽到這秦時安就明白了，他合上書本，輕聲道：“我只用這個辦法哄你睡著過，暫且不知道還有什么辦法，你有想法嗎？”

    “不止讀書。”蕭可可還是睜開了眼睛，“你拉過我的手，還抱過我。”

    秦時安一愣，手指微微蜷縮。可可素來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現在這么委婉的開頭，心里是覺得羞于啟齒的。

    他坐好，很正經地問：“我想抱著你念書，可以嗎？”

    蕭可可眼睛閃著淺淺的星芒，也正經道：“可以。”

    于是蕭可可睡在秦時安的懷里，清雅的蘭香和磁性的聲音圍繞著她。

    蕭可可終于睡過去。

    秦時安保持著同個姿勢近一個小時，確認蕭可可睡沉了，才躡手躡腳地抽出手，輕掀被子下床。

    隨后去了最遠那個房間的浴室。

    洗完后用毛巾擦干，去到陽臺上，遇見了正在抽煙的顧止，白色的煙霧在他嘴里吞吐，身上裹著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袍。

    多年的兄弟只需要一個眼神，兩人不約而同地出門。

    顧止一走近他，就感到一股涼意，再看還濕的頭發，微揚下巴：“大冬天洗冷水澡？”

    接著露出一個壞笑。

    被揶揄的秦時安掃一眼他的睡袍，“你也穿得很少，降火？”

    “不，散熱。”顧止聽他用降火這個詞，約莫猜到什么，厚著臉皮小聲問，“弟妹這只管點火不管滅的？”

    “別八卦。”秦時安阻止他再說下去，“我要去給可可買午飯，你去嗎？”

    顧止：“酒店會送的，中西餐都有。”

    秦時安：“我看了所有菜單，中餐的菜不合她胃口，西餐中午不吃。”

    顧止疑惑：“為什么中午不吃西餐？”

    這個問題秦時安也問過，“可可說西餐吃不飽。”

    “……”顧止是真沒想到這個答案，要是換做以前他就陪哥們去了，今非昔比，“不知道佳佳什么時候醒，我得留下來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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