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等、等一下。”楊卿玥臉色可疑的紅了紅,隨即走回床榻邊,拿出一只大罐的瓷瓶來,對香菱道:“上次的藥用沒了吧,這個大瓶的你拿回去,每天多抹幾次,用沒了我這兒還有?!? 香菱輕輕“哦”了一聲,伸出手掌要接瓷瓶,結(jié)果手上新的鞭柄勒痕讓楊卿玥看見了。 楊卿玥一下子抓起了香菱的手掌,嗔怪道:“不是送你天蠶絲護手了嗎?怎么沒戴?這老傷新傷一層遮一層的,什么時候能養(yǎng)好?” 雖然被訓斥,香菱的心里卻有種小小的暖暖的感動,呢喃道:“已經(jīng)習慣了,老傷加新傷,一層遮一層,起了繭子,不那么疼......” 說著說著,香菱突然怔住了,滿腦子只是回蕩著那句“老傷加新傷,一層遮一層”。 楊卿玥沒注意到香菱的臉色變化,則是絮絮叨叨的嘀咕著,恨鐵不成剛的扯過香菱的手心,親手抹藥,那藥抹了一層又一層,跟不要錢似的。 香菱卻毫無知覺,眼前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張小草胳膊上的傷。 那兩條細胳膊上,也是一層遮一層不同顏色的掐痕,應(yīng)該也是舊傷加新傷,而按張小草的說法,張仁只在前天回家行兇的時候回來過,就說明,對張小草施暴的另有他人。 會是誰呢? 一個可怕了想法涌入了腦海。 張小草家只有一個癱瘓的公爹,然后就是婆婆,只能是婆婆打的! 張仁是過繼子,婆婆原本是張仁的舅母,張仁舅舅成了癱子后,張仁打著孝順的名頭住進了褚家村,實際上根本是來作威作福、借機偷牛的。 被衙門發(fā)現(xiàn)參與偷牛后,逃跑時搶了舅舅全部的銀錢,踹倒了舅母,舅母對張仁這頭餓狼肯定恨之入骨,最讓她生氣的是,張小草肚子里還懷著張仁的孽種! 香菱渾身戰(zhàn)栗起來,把小手從楊卿玥的大手里抽離回來,臉色發(fā)白,似自言自語道:“搞錯了!是張小草故意引張仁回來的,讓他看到她被婆婆毒打的印跡,激怒張仁打人;是她攛掇張仁帶走翠玲的,想讓褚剛媳婦和她當初一樣,被張仁禍害成殘花敗柳,想讓褚剛再次休妻?!? 香菱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完全沒想到,一個人會因恨而變得如此扭曲而恐怖,她還懷著身孕呢,怎么可以這樣? 楊卿玥一臉擔憂的看著香菱,急切道:“香菱,發(fā)生什么事了,一切有我呢?!” 香菱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道:“我沒事,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感覺人心太可怕,我得趕緊回去,告訴里正一聲,看看能不能抓住張仁,這個人實在太可惡了。” 香菱忙向楊卿玥告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