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遂知道這個三妹從小就體弱,生著一種怪病,很多食物都不能碰,除了魚肉和蕎麥,其他食物只要進肚就會渾身紅疹,從小就有些營養(yǎng)不良的癥狀。 他憑著記憶里的一些做法,將蕎麥做成糕點,將魚肉做成各種口味的的魚干,偶爾給她調(diào)劑下口味,所以和他比較親近,應該是家族里少有幾個敢親近他的人了。 張遂的家族以經(jīng)營書籍為業(yè),早年只是一個小作坊,后來家族出了一個探花郎,書坊也就改成探花閣。 經(jīng)過幾代人的經(jīng)營,現(xiàn)在是燕國西南地區(qū)最大的書商,書店遍布西南,在仕林之中還是有一點點影響力的。 張遂的父親是上代族長,在巡查各個地區(qū)的書閣時染病不治,不到六十就駕鶴而去。 現(xiàn)在的家族族長是張遂同父異母的大哥張闐,張遂是二房所生,小了大哥近十歲。 自張闐執(zhí)掌家族后,張遂就搬到了這處挨著坊市的庭院,每月領著一百兩的例錢,族里給他配了個瘸腿的車夫,每個節(jié)氣節(jié)日都有一些打發(fā),算是族里的邊緣人。 從記憶里張遂也知道大體的原因,張遂的親生母親原是綏江道書閣大掌柜的獨女,生的甚是美貌,加上從小隨父親經(jīng)營書閣,博聞強識,滿身書香之氣。 張遂的父親在而立之年巡視書閣時一見鐘情,后來娶進門來,做了二房。 婚后兩人你儂我儂,忽略了大房的劉氏,劉氏也是書香世家出身,父親是三品致仕,雖說不在朝堂,但多年人脈依然廣闊,張家的書閣能夠在西南獨占鰲頭,也有劉氏家族的一份力量使然。 張遂的母親紅顏薄命,在生產(chǎn)張遂時難產(chǎn)而死,張父悲痛欲絕,整日沉醉在悲痛之中,更是忽略了劉氏。 雖然張遂是在劉氏身邊長大,但劉氏對他的態(tài)度極為冷淡,再加上后來張父的死也和張母有很大的關系,張父明面上是巡查各地書閣,而大部分時間卻是在張母生前一起去過的地方徘徊,最終染病身故。 張遂回憶著上代的情感糾葛,不禁苦笑,設身處地站在劉氏的角度來看,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能夠只是對張遂態(tài)度冷淡,而不是各種打壓,已經(jīng)算很是大度了。 至于讓張遂遷出祖屋,在外獨住,這也是張家的祖訓慣例,嫡子掌家,庶子開枝立業(yè),每個庶子都是在滿十八后由族老決議,根據(jù)庶子的特點來給予一定的支持,能讀書的走科舉,能經(jīng)商的給本錢,基本就是兩條路來選擇,這樣家族的發(fā)展就能夠保證在權力的庇護下走的更遠。 張遂想了想,明年的端午就是十八歲,這次過去說不準就是提前來做選道的準備。 他看了看還在和魚干較勁的三妹,笑了笑,上前摸了摸她干黃的頭發(fā),道:“我晚上會過去,你是先回去還是等我一起過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