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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聶空空呼吸一窒，復(fù)仇之期短得出乎意料，甚至讓人感到倉促。

    李蟬看了聶空空一眼，道：“要不再等等？”

    聶空空抿嘴任汗珠流過臉頰，搖了搖頭。

    ……

    未時，那根被緊攥了整整四個時辰的筷子終于墜落在地。掃晴娘看著昏倒在地的聶空空，埋怨地看了李蟬一眼，道：“怎么也不讓她歇歇？”

    “她自己不肯，怎么怪我了？”李蟬望著聶空空，“這樣她也不必去想傷心事了。”

    掃晴娘嘆道：“你啊，不知該說你心腸硬還是心腸軟?！?

    “扶她進屋里休息吧?！?

    李蟬交待一句，便轉(zhuǎn)身回房。

    桌上放著一枚玉鈿，還有兩張畫紙，李蟬將收納眉間青的畫紙卷起收好，復(fù)看向另一幅畫，畫上，人首鳥身的妖物毛色斑斕，蓮座上反彈琵琶，姿態(tài)妖異。

    李蟬看著妙音鳥的畫像，自語道：“既讓你做我的喉神，我便為你了卻一樁心愿?！?

    ……

    掃晴娘與紅藥將聶空空抬到臥房的床上，聶空空身上汗跡泅濕了蠟青色的床單，忽的紅藥朝書房方向側(cè)耳，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傳來，凄婉哀怨。

    “妙音妙音，哀哉予命……”

    聶空空雙目緊閉，嘴唇忽的動了一下，喉間發(fā)出沙啞的聲音：“阿，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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