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別墅……不便宜吧? 他……很有錢? 江女士狐疑地將他上下打量了好幾眼,一邊推門一邊張嘴問道:“之前一直沒問你是做什么生意的,你如果不介意,我能問嗎?” 陳里樊說:“你想知道,我當(dāng)然很樂意說。” 以前的職業(yè)不能說,但現(xiàn)在的沒什么不能說的。 陳里樊丟開狗繩,又拍了拍井井的頭,井井聽話地窩在門口。 陳里樊隨江女士進(jìn)去,換了鞋子,又去洗了個手,這才跟她說自己的職業(yè)。 當(dāng)知道他是陳氏雙拓傳媒家的二爺時,江女士更加震驚了。 她問道:“你既是陳二爺,怎么會住到郊外去了?” 陳里樊笑道:“你身為椿城獨(dú)一無二的江家大小姐,都能住到那么偏遠(yuǎn)的郊外,我又為什么不能。” 江女士抿了抿唇,沒應(yīng)話了。 她的身份,在溫柔和顧慕臻結(jié)婚那一天,應(yīng)該就不再是秘密。 陳里樊那天其實(shí)是參加了溫柔和顧慕臻的婚禮的,但那天人多,江女士壓根沒注意到陳里樊。 但想著陳里樊若有心打聽她,那場婚禮過后,他也打探到了。 知道她的身份,倒不奇怪。 江女士笑了笑,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能講的秘密。 既然陳里樊跟她一樣,那也實(shí)在沒什么好問的。 江女士感慨地道:“這么說來,我還真跟你有緣。” 陳里樊看著她,看的目不轉(zhuǎn)睛,半晌后又移開目光,看向蒙著窗簾的窗戶。 這世間的緣份,誰說不奇妙呢! 他因?yàn)樵瓉淼穆殬I(yè)原因,搬到了郊區(qū)住。 而她,也因?yàn)樗瞎穆殬I(yè)原因,跟著搬到了郊區(qū)住。 她老公是他的同事,是他的戰(zhàn)友,是他的過命兄弟。 她老公不在了。 他的戰(zhàn)友死了。 他愛上了她。 曾經(jīng)一度他好奇她的一切,可等她的一切水落石出的時候,他卻想著,他要是不知道她的一切就好了。 那樣他還能掩耳盜鈴地繼續(xù)喜歡她,追求她。 可如今,他雖然依舊愛她,想與她共度一生,卻再也邁不出戰(zhàn)友的那一道關(guān)卡。 他會視她如生命中最珍視之人,卻不會再視為愛人和妻子。 陳里樊苦澀地扯了扯唇角:“是啊,我們其實(shí)是很有緣的。” 江女士看著他,很認(rèn)真地說:“你不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只愛我丈夫,這一輩子除了他,我誰也不會嫁,誰也不會愛。你有身份,有地位,也還年輕,你若愿意,能找到比我更出色的。” 以前的陳里樊聽了這話,一定會吊兒郎當(dāng),更甚至是耍些強(qiáng)硬手段,抱抱她,摟摟她,說些非她不可的話。 可如今的陳里樊聽了這話,除了沉默,只有沉默。 而內(nèi)心除了痛,只有痛。 好半天他都痛的不能言語,他覺得他這一生都不會再如此深愛一個女人了。 今天割舍掉她,他就等于割舍掉了未來一切光明。 可他只能割舍。 他沉重道:“我明白,你不要有負(fù)擔(dān),我搬過來住,是因?yàn)槲壹荣I了這別墅,又裝修了,不住可惜。也是因?yàn)槲掖饝?yīng)過你,要跟你做鄰居,所以我就搬過來住了。” “我住進(jìn)來的時候這個別墅已經(jīng)空了,我也沒奢望能看到你。” “其實(shí)我之前調(diào)查過這個房子,那個時候我知道這房子不屬于你,是溫柔的,當(dāng)時也是溫柔和顧慕臻在住,現(xiàn)在他二人搬走了,這房子大概就給你了,可你這三個月一直沒出現(xiàn),我就想著你不會再出來了。” “今天看到你,我很高興。” “但你放心,我這次是真心想跟你鄰居,真的,就是純粹的鄰居,不摻雜其他。” 說著,頓了一下,抿唇問道:“你這次住下后,不會再走了吧?” 江女士聽著他的一番肺腑之言,緊張的心緩緩一松。 她跟這個男人鄰居多年了,他說的話,哪句真,哪句假,她還能分辨。 今天這一席話,是出自他的真心話。 而他既說了只做純粹的鄰居,那便就真的只是鄰居。 不會再有感情的負(fù)擔(dān)。 江女士很欣慰,他能想明白,再好不過。 她真的不能給他,他想要的那種幸福。 而他大好年華,也沒必要在自己身上浪費(fèi)。 江女士被陳里樊強(qiáng)迫地背負(fù)在身上的感情枷鎖一解開,心情也好了。 表情都跟著放松。 她笑著說:“大概不會再走了,溫柔懷孕了,我要留下來照顧她。這個小別墅現(xiàn)在確實(shí)在我名下,我有空了就會回來住,但明天我得搬到翠皇苑,照顧溫柔。” 至于什么時候回椿城,她真的不知道,也就不提。 陳里樊笑道:“那就好。以后我又可以吃到你親手做的菜了。” 心里想的是,只要這里是你的家,你打算定居在這里,不管你何時回來,我都等你。也會一直在這里等你。 不能做愛人,不能做夫妻,那便做港灣。守望你,等候你。讓你回來的時候永遠(yuǎn)不是一個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