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余音繞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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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李謂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梁敘睜著眼一直到凌晨才短暫入眠。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了工地,留下李謂一個人在租屋。床上手機鈴聲驀然響起來,是梁敘忘記帶了。
接起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生。
李謂簡單解釋了下便掛斷,心情卻下意識的好了起來。那天過后又隔了些日子,梁敘接到陳皮電話讓去一趟學(xué)校。
作為新生晚會邀請的外援要上個節(jié)目。
三個男生尋思著要好好搞一搞,而陳皮則認(rèn)為梁敘正好可以因為周顯的文藝部部長身份小露一手。教室里幾人一曲剛合作結(jié)束,李謂就趕了過來。
那會兒正是九月份的尾巴。
“他叫周顯?”李謂想起那通電話。
“嗯。”梁敘看了一眼還入了魔似的在彈吉他的男生,接過陳皮遞過來的水,“他吉他玩的不錯。”
事實上人也不錯,除了性格上比較柔軟之外。其實梁敘不知道用這個詞去形容合不合適,可周顯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跟個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孩子似的。
他們混在一起時間久了也熟悉起來。
很多個夜晚梁敘在酒吧唱歌,那幾個沒事了都會過來捧場。一張桌子一打啤酒一堆男人一醉方休,在這個北京城的夜晚算是一種迷人的慰藉。
往往那個時間點余聲早已睡下。
燈紅酒綠的酒吧街還有紙醉金迷推杯換盞的長廊小館可能只會出現(xiàn)在夢境里,安寧徜徉的馬路邊他彈著干干凈凈的調(diào)子哄她笑,另一個迷亂的世界里他仍走在理想的道路上她找不著。
陳天陽隔著床把她搖醒了。
“你說胡話了。”陳天陽道,“夢見什么了?”
余聲好半天才醒神,她睜著眼睛眨了好一會兒。陳天陽見她似乎還沉浸在里頭也不再問,大半夜的在宿舍說話不方便,于是伸長胳膊拍了拍她的被子也睡下了。
那一年的十月剛來電閃雷鳴就到了。
或許是冷風(fēng)過境的緣故,連續(xù)一周的小雨纏纏綿綿隔著層迷霧看不清十幾米之外的人。余聲在那朦朦朧朧的雨霧里上課下課泡圖書館,每個晚上也都開始做起夢來。
上旬的一天陳天陽特意囑咐她哪兒都別去。
余聲沒明白什么意思問是否有事才知道是上月說起的外校新生晚會,在傍晚悄悄來臨的時候陳天陽拉著她一起去了t大。
轉(zhuǎn)兩趟公交坐了近四十分鐘才到地方。
余聲是不愿意去的,可她在學(xué)校悶得太久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挺好。至少還可以吹著風(fēng)淋著毛毛雨醒醒腦子,對于這一點深得她意。
她倆剛一進校門就聽見有人議論。
好像是說著今年晚會的事兒,余聲一句也沒聽進去就顧著兩邊看了。一路上有好多男男女女都朝著塑膠操場的方向在走,陳天陽給學(xué)校里熟悉的朋友打電話讓過來接。
場地里坐滿了學(xué)生,個個都仰頭淋著風(fēng)雨。
那場風(fēng)雨一點都不大,風(fēng)吹在身上清爽涼快,雨落在臉頰也沒什么感覺,一眼望去跟霧里看花似的。余聲她們坐在比較靠后的位置,她一個人安安靜靜也不搭話。
“你們學(xué)校是不是沒什么帥哥。”那個朋友和剛剛就與一個男生說過話的陳天陽玩笑,“還跑我們這兒勾搭來了。”
余聲看著前方的舞臺彎了彎唇。
她忽然想起在小涼莊的高二那年暑假,他開著五菱三輪拉著吉他和他們一堆人去羊城。也是這樣的夜晚隔著那么多人她問他唱什么歌,他說你像個孩子。
也不知怎么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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