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竟讓國公爺、定揚侯,都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迫切i想要拔除。” 龐鈞眸光一凝,抬頭望向近在眼前的巍峨大岳,粗獷蒼莽的氣息撲面而來。 山腳下,立著一塊丈許高,好似生鐵鑄成的大碑。 “有不諧者吾擊之!好大的口氣!” 這位總兵大人冷眼睥睨,他已經知曉紀九郎尚在閉關,已經接近半月都未曾現身過了。 今日前來,為的就是取十人性命,擺成裴東升所言的十兇陰葬地。 僅從這一塊大碑,所散發出來的武道真意來看。 那個連續踩著好幾位四重天大高手,以此揚名的紀九郎。 似乎也沒有如傳言一般蓋世無匹! 至少,龐鈞自問用這一雙神拳,足以撼之! “殺他北鎮撫司的心腹干將,剪除羽翼,揚長而去。 既能挫滅威風,也算擺明車馬,讓涼國公府、定揚侯府看清某的態度。 不失為一條好路。” 念閃之間,龐鈞就已邁步登上莽山。 那幾個把守要道的云鷹緹騎,還未來得及開口阻攔,就被濃郁無匹的龍虎氣悍然沖開。 那股無形的威勢好似烈馬奔騰,直接把欲要攔截的眾人撞翻在地。 筋骨斷折,口吐鮮血! “滾遠點!某取你們的性命,只會平白辱沒名頭!” 龐鈞瞧也不瞧,冷笑說道。 他所要殺十人之數,必定是挑斗牛官服的小旗或者總旗。 沒品級的緹騎就像路邊的野草,讓總兵大人踩一腳都嫌浪費力氣。 他雙手負在身后,四重天大高手的氣焰迸發。 大氣嗡嗡震蕩,宛若風雷呼嘯。 萬里無云的天象,都隱約發生變化,蒙上一層陰霾。 這就是心與神交匯,感應日月星辰所成的手段! 那些被驚動的云鷹緹騎,個個未曾接近五丈之地,就已被掀飛出去。 偶有幾個賦予命數的草頭兵,自忖體魄壯實,無懼震懾。 拔出弓弩飛射箭雨! 卻也好似蚊蟲叮咬,不值一提,難以傷及龐鈞肌體分毫! “操練得倒是像模像樣,氣血充沛,目光銳利,可惜差了幾分火候,未能結成兵家形勢!” 龐鈞搖頭道。 他一路登山,走得不疾不徐,直奔立于頂峰的北鎮撫司衙門。 期間,李嚴與童關,將兩尊水火道兵被搬來發動。 可仍舊敵不過四重天大高手的一拳。 只見龐鈞體內數座氣海轟鳴如雷,滾滾真罡如同大磨徐徐碾動,覆蓋四肢百骸。 上百斤符箓鋼鍛打的堅硬軀體,硬生生被雄渾無匹的氣血真罡,轟個對穿! 披麻戴孝的總兵大人,直如一尊橫勇無敵的無雙勐將。 所向披靡,無人可擋! “到底是泥腿子,拋開東宮不談,自身沒點底蘊可言,手下均為些不堪用的蝦兵蟹將……” 越接近設在頂峰的新衙門,龐鈞的腳步聲就如轟隆悶雷滾走十方。 其人宛若太古巨靈行走大地,踩得土石崩碎,綻出粗大裂痕。 “其余大派的掌門都未在山上,難以趕到!只能去請南安郡主……” 裴途見機得快,早就放出傳信的飛鷹,速速從靖州請援。 自家千戶閉關不出的情況下,縱觀靖、曇二州,除去那位還沒離去的南安郡主,的確沒有誰再能壓得住龐鈞。 無論從官位、亦或者武功上,皆是如此! “聽聞紀九郎縱橫遼東,有著‘宗師之下無敵手’的大名! 怎么今日卻做起縮頭烏龜,躲起來不見人?” 龐鈞閑庭信步,視若無物,長身立于寬闊明亮的衙門口,故意大聲譏諷道。 他腰懸鐵印將令,北鎮撫司所蘊含的那點龍虎氣。 亦如步兵撞上鐵騎,一碰就碎! 冰冷的眸光逐一掃過數人,最終落到裴途身上。 龐鈞五指一抓,大氣轟鳴勐然爆開。 宛若無形的大手攝拿,直接把身穿斗牛服的裴四郎緊緊攥??! 縱然是最粗淺的擒拿,放在四重天大高手這里,也有化腐朽為神奇之能! 根本難以抵擋! “告訴某,紀九郎在哪里閉關?讓他出來一見!” 龐鈞話語中的殺機森寒,刺得裴途的肌體幾欲崩裂。 那張小白臉漲紅,周身毛孔好似要被擠出血漿來。 “我曾聽人言,勐虎離山……猴子才敢來……稱霸王!誠不欺我!” 裴途筋骨“喀察”作響,卻是咬牙還擊道。 他跟在紀淵身邊許久,耳濡目染之下,難免也有幾分桀驁氣。 以往表現不出,而今身陷龐鈞之手。 自身小命被緊攥于掌心,反而一下子激發出來! 況且,自家千戶說過。 北鎮撫司麾下的好漢子,皆為鷹狼,而非走狗。 鷹傲,狼狠,骨頭都很硬。 唯有沒種的走狗,才會欺善怕惡! “山中無勐虎,猴子稱霸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