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哈哈哈!你豈能知曉道術的厲害! 我這煞氣至陰至寒,區區金鐵刀劍如何能傷! 金銀聚財!銅鐵成煞!陰氣化甲!” 二先生猖狂大笑,三聲大喝之后,氣勢更盛一籌。 那雙眼眸綠油油的,宛若妖邪附體一般。 濃稠的陰煞之氣張牙舞爪,如游龍繞身。 纏住四肢,護佑胸口,像是披著漆黑鎧甲。 任憑刀光抖動,似銀蛇狂舞。 一時之間,竟然斬之不破。 道術!陰煞身! 銳烈刀鋒次次斬殺進去,都如同陷入膠泥之中。 死死地被粘住,抽動起來極為費勁。 “練氣士五品為出竅,念頭成形,凝聚陰體……這些陰煞之氣混合神魂之力。 除非手握神兵,否則極難造成殺傷。” 紀淵眼底掠過明悟之色,自從成為社稷樓的秋官后,他沒有浪費機會。 翻看閱讀諸多修行典籍,極大補充這方面的內容了解。 尤其是練氣士的品級層次,比較常見的手段本領。 因此,紀淵很清楚自己若只用尋常手段,恐怕對付不了現在的二先生。 對方煉化陰煞,吸納入體,就像上古之時旁門所制的白毛行尸。 暫時有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強橫肉身。 “果然如書中所說,練氣士一旦踏入五品,道術顯現威能,反而會在某些方面勝過氣血武道!” 紀淵心念浮動,認真思索破敵制勝之法。 生死之斗,以弱擊強,從無什么十拿九穩。 臨機應變,見招拆招,才是常見路子。 “怎么?現在曉得仙家道法的厲害了? 紀九郎,你要是就此罷手,認罪俯首! 國公爺他向來惜才,說不定會饒你一命!” 見到這個過分生猛的遼東泥腿子,似乎無計可施,二先生心中升起得意之情。 他身形連連晃動,不住地借力騰挪,好像與那道雪亮刀光展開追逐。 練氣士對付殺伐凌厲的氣血武者,最緊要就是拉開距離,好能施展道術。 其次再去考慮善用天時,結合地利,布置法壇。 “國公爺當年對宗平南,是否也這樣說過?” 紀淵哂笑一聲,故意舊事重提。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涼國公平生大大小小打過幾百場仗,便是百蠻皇朝聲名赫赫的末代親王耶律烈,也被他于陣前擊潰。 威望隆重,風頭無兩。 被宗平南殺義子、落臉面、逼得退步,乃是楊洪畢生少有的一樁難堪事。 放在府中,那都屬于禁忌。 誰敢隨便議論,輕則打殘,重則沉塘。 “好個狂妄的遼東賤種!竟敢自比宗平南?你有活到嶄露頭角那天的好命么?” 二先生一邊調動體內煞氣、靈機,應付紀淵狂風驟雨似的猛烈攻殺; 一邊抬手掐出法訣,果斷放出最后那頭利鬼,撲殺血食。 這一場暗算計策,除他以外,還有十名家奴作為護衛。 皆是內外煉成,服氣通脈的虎狼悍卒。 專門從軍中抽調,豢養府中看守家宅。 楊榷曾私底下交代過,必要時刻可以將其奉為人牲血食。 既然榷少爺都這么說,那二先生也就不客氣了。 只見那頭放出的利鬼,恍如被活活剝掉那層人皮,其下筋肉皮膜清晰可見。 它桀桀怪笑一聲,化為一道血影。 張開布滿細密尖牙的海碗大口,猛然一吸。 早就動過手腳,附在那些家奴身上的陰煞氣機,登時化為抽骨吸髓的恐怖咒術。 一具具精壯的肉身,像漏氣似的干癟下去。 這般殘忍駭人的可怖場景,看得躲在一旁的兵馬司軍士驚恐不已。 眾人連忙退遠,徹底熄了發出哨令火箭的心思。 吃人養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