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道兄說笑了,我那死敵區區換血三重天,之所以橫行霸道,無非仰仗朝廷勢大!其人掌中又有刀弓,殺伐凌厲,端的厲害! 可再怎么樣,于道兄而言也不過卑微螻蟻,一根手指就能按死!他如何配做你的對手! 見到天運子主動開口,紀淵反而顯得淡定,繼續以心念傳音。 蓋因,他早就通過九竅石人變幻氣機,成功加入過血神麾下,還混進陰如雉的大西軍。所以才敢改頭換面,用厲飛魚的名號誑騙天運子。 經過數次打交道,紀淵已經明白,域外四尊乃是無可名狀的大道顯化。永存于古今未來,盤踞在深邃虛空,超脫萬類生靈之形體。 祂們偶爾投下的目光,又或者垂青的恩賜,如同沉眠之人的細微囈語,并非真正清醒。對于門徒爪牙的回應,亦是如此。 就像太古天庭的諸神合道,但四時輪回、斗轉星移等天地常理,也并不會發生任何改變一樣。 因而,哪怕置身于玄牝之門,紀淵也不擔心奇士忽然拆臺,降下一道旨意,告知天運子實情。 祂們的本體宛若寂滅,居于虛空上界,那些飛升的大魔、敬奉的爪牙,所見所觸碰的,乃是非真亦非幻的龐大投影。 貧道與那紀九郎的恩怨說來話長,總而言之,厲道友是他的對手,那就是貧道的同盟! 天運子脫去形體的那團光球熠熠閃爍,好似想到一些不太愉快的過往回憶。被奪的重瞳隱隱作痛,被斬的七魄如同刀絞! 更別提數十年累積而成的濃厚祿命,強橫氣運了!皆毀于那紀九郎之手! 每每念及于此,天運子恨欲發狂。 森寒的殺機一閃而過,便就收斂起來,心神震動道: 對了,還未請教厲道兄皈依于哪位尊神的序列門下?紀淵嘿然一笑,心知肚明,這是天運子的試探。 盡管借用九竅石人的氣機幻化,可對方生性多疑,必然沒有完全放心。血祭血神,以顱獻座! 道兄,厲某不才,乃是血神麾下,堪堪晉升行者'序列,替陰如雉大人辦差。紀淵無聲嗤笑,念誦禱詞。 要知道,他與四神發生的交集關系,不見得比天運子少。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興許還要略勝一籌。 畢竟那幫外道余孽、化外蠻夷,也不可能將奇士、龍君、血神、怒尊這四位,統統招惹個遍! 那是五境宗師都承受不住的沉重代價! 除非掌握權柄的太古仙神,否則根本無法抵抗,直接就會沉淪!我若投效四神,攫取四大天選的序列席位,應當都是易如反掌。去了滅圣盟,天運子的護法大位,說不定還要讓我來做! 紀淵靈肉合一,心神內斂,所思所想的念頭波動絕無半分泄露。 但為了取信于天運子,他仍是勾動皇天道圖,牽引紫色命數群英冠冕】,放出一縷接受血神恩賜的濃郁氣機。 厲道友原來是血神麾下! 貧道天運子,侍奉奇士,禮贊清寶天尊。 雖然奇士信眾向來與血神門徒不大對付,但你我既然能在玄牝之門偶然相見,也是一樁緣分。 更何況,還同樣有紀九郎這個生死大敵!倘若厲道友不嫌棄,貧道愿意幫這個忙! 天運子捕捉到那縷盤旋于深邃虛空的晦澀氣機,感受到滔滔血海吞沒萬物的無形氣韻,內心頓時信了八九分。 作為奇士天選,他深知沒有接受過四神賜福、虛空恩典的門徒,決計不可能有此表現。這也是黑龍臺的羅網遍布景朝疆域,卻始終難以將眼線、諜子安***滅圣盟的主要原因。 萬類生靈的心神魂魄,一旦經過四神的注 視、虛空的灌頂,便會不可逆轉的沉淪腐化,徹底皈依于那四尊無上存在。 就連太古仙神也難以逃脫避免,將其喚作失我道劫! 道兄就是天運子.....盟中護法當面,厲某若有失敬的地方,還請見諒則個!紀淵做出誠惶誠恐的忐忑樣子,好像對于天運子的大名如雷貫耳。 怎么?厲道友曉得貧道? 天運子心神微動,四神爪牙也不盡數都在玄洲行走。其中以怒尊的門徒、龍君的信眾為最。 前者通常都居于其他小界,搗鼓調弄疫病瘟毒、災害劫難。后者亦是劃分疆域,圈地為王,建造酒池肉林,窮奢極欲。 厲某不知當講不當講.....外面流傳的那些話,實在過于難聽,恐怕惹得道兄不快!紀淵心神變化,盡顯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謹小慎微。 厲道友還請放心,些微風言風語,豈能亂得了貧道古井無波之心。天運子也有些好奇,他敗走華容府,進到玄牝之門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