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劉瘋子奔到近前,直接跪倒在地,對著張遂等人磕頭如搗蒜,額間很快血肉模糊,可見用力之大。 老路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他,輕叱道:“男子漢大丈夫, 豈不知膝下有黃金?” 劉瘋子臉上鮮血混雜著淚水,看起來一塌糊涂。 將手中長錦雙手奉上,嘶聲道:“小人四方求助,皆無結果,若是各位高人也不能解決,那我也只有以命相殉了!” 張遂看著他手中長錦,微微皺眉, 他能從這方長錦上面感受到一些血煞之氣, 雖然并不濃郁, 但那股讓人不舒服的氣息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老路接過長錦,遞給一旁的張遂。 張遂長錦在手,感受更加明顯。 張遂展開長錦之后,只見上面描繪著一個女子的背影,那女子一手持筆,似乎在書寫著什么,腳下盡是散落的紙張,上面隱約可見一些細如蠅腿的小字。 張遂看著劉瘋子道:“這方長錦,你從何處所得?” 劉瘋子低聲道:“這方長錦本是我家留存下來的,我父親曾在富州經營五色長錦。 十年前得罪了一位大人物,被他們設計賠償了一大筆金銀,父親一時氣不過,心疾發作,撒手人寰。 我母親帶著年僅十歲的我回到祖地,身上除了少量金銀,也就只剩這一方長錦,也算是留個念想。 我自小癡迷畫道, 去年進城買些紙筆時,看到了一女子持筆書寫,一時驚為天人,回來后朝思暮想,最后拿出這方場景將那女子背影描繪在長錦之上。” 張遂問道:“這女子就是你說的柔娘?” 劉瘋子搖頭道:“不,我在城見到了那個女子并不相識,柔娘是我在畫出這方長錦之后來到村里的。 她自己說家中逢難,逃到了此間,還是我母親收留了她。天長日久,也和我互有好感,我母親對他也極為滿意,本來準備去年年底,娶她為妻。” 老路忍不住問道:“那和村中之人又有什么關系。” 劉瘋子咬牙道:“村中族老之子郭棟見柔娘美貌,每日上門糾纏,我雖家道中落,肯定不能讓他如此上門欺辱。 結果他趁著我去城中辦事,竟然伙同一批村中青皮,將柔娘劫到了山中,等我歸來時,我母親被他們推搡之中一頭磕在石階上,血流不止,四周無人,見到我之和我說了一個大概就撒手而去。” 說到此處,神情猙獰。 一旁的錦衣老者聞言,大聲分辨道:“你胡說八道!我兒郭棟豈會做那般喪盡天良之事?我看你是徹底瘋了! 你回村中之時哪有什么母親?分明是被你叔父送到這里,由村莊族里撫養長大。 至于那柔娘,本就是村中錢老夫子的孫女,哪是什么家中遭難逃到此處的?” 錦衣老者之言一出,周圍不少老者都是連連點頭。 張遂等人聽得有些意外,在次看向劉瘋子。 那劉瘋子聲嘶力竭道:“你們說謊!我回村中十年,一直都是我母親照顧我的,哪有什么叔父?錢老夫子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病逝,他孑然一身,哪有什么孫女?” 兩方各執一詞,但說的都是有條有理。 老路等人面面相覷,有些分辨不出到底是哪方在說謊。 張遂神情平靜,看著兩方不斷爭執。 隨手展開整張長錦,盯著上面那女子的背影看了幾眼,又看了看爭得面紅耳赤的錦衣老者和劉瘋子。 突然開口道:“昨夜那些血影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場中一靜,那錦衣老者連忙道:“自去年中秋之后,血影第一次出現,村中牲畜一夜死絕。往后每隔半月就出現一次,而且數量越來越多。” 張遂又問道:“村中年輕人是怎么回事?” 錦衣老者苦笑道:“那錢夫子的孫女柔娘,的確姿色甚佳,村中青壯男子皆被她所惑,完全是言聽計從。 她游走在眾人中,大肆挑撥。為了她,村年輕人中,不知發生了多少次爭斗,最后族中長者一同決定將她趕出了村莊。 但我們并未趕盡殺絕,畢竟錢老夫子在村中兢兢業業那么多年,我們還是給了她足夠的盤纏,給她在城中還購置了一個小院,也讓她能夠有安身之所。 只是后來不知為何,總有村中年輕人,在山林附近見到柔娘,最終隨著她走入深山不知所終。” 劉瘋子聽著錦衣老者的話,不斷搖頭。最終實在忍不住開口道:“你這些話完全是一派胡言,那些血影分明是柔娘的冤魂所化,回來找那些禍害了他的畜生償命! 那血影出現的時機,分明是你那兒子郭棟劫持柔娘進去入深山之后不久就出現的。 我母親被你兒子所害,我報官之后,那負責刑獄一事的分明是你的一個族兄,他們只是過來草草看了一眼就說我母親是自己不慎跌倒,最終流血不止過世的。” 錦衣老者苦笑道:“我哪有什么負責刑獄的族兄啊!你說你母親被我兒害死,那總有你母親的墳墓吧?那不如你帶我們去找找,看是否真有你母親之墓。” 老路等人被這兩人搞的有些不知該相信誰好,聽到那錦衣老者的建議,老路連連點頭,道:“對,不如我們去你母親墳墓之處看看,這也剛好可以看出是是誰在胡說。”說完看了張遂一眼。 張遂見老路看過來,點了點頭。 一眾老兵現在心中也是好奇無比,只覺得此事當真詭異。 各人各執一詞,但又說的頭頭是理,這種事情當真奇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