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顏一鳴第一次隨手繪出周遭的地圖時,云曉拿著那張圖左看右看,最后將地圖倒過來時才順眼了許多,與顏一鳴道,“皇權(quán)為上,南面為尊,自是南為上北為下,你這圖怎的倒是北上南下,錯了錯了。” 顏一鳴壓根沒理他,將地圖拿過來,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聲音,“我的圖我隨意,你,閉嘴。” 云曉瞪著顏一鳴“你你你”了好幾句后坐在椅子上,氣呼呼的閉上了嘴,邵驚羽坐在一邊,拿過顏一鳴繪制的地圖瞧著兩人笑出了聲。 那時吃著最粗糙的伙食喝著生水,過著京城貴族們難以想象的苦日子,可是在邵驚羽心中那確實這輩子最難忘懷的記憶。后來他重新回到北方,甚至去了更加荒涼的西北,黃沙漫天草木不生,每晚似乎可以聽見遠處傳來的狼嚎聲,邵驚羽轉(zhuǎn)頭去看除了自己以外空空如也的營帳,最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當初總是安歇在不遠處的顏一鳴,已經(jīng)不在了,她已經(jīng)離開自己整整三年了。 三年來,周圍的下屬們從來不會在他面前主動提起過顏一鳴,他也不曾見過與她有絲毫相似之人,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直到今日,邵驚羽沉寂了三年的心才活了過來。 若是有一點相似也就罷了,但是為何能相似到這個地步。 堪比正是騎兵的騎術(shù),一手耍的極好的苗刀,傷手后習慣一聲不吭的性格,隨手可以繪制出的不同于常人的地圖。 甚至就連眼尾那顆紅痣,也是與阿鳴如出一轍的相似。 邵驚羽站在逐漸變涼的秋風中,就算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也不會有這么多相似的特征,可是她們就是這般相像,甚至就連阿鳴那些鮮為人知的小癖好都一模一樣。 邵驚羽找不出說服自己的理由,除非,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可是這個結(jié)論,不是比之前的懷疑更加荒謬? 一旦有了懷疑,之前不曾關(guān)注的細節(jié)都會在頃刻間浮現(xiàn)在腦海中,比如臨安郡主分明是江夏王之女,卻背叛了江夏王救出了太子,這件事本來也是格外的不同尋常。 實則看來,臨安郡主本身就是一個讓人看不懂的存在,而正是因為如此,將那個荒誕的猜想放在行為荒誕的臨安郡主身上,似乎就不再那么荒誕了。 邵驚羽古井一般的眼眸慢慢升騰起一絲絲漣漪,漣漪背后卻是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他沉然注視著顏一鳴住處的位置,終是控制住了腳步。 是真是假還需再次印證,若是假的那便是南柯一夢,已經(jīng)夢了三年,早就習慣了。 但若是真的是她,邵驚羽的呼吸重了幾分,雙手捏在一起有種那一控制的興奮與激動,邵驚羽告誡自己,不能打草驚蛇,不能嚇到她。 若真的是她,那為何與江夏王分道揚鑣自是有了解釋,當然不過除此之外,邵驚羽臉上斂過些許戾氣,與太子簡玉衍一樣,邵驚羽也開始思考,臨安郡主到底是為了什么要拼死救下太子。 比起背叛江夏王的原因,他更在意另一個問題。 殿下歲未明說,但口語間的意思卻是臨安郡主對他一往情深,聽太子言,當初臨安郡主剛剛進京后便同太子表達過想成為太子妃的意圖,卻被殿下當場拒絕。 后來京城言傳臨安郡主與簡玉衍有了曖昧,但在出手救下太子的那一刻后,簡玉衍就被邵驚羽完美的忽視。 大夫說她受傷極重不是嗎,所以她為了保住太子寧愿自己受傷不是嗎,所以到底為什么呢,難道真的是因為心悅太子? “咔嚓”一聲,嬰兒手腕粗的樹枝應聲而斷,邵驚羽像是這才回過神一樣,很是隨意的將手上掉落的樹皮拍干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